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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泊回答小紀:&ldo;因為你們不是真的感興趣,我很怕剛說個開頭,聽眾就睡著了。&rdo;&ldo;藉口罷了,不願意搭理我們才是真的。&rdo;小紀抱著圓盤子,低頭衝柏子仁調皮一笑,然後轉身回去,又剩他們兩人獨處。&ldo;你不吃嗎?&rdo;柏子仁嚐了一口鬆餅,覺得味道很好。&ldo;開業的幾天裡嚐了上百種味道,以後免費送我吃,我都要考慮一下。&rdo;柏子仁很明白這種心情,不再客氣,獨自慢慢吃完一片,想到了什麼就問:&ldo;你願意講一個哲學小故事給我聽嗎?&rdo;&ldo;你想聽什麼?&rdo;出乎她意料,他答應得很直接。&ldo;我記得高中時候哲學老師講過一個關於笛卡爾的愛情故事,他臨終前留下某函式式,解開後是一個心形線,送給他的公主愛人,那是真實的歷史嗎?&rdo;&ldo;事實並不是那麼浪漫,他並非和所謂的公主有一段愛戀,也沒有在臨終前留下傳奇的函式式,事實上是,笛卡爾作為當時瑞典女王的老師,被要求每天凌晨五點去授課,當時是冬天,氣溫很低,他一向體弱,不能適應北歐的嚴寒,加之自己的哲學思想不被女王重視,難免鬱鬱寡歡,最終病逝了。&rdo;&ldo;所以,心形線的傳奇是假的?&rdo;&ldo;還未有嚴謹的證據表明心形線是笛卡爾的發明。&rdo;柏子仁點頭:&ldo;其實我當時已經懷疑這個故事是假的。&rdo;&ldo;為什麼?&rdo;&ldo;我覺得他留下的那個函式式很難,以公主的水平不太可能解開,再說,人都要死了,理智上不會將遺言搞得那麼複雜,很有可能只是世人喜歡的傳奇。&rdo;聽了她說的話,程靜泊目有笑意,想了想說:&ldo;你的懷疑沒錯。&rdo;&ldo;不過我很喜歡那個心形線。&rdo;柏子仁順手拿起一邊的小本子和筆,&ldo;記得是這樣。&rdo;她工整地畫了一個座標,試著將軌跡上的點連在一起,形成兩個半弧,交接於一點,變成一個心。程靜泊垂眸看她動筆,長長的眼睫毛遮掩了他眼眸裡浮動的璀璨光芒。等她畫完,他接過後看:&ldo;很少有女生會畫這個。&rdo;&ldo;我只是覺得它很漂亮,所以記住了。&rdo;&ldo;如果想看漂亮的,還有一個函式圖是蝴蝶曲線。&rdo;他借了她的筆,畫了一個座標,勻稱地連起來。幾分鐘後,他遞給她看,座標上停著一隻展翅蝴蝶,理智又優美。她凝視許久,然後合上,當作是他送的一份禮物,再抬頭對上他的眼眸,越發覺得那對平靜,專注又充滿智慧的墨色瞳仁,真正好看極了,竟然有點想私藏起來。等一壺熱咖啡見底,柏子仁差不多該走了,程靜泊問她怎麼回去,她說坐公車。&ldo;我和你一起去車站。&rdo;他站起身,視線停留在桌角的菩提掛件上,&ldo;別再忘了。&rdo;初冬的氣溫已經很低,街上的人都穿得厚實,並肩走的時候,大衣和外套相碰間有細微的摩擦聲。柏子仁雙手兜在外套口袋裡,走路時候微微低頭,偶爾瞟他一眼,出門後他就沒再說過話,她預設他需要安靜,或者在思考什麼,自然不會聒噪。其實這樣的感覺很微妙,曾經認定只是萍水相逢,很快會互相遺忘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左肩膀旁,短短一個目光的距離。趁此機會,她的目光從他筆直的雙腿,下垂的手臂,微微彎曲的乾淨手指移上去,至他的寬肩,再準備往上時……他已經低頭捕捉到她游來游去的觀察,問道:&ldo;你在看什麼?&rdo;柏子仁否認:&ldo;沒什麼。&rdo;他收回目光,有些疑惑,但沒有去追究她剛才對什麼發生了興趣。他們步行到了車站,一路上起了風,拂過面很容易感受到寒氣,奇怪的是她不覺得冷,捂在口袋裡的手反而有些燙,也不知道這股暖意是從何而來。他在車站邊的報亭買了一份晚報,一邊默讀一邊陪她等公車。有幾分鐘時間裡,他的沉默讓她覺得不適,但她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沉默,炒熱氣氛這樣的事情向來不是她擅長的,能做的只是等他開口說下一句話。公車來的時候,她依舊沒等到他開口,直到車子停在面前,她要告別了。 就在她跨上車的剎那,發生了一個很小的意外,脖子上系的長圍巾被一陣大風從肩膀上吹落下去,她轉頭的時候,看見他走上來。他彎腰把圍巾撿起來,在司機師傅催促的時候,伸手將它掛上她的脖子,乾淨利落地繞了一圈,連帶著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