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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我就對她爸爸出差了，和以前一樣，努力工作，賺錢養我們。&rdo;過佳希善解人意地說。他側過頭，乾淨溫涼的唇落在她的額角，沒包紮的手臂攬她入懷。她則貪婪地伸手抱住他的腰，鼻子貼在他寬敞的胸口，嗅著他好聞的味道。好久之後，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抵在她的唇上，拿清淨的黑眸和她對視，檢查她眼睛裡有沒有異樣情緒。&ldo;怎麼了？&rdo;她極力隱藏心底細微的不安。&ldo;沒事。&rdo;他平靜地說，&ldo;只是想親你了。&rdo;話畢，他低頭吻她的唇，作為回應，她閉上眼睛，沉浸在他的氣息之中。吻了很久，當撤開的時候，她聽見他低聲說：&ldo;你願不願意再為我生一個孩子？&rdo;她考慮後說：&ldo;關於這個，等你下了手術檯再說。&rdo;&ldo;好，我等著。&rdo;他笑了，眼眸竟然帶上了一些想欺負她的深意，堂而皇之地說著只有夫妻聽得懂的事，&ldo;到時候你別怕累，也別想在一次後就逃跑。&rdo;她咳了咳，有些臉紅心跳。鍾言聲入院後的某一天，施逸來探望他，並帶來了他的獎盃。他也是在沒多久前得知自己又獲得了業內的年度傑出建築工程師獎，因為身體欠佳，他和施逸說了一聲，代替他去頒獎的城市上臺領獎。&ldo;手術定在什麼時候？&rdo;施逸問。&ldo;下週五。&rdo;&ldo;說真的，上手術檯前有沒有什麼想交代的？&rdo;施逸向來討厭假惺惺的一套，認為直截了當是最好的方式，他熟知的鐘言聲並不是一個脆弱的人，而生死也不是一個不可觸碰的話題。鍾言聲卻沒有說話。施逸的語氣變得難得的嚴肅，不急不緩地說：&ldo;想拜託我照顧她們嗎？&rdo;&ldo;不，除了我，沒有人能照顧她們。&rdo;他的語氣也極為認真。施逸語塞。&ldo;我也不用任何人替我照顧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rdo;施逸挑了挑眉，然後說：&ldo;看你這麼有信心，我也沒什麼可擔心了。&rdo;站在門口的過佳希抱著手裡的東西，安靜地聽完他們的對話，然後側過頭，整個後背貼在牆壁上，在心中重複&ldo;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rdo;。漸漸地，久違的喜悅從心底蔓延上來，感覺就像是沙漠底的一朵花緩緩地生長，當微風吹過，流沙蔓延向一旁，青翠的綠葉在藍天下搖擺，脈絡分明。施逸出來的時候看見抱著一隻大型玩具熊的過佳希，有些驚訝，問她在這裡站了多久。&ldo;幾分鐘而已。&rdo;她笑了，&ldo;謝謝你來看他。&rdo;&ldo;好了，我不多打擾了，你快進去吧。&rdo;過佳希抱著玩具熊，帶著微笑來到鍾言聲面前，裝成小希的童音，甜甜地說：&ldo;猜猜它是誰？&rdo;鍾言聲看了看她懷裡的大熊，覺得有些眼熟，很像是當年他獎勵她的禮物。&ldo;之前你送我的那隻熊，我一氣之下送走了，後來可惜了很久。恰好今天路過一家店，發現它好像那隻熊，就帶它回來了。&rdo;過佳希輕快地解釋，&ldo;還好那家店離醫院不遠，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帶它回來。&rdo;鍾言聲看見熊的腳掌上滿是灰塵，猜到她一定拖著它走了不少路。&ldo;我送你的。&rdo;她說，&ldo;喜歡嗎？&rdo;&ldo;你要我說實話嗎？&rdo;他的手指抵著額角，無奈地笑了，&ldo;我可以把它轉送給另一個女人嗎？&rdo;&ldo;沒問題。&rdo;過佳希大方地表示，&ldo;只要那個女人比我小二十歲以上就可以。&rdo;她把熊放在一邊，剛鬆開手，手腕被他扣住，他拉她到床邊。她乾脆地脫下鞋子，躺了上去，睡在他身邊，任由他抱住她。&ldo;當時為什麼把我送你的禮物送走？&rdo;他問她。&ldo;因為看見它就想到你，想到你曾經拒絕我，讓我很難過。&rdo;她實話實說。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無名指貼在她的無名指上，告訴她：&ldo;這也許是我做過的唯一一件自認為正確的，卻會後悔的事情。&rdo;她一怔，抬眸看他，然後糾正他：&ldo;這肯定不是唯一一件，我打賭你以後也會有自以為是，事後卻後悔的事情。&rdo;重要的不是自以為是，不是後悔莫及，而是有&ldo;以後&rdo;這個可能。 &ldo;譬如？&rdo;他對此好奇。&ldo;譬如將來小希有了男朋友，你卻不喜歡他，棒打鴛鴦，無情地拆散他們，還自認為沒錯。等到七老八十了，在一個街上滿是落葉的淒涼深秋，你拄著柺杖在路上蹣跚，餘光看見一輛豪車飛馳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