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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一種感覺,好像很早就認識你了,每次看見你坐在前排,目光就不自主地停留在你身上。&rdo;方正用力地表態,&ldo;你會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會常想你在做什麼。&rdo;&ldo;如果是這樣。&rdo;柏子仁看著他執著又緊張的眼神,直白地說,&ldo;我更確定自己對你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這樣的感情不對等,對你也不公平,我想我們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rdo;方正愣怔,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結果,湧上頭頂的熱情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自尊心受損。柏子仁回身上樓前,聽到背後那不失埋怨的聲音:&ldo;希望你別後悔,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基本沒有人會對你有這樣的感覺,你雖然長得不錯,但人很怪,像是喜歡獨自活在一個魚缸裡,一點意思都沒有,很多人都在背後這樣說。&rdo;柏子仁停步:&ldo;可你偏偏對這樣的人一見鍾情了。&rdo;方正漲紅臉:&ldo;也許只是我的錯覺,這段時間我太寂寞罷了。&rdo;他丟下話後就走人。等柏子仁回屋做了飯,然後開始做題,中途小歇的時候翻開手機,發現一個未讀資訊。&ldo;這個週末回來嗎?開學後你還沒有回來過。&rdo;是媽媽發來的。&ldo;這周準備待在圖書館,下週回去。&rdo;&ldo;知道了,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rdo;本來她是打算這週迴去,只不過想到了一件事,鬼使神差地打消了回去的念頭。沒錯,就是那個參與人數越來越少的讀書交流會。而這個週五的讀書交流會真正稱得上清冷至極,直到結束,柏子仁也沒看見程靜泊的人影。在吧檯買單的時候,她略有遲疑地問吧檯的女服務生:&ldo;請問一下,你們店是不是有個兼職的哲學老師?他今天沒有來嗎?&rdo;女服務生基本不用分辨就知道她在說誰,輕快地回答:&ldo;你是說程老師嗎?他不是兼職啦,他算是這裡的管理者之一,不過這周大概是有事不過來了。&rdo;&ldo;是這樣。&rdo;柏子仁忽然明白了什麼。&ldo;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情?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打電話過去。&rdo;&ldo;哦,我沒什麼特別的事情。&rdo;&ldo;嗯。&rdo;服務生保持友善的笑容,&ldo;歡迎下次光臨。&rdo;柏子仁離開後二十分鐘,燈塔裡咖啡館的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服務生聞聲轉頭,看見程靜泊。&ldo;程老師?我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了,都這個時間點了。&rdo;程靜泊說:&ldo;學校裡有事耽擱了。&rdo;&ldo;對了,剛才有個女生找你。&rdo;他不太經心地問:&ldo;誰?&rdo;&ldo;就是那個高高瘦瘦,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她連著幾周都來參加讀書交流會,只可惜現在就剩她一個人。&rdo;程靜泊回憶了一下,知道是誰,繼續問:&ldo;她找我有什麼事?&rdo;&ldo;她對我保密呢。&rdo;服務生玩味地說,&ldo;我也特別想知道啊。&rdo;程靜泊聽到這裡,目光淺淡地看了服務生一眼,後者立馬收斂表情,心想差點忘記,他這個人一向來是和這些事情絕緣的,開他玩笑只會自討沒趣,讓氣氛變得尷尬,於是閉上嘴巴,當自己什麼都沒說過,而他也沒作其他反應,拿過吧檯上的簡易賬本,翻了翻後合上,走去樓上。經過二樓,他看向這個空間的唯一光源,來自上週那個座位,椅背前的抱枕有些歪歪的傾斜,桌子上除了一個玻璃杯外沒有其餘東西,那感覺像是自家的客廳剛走了一位老朋友,剩下一盞溫暖如桔的小燈,還有悄然蔓延的清茶味。他自然地想起來,那個穿黑色毛衣的女生和她喜歡讀的那本書,她談及那本書時認真,直率又帶著欣賞的眼神,此外,她長得如何,具體說過的話他倒是沒有很特別的印象。哦,不對,還有一樣有印象的,就是她的名字,奇怪又特別,但誠如她所說,不容易忘記。他走過去,關燈之前瞟見抱枕上頭有一根纖細,烏黑的長髮,他認真地揀起,放進角落的小垃圾箱,順手扶正了抱枕,再按下燈。一切陷入黑暗的靜默,在結束了一天的緊密課程,加之為一群外來學生解答各種奇形怪狀的問題到傍晚,此刻的他身心處於一個矛盾的狀態,是疲倦又放鬆的,很快來到三樓的辦公室,陷入沙發,第一時間關上手機,閉上眼睛,微微小憩。隔天是週六,即使不是讀書日,柏子仁也沒有賴床的壞習慣,她五點多就醒了,換了一身運動服,揹著包去慢跑,跑到和思微路交接的小馬路口,在一個小吃攤前停下,買了飯糰和熱豆漿,一邊吃一邊往思微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