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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教授&ot;崔嶺的聲音遙遠而模糊:&ot;你的善良,是致命的&ot; 我捂住雙眼,哧哧的笑著,眼眶中微熱的液體沾滿了雙手。我剛想過再努力一次,明明想再賭一把,再抵抗一次,卻,自己繳械投降 到底是我太軟弱,還是他們對於人心人性的拿捏太到位? &ot;他的弱點是什麼?&ot; 我緩慢的張合著嘴唇,那喉間迸出的聲音彷彿已經不是我在操縱,失神而木訥的將松的生命交到了他們的手上 &ot;高溫十億的高溫這間屋子中的模擬核彈爆炸中心點上的溫度足以達到可以溶解他面板的有機材料那是唯一的保護罩,裡面的器械根本不堪一擊&ot;崔嶺的聲音驟然減小,我知道他不是在對我說,而是向身旁的人說著,這份至關重要的情報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達到軍方前沿戰線,然後我應該能在這裡,再一次的看到松&ot;崔將軍&ot;我的聲音抖動的幾乎難以成調,我緊緊的握著雙手卻不能阻止它們的顫抖:&ot;求求你不要讓我看了我沒求過你什麼如果你不想我也像金恩那樣崩潰的話關掉它求你&ot;一陣沉寂,然後是&lso;嗶'的一聲,閃動的螢幕變得黑寂,我低垂著頭,用微乎其微的細弱聲音喃喃道:&ot;謝謝&ot; 然後是一個世紀般的漫長靜寂,我一直垂著頭,面向防護罩盤地而坐,感覺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等待著已知命運的來臨 好久好久,密碼鎖終於出現了動靜,然後是一個很輕卻有些不穩的步伐聲傳來,我沒有抬頭,卻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在慢慢靠近然後,隔著一層防護罩,我看到一雙濺滿紅色液體與泥土的鞋走到我的面前,褲角已經磨損到令人詫異的地步,難以想像它的主人是從什麼樣的環境下走過來的一滴血輕輕的滴落到鞋畔,然後是又一滴,再一滴我早該想到的,就算要將松引到這裡,他們也不會輕易的讓他安然走過來我不敢抬頭,我怕看到太多太多的東西 &ot;羅我終於找到你了&ot; 大概聲音模擬器被損壞了,已經沒有了語調的潤色,那機械的聲音已經無法聽出他的情感,只能知道說話的是一具機器我苦澀的笑了起來低垂著頭無力抬起一隻手,緩緩的伸到我的視線中,血肉模糊,伴隨著一個呆板的空洞聲音:&ot;給我走羅&ot; 我再度低低的笑了起來,身子輕輕的顫抖著,沒有抬頭,只是緩慢的搖了搖頭:&ot;不松我不會跟你走的因為你也不會離開這裡了&ot; 門再度開啟,井然有序的跑步聲傳來,迅速分散,一直呆呆的看著地面的我,也彷彿可以看到一群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穿著防護衣,手持武器對準松 松沉默了好久,手一直放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久好久然後,慢慢的垂下,那木訥的聲音再度傳來:&ot;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是什麼嗎?是當你歷盡千辛萬苦來到他的面前時,他卻在最後一刻放棄了你&ot;為什麼明明呆板機械的聲音中我卻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絕望意味? 松 數道火焰速度竄到松的身上!那狂噬一切的火舌一下子將松吞沒!我愕然的抬起頭,卻只看到無數火龍紛紛擊向已經在劇烈燃燒的松! &ot;不!!!&ot; 明明是我提供瞭如何毀滅他的線索,卻為什麼,如此嘶心裂肺慘叫出來的人,仍是我? &ot;不要用這種方法!不要用這種方法!&ot; 我慌亂的大叫著,用力的拍打著防護罩,拼命的大喊著!他會痛的啊!他會感覺到火焰灼燒面板!會感覺到肉體焦灼的痛楚!為什麼不直接以十億的高溫將他溶解?至少他不會痛苦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折磨他!松漫無目的的跌撞蹣跚著,已經無法看清他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個身形在火焰中無助的掙扎著火,如同空氣一般無法揮去,松嘗試著撲滅身上的火焰,可是當全身都在燃燒時,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松 &ot;住手!住手!&ot; 如果連最後的死亡都是如此痛苦那我,又是為了什麼決定結束他的生命? 我一拳一拳槌在透明的防護罩上,那被隔離的另一端,是松跌倒的火團在燃燒!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透明的防護罩隔出兩個無關的世界?如果註定一方無法觸及另一方,又為什麼要如此真實的呈現在眼前卻又無力改變?我無法忍受的用指甲狠狠的抓著防護罩!指尖在罩上劃出紅色的痕跡,可是我卻毫無知覺的拼命做著無用的嘗試!我覺得自己的意志在一點一點瓦解崩潰!不!怎麼可以讓松在我的面前痛苦的死去?不要這樣懲罰我求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