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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校長室……有異樣嗎……?」我緩慢地看向校長,徐伯伯同樣以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校長。校長沒想到我會忽然提到他的辦公室,明顯慌張起來。無措地回答:「沒、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啊。」「校長室發生什麼了嗎?和徐平的失蹤有關嗎?」徐伯伯急切地問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校長室很「正常」的話……那我又要如何提起那個全身面板都被劃破、死狀悽慘的徐平呢?「對了,今早清潔工倒是在校長室門前撿了一個手機,不知道是誰的。」校長忽然說道。「這種事你怎麼沒告訴警方!」徐伯伯氣憤地喝道。「我、我沒想過會跟這件案子有關係……」校長嚇得臉都白了。「那個手機呢!?」「我去拿!我去拿!」很快校長便拿來了那個手機,我虛虛地瞄了一眼,正是徐平的手機。「是徐平的手機,是我買給他的!」徐伯伯的聲音微顫著。 他當即奪過手機,飛快地查閱起來,然後,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我:「手機記錄徐平接通的最後一個手機號是你的……你們說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什麼也沒說……因為那不是徐平接通的……「蕭雨,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徐平跟你說了些什麼?他最後說了什麼?哪怕毫不重要也無所謂!告訴我!」徐伯伯目皆欲裂,雙眸通紅,神情憔悴的令我這個小輩看著都覺得心疼。「他說……」我木訥地喃喃著:「他說……他要到校長室拿我們的檔案資料……查一查有沒有可疑的地方……」「然後呢?」徐伯伯催促道。「然後……然後……」我的大腦飛快地旋轉著,雖然我知道不應該欺騙一位擔心兒子安危的可憐父親,可是我更無法將事實說出:「……然後很晚了,我給他打電話,問他怎麼還不回來……他說,等拿到手了就回來……」「再接著呢?」「沒了……然後就結束通話了……」「怎麼可能!?」徐伯伯焦急地指著手機說道:「上面顯示你們聊了五分二十四秒!怎麼可能就這幾句話!」我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著疼,不由皺緊眉頭,閉著眼睛輕輕地揉著:「真的沒有了……讓我一句一句複述我也想不起來了……反正主要內容就這些……」徐伯伯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思索這個情報的真實性。「你和袁霏真的是打架才弄傷的嗎?在哪裡打的架?因為什麼?不可能是因為金錢問題!」要對著一個我心懷愧意的人不斷說謊,比我想像中更加困難。好像連全身的力氣都不合作的逃跑掉,我乏力得只想閉起眼睛睡一覺,不再回答任何問題。「錢只是一個突破點……我和袁霏這幾天都太神經緊張了,很需要發洩,所以才會打起來,沒有更特別的理由……這件事和徐平失蹤毫無關係……」徐伯伯又思索了一下,再次問道:「吳凡是怎麼回事?為何他會忽然精神失常?」「我不知道……」我下意識地蜷起身子,抱住疼痛欲裂的頭,虛弱地說:「我和袁霏回去時他就變成那個樣子了……管理員可以作證,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那他不斷提到的「碎玻璃」又是什麼意思?」徐伯伯仍在咄咄相逼。「我不知道……」我咬著下唇,藉由痛楚抹消腦海中全身扎滿碎玻璃的徐平的模樣。如果我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到徐平的死狀,或者,在無技可施的情況下看著它將徐平殘殺……我會不會也變成老大的模樣?當人的承受力達到極限時,很難以同樣的方式表現出來。老大是失了神,那我呢?也許,我會舉著沾滿血的碎玻璃在空氣中拼命揮舞著……「蕭雨?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我想休息一下……好累&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