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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下了床,赤著腳從破裂的碎片上踩過,尖銳的刺痛扭曲了我的面容,我有些自虐的有意踩向碎片的尖口,走過的地方留下紅色的狼籍我走到洗漱間的大鏡前,望著鏡中那張可愛中透出帥氣的臉孔,慢慢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的手輕輕勾勒著鏡中人的輪廓:&ot;當時你在想些什麼?很害怕嗎?後悔了嗎?有沒有後悔自己沒有安安生生的當明星,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的靈魂可以安息嗎?甘願安息嗎?還是想化做一縷怨恨,向這個已經脫節的世界報復?&ot;我又將手移到臉上,慢慢感覺著指尖劃過面板的觸感,喃喃著:&ot;不論你是否相信,雖然你曾向我開槍,我卻並不希望犧牲你,可是你我又怎麼會想到有朝一日會合為一體?你知道嗎?移植到別人體內的感覺並不好最初是為了活下去,為了自己的夢想,可是慢慢的夢想變質了,而自己的存活,越來越像只寄生蟲慢慢腐蝕著一個充滿活力的生命,直至油盡燈枯,然後再尋找下一個目標這種感覺,你能明白嗎?&ot;&ot;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ot;我笑著湊近鏡中人,低聲道:&ot;其實,我真的很想死&ot; 如果我沒有瘋的話,那麼,我覺得自己已經人格分裂了。一個叫囂著、掙扎著;一個屈從著,忍受著 我端著飯盤坐在餐廳一角慢慢吃著,許多身著白大褂的科學家們向我投來好奇而困惑的目光,大概他們在好奇這裡居然有個不穿無菌衣的新人。或許他們中有人認出了我,但很快就變為閃爍的偷窺與小聲的竊語。不過更多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這個看著非常年幼,又有點像某明星的少年,正是他們所有研究課題的最初來源。 有時候你提出一個點子,馬上會有無數人幫你研究的感覺非常不錯。 我有那麼點沾沾自喜的想著。 身後傳來一陣很輕很輕的腳步聲,然後靜靜的停到了我身後,我舀了一勺米飯,和著紅燒茄子的菜汁一口吞下,然後不以為意的回過頭去。原以為會看到什麼大人物的我不由一怔,我的身後站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他瞪著明亮而晶瑩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手中抱著比他的腦袋都大的一本圖鑑。很漂亮的孩子。我不由露出友好的微笑,同時好奇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是哪國的神童?這麼白的面板雖然是黑髮黑眼,不過應該是個混血兒吧? &ot;小弟弟,有什麼事嗎?&ot; 小男孩走到我跟前,向我勾勾指,我好笑的俯下身去,他掂著腳尖,湊近我的耳朵小聲道:&ot;你是不是陳松羅叔叔?&ot; 我微微笑著,故意像他一樣降低聲音,神秘兮兮的比出食指抵到嘴邊:&ot;噓,要保密哦!&ot; 小男孩露出了開心的表情,也學著我的樣子把食指放到嘴邊,一副獲知秘密的興奮神情。然後將圖鑑遞給我,滿含期待道:&ot;那你一定知道很多東西了?可以給我講講嗎?&ot;我將他抱起放到腿上,開啟他的圖鑑,那是一本已經絕種或正在瀕臨絕種的國家保護動物圖鑑。 &ot;叔叔,你見過雪豹嗎?就是那個只生長在海拔三千米高山上的貓科動物,很漂亮的那個!&ot; &ot;叔叔,你知道梅花鹿嗎?它的身上真有梅花嗎?&ot; &ot;叔叔,黃鸝真的會唱歌嗎?好聽嗎?&ot; 我輕輕摟住這個孩子,一頁一頁的給他講解著上面的珍稀動物,心中有著淡淡的惆悵。 當一個時代的常識在新一代變成了疑問時,那是一件多麼無奈而蒼涼的事啊 記得我小時候還在動物園撫摸過梅花鹿,可是今天的孩子們只能從圖片中知悉它的模樣。我幼時還捕捉過許多雀兒、鳥兒,而今天它們卻被列為了保護動物那些在我腦中鮮活的影象,如今在新一代孩子的腦中,只是一張張平面的圖冊是否,應該在時代飛速進步的同時,稍稍感懷一下過去呢?當人類得到更多東西的時候,我們,又失去了什麼?那個乖巧的孩子叫彼德,中英混血兒,他的父母都是未來智慧資源保密局的中高層人士,得天獨厚的優良基因造就了一個iq300的超級神童。 彼德是個簡單又複雜的孩子,簡單到聽你說著聞所未聞的事物時興奮的睜大眼睛,複雜到求知若渴的目光令你心悸。他會抱著一本非常非常厚的書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看上整整一天,他會在可愛的問你小寶寶是不是送子鳥白鸛放到屋頂的時候,忽然來一句核化學與放射化學的區別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