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座不孤城+番外

第65頁 (第1/1頁)

&ldo;真實的答案只有自己去尋找，任何人告訴你的都可能是假的。&rdo;他賣了一個關子。&ldo;那你呢？你做得到一直守身如玉，甚至在婚後也不那什麼嗎？&rdo;程靜泊修長的手指在試卷上停頓，片刻後告訴她：&ldo;很久以前想過，但現在不可能，透過雙方意願結締的婚姻，你的一部分自然會成為對方的，不可能憑一己之力保留。&rdo;方蓉恍然大悟，差點鼓掌稱好，暗誇眼前的程老師果然比學校生理課的老師高段太多，後者一直照本宣科，遮遮掩掩，遇到底下同學鬨堂大笑就提聲喝斥，簡直沒水平。沒想到的是，程靜泊一本正經的解釋，竟然讓一旁的柏子仁深思起來。他掃了一眼，看見她的眼神就心知肚明瞭，就在方蓉要繼續和他討論這方面的知識時，他淡淡道：&ldo;現在回到數學題上，下一題你做完了嗎？&rdo;方蓉不免遺憾，而柏子仁聽到他的聲音也回過神，聽他為她講題。等傍晚吃完了飯，兩人離開徐老太家，漫步的路上，柏子仁忽然提問：&ldo;你對方蓉說的那句，不可能憑一己之力保留，是指如果一方想要維持純粹的精神戀愛，另一伴卻不同意的話，會嘗試去阻止？但這樣的事情不是必須是兩人都願意的嗎？一方不願意的話好像行不通。&rdo;他正在望月色，聽到她的疑惑，低頭解釋：&ldo;如果你實在好奇，不如等婚後切身嘗試一下，看看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是如何行得通的。&rdo;&ldo;……&rdo;柏子仁真的不敢再觸及這個話題了。程靜泊扣住了她的手，趁機把她拉近了一點：&ldo;沒事，如果以後有問題就及時提出，我會告訴你答案。&rdo;&ldo;嗯……好。&rdo;☆、?&ldo;哲學和愛情是相悖的嗎？&rdo;回去的車上，柏子仁問程靜泊。&ldo;不是，感情本身就是哲學的研究物件。&rdo; &ldo;光靠研究就可以了？&rdo;&ldo;還有感覺。&rdo;他慢慢教導她。柏子仁若有所思，她問這些是因為想到歷史上的大多數哲學家都是單身的事實，好像給人一種錯覺，太聰明的人不需要愛情，就像是蘇格拉底說的，娶老婆是為了更清醒地思考人生，僅此而已。那麼，一直和哲學打交道的他，會不會被那些大家的想法影響呢？想到這裡，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些猜到她在擔心什麼：&ldo;別擔心，我不會選擇和你柏拉圖戀愛。&rdo;&ldo;……&rdo;&ldo;我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有興趣做聖人。&rdo;柏子仁侷促，簡單地嗯了一聲，表示清楚了。他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髮：&ldo;過來一點，別離窗太近了。&rdo;她乖乖地坐過來，他的手落下，順勢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ldo;你在開車。&rdo;她提醒他。&ldo;嗯，就一會。&rdo;她知道他做事有分寸，就不再多言，垂眸看和他相握的手，她很喜歡他的手，手背面板乾淨，手指修長，骨節有致，掌心溫熱，重要的是握她手時有力量。說是如此，他還是握了很久後才慢慢鬆開。她下車前，他幫她整理脖子上的圍巾，她心裡暖暖的，不由地吐露心聲：&ldo;我覺得你總把我當孩子看。&rdo;&ldo;怎麼說？&rdo;&ldo;像是給我買零食，過馬路的時候提醒我注意紅綠燈，叮囑我好好吃飯，還有現在。&rdo;&ldo;這麼說來，我更像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大哥？&rdo;他想起剛才她對方蓉說的話。柏子仁預設，心想如果有這樣一個大哥真的很好。&ldo;你可以當我是你的大哥，但別忘記我也是你的男朋友。&rdo;雖然已經確立了關係，進入戀愛的初期，但考慮到她是一個新手，需要適應期，他允許她花一些時間來更好地認知這一點。當男朋友三個字落在柏子仁的耳邊，她除了心跳加速外還有一點夢幻的感覺。明明是真的，卻因為禮物太珍貴而不敢直接放進自己的口袋，依舊在一邊觀望。&ldo;知道了嗎？&rdo;他問。&ldo;嗯，我不會忘記的。&rdo;她當下決定要有自信。&ldo;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忘記這個事實。&rdo;他彎了彎指關節輕叩她的額頭。有這麼一瞬間，他近在咫尺的臉讓她想離得更近一點，但轉念一想，他們才剛剛開始，作為愛情的初學者，她應該循序漸進，避免貿然行動而出錯，因此她剋制了想去親一親他臉頰的想法。他似乎等了一小會，見她沒有任何表示，眼神依舊乾淨清澈猶如五月的天空，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