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座不孤城+番外

第68頁 (第1/1頁)

☆、?車子幾乎繞著城市晃盪了一圈，終於停在某個小路口，兩人下車後手拉手，漫無目的地在月光下走了一會，清輝灑地，影子在路面徐徐移動，慢慢地，他把她的手藏進自己口袋。&ldo;你這樣跑出來，家人會介意嗎？&rdo;她問。&ldo;不會，我們家很自由，爺爺奶奶不會要求晚輩一直坐在桌子前。&rdo;她點頭，開始試著和他聊家常：&ldo;程醫生過年需要值班嗎？&rdo;&ldo;她值班三天。&rdo;&ldo;聽起來很辛苦。&rdo;&ldo;她男朋友會陪她的。&rdo;&ldo;程醫生有男朋友了？&rdo;她突然想到沐子北。&ldo;是化驗科的醫師，他們大學就認識了，一直是普通朋友，最近剛在一起。&rdo;&ldo;為什麼要等這麼長時間才在一起？&rdo;&ldo;時機未到。&rdo;說到這裡，他補充了一句，&ldo;你以為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有效率？&rdo;經他的提醒，她意識到他們認識短短几個月就在一起的事實，好像是很快。&ldo;我的時機不錯。&rdo;他笑了。&ldo;我也是。&rdo;她大膽地跟了一句。融在月光下的街道，一片清寂，直到拐彎處，忽然嗅到了燒烤味，一看，竟然有一家小商鋪門口擺出了碳烤爐，一個年輕人正往爐底加木炭，邊上是用保鮮膜覆蓋的食材。&ldo;想吃？&rdo;他問她。&ldo;嗯，因為很香。&rdo;換作平日，他不會給她吃這樣不太健康的東西，但今天是例外，走了兩條街才聞到一點菸火的氣息，不做停留似乎很難，她看上去又是餓了的模樣，勉強吃點算了。 可惜攤主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子，燒烤手法不嫻熟，在烤焦了一個雞翅膀後，他似乎也有點難為情，趕忙解釋說本來是爸爸親手烤的，但他今天喝多了，已經睡下，媽媽去隔壁鄰居那邊打麻將了，他閒著無聊，就出來擺攤。&ldo;我來好了。&rdo;程靜泊走到他身邊，拿過兩串牛舌放在碳烤爐上，靜等一面的邊緣微微變成金黃，再翻面烤一會，撒上孜然粉。柏子仁在一邊聞了聞，他烤得真香。程靜泊把烤好的牛舌遞給她，又拿了幾串青菜，香菇和土豆，一一放在碳烤爐上，提醒她說：&ldo;多吃點蔬菜解油膩。&rdo;等全部烤完，程靜泊和柏子仁一起坐在桌子邊，他看著她吃。年輕的小夥子慷慨地端上冰啤酒，程靜泊婉拒，說待會要開車。&ldo;有沒有熱茶？&rdo;他問。&ldo;有，我去拿。&rdo;小夥子跑去裡屋。很快，一壺熱的菊花枸杞茶上桌，程靜泊自己倒了一杯，也給柏子仁一杯。&ldo;你們是不是兄妹？&rdo;小夥子不知哪個腦神經搭錯了，冒出這麼一句話。柏子仁咬著玉米，不解地看著他。程靜泊微笑應對：&ldo;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rdo;&ldo;隨便猜的，我看你們長得有點像。&rdo;&ldo;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會像起來。&rdo;他說，&ldo;她是我女朋友。&rdo;小夥子憨憨地笑了一下，連說不好意思，為表示歉意，他從屋子裡端來一個冷盤和點心免費請他們吃，然後站到碳烤爐後，一邊拿起扇子，一邊烤羊肉串。柏子仁小聲地問程靜泊：&ldo;難道我們看起來很像？&rdo;程靜泊只是喝清茶，笑而不語，然後拿起一串青菜，親自喂她，等她吃了一半，他才告訴她：&ldo;表現得親密一點，別人就不會有這方面的誤會了。&rdo;柏子仁轉了轉眼睛，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接受了他的餵食。很快吃飽了，他們坐在原位休息，順便欣賞夜空的景色，而邊上木炭火尚亮，藍色火焰溫柔，隨風生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柏子仁說：&ldo;我想起《漠漠的河》裡一個情節，有一年冬天，在大漠戈壁的夜晚，何漠一邊在篝火邊取暖，一邊聽心上人彈吉他，然後她寫了一首詩，大致意思是她認為自己很幸運，從以前到現在都能擁有很多。&rdo;程靜泊平靜地問：&ldo;你很羨慕她？&rdo;&ldo;嗯，她有家人支援他，去再遠的地方都有人會等她回來，她很幸福。&rdo;&ldo;你沒有去過遠方？&rdo;柏子仁說：&ldo;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帶我去過青島，高考後我一個人去過海南，其他就沒有了。&rdo;&ldo;以後我帶你出去看看。&rdo;&ldo;你那麼忙，會有時間嗎？&rdo;&ldo;我有年假，可以帶你去一個人少的小島，教你浮潛。&rdo;&ldo;可以看見珊瑚？&rdo;&ldo;不僅是珊瑚，還有很多魚會圍過來啄你的腳，你還可以拿出水下相機拍海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