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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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凌怔住，然後笑道：&ldo;自然是喜歡的，為何這麼問。&rdo;明媚道：&ldo;那娘呢？&rdo;衛凌皺眉，有些疑惑。明媚問道：&ldo;娘也喜歡爹爹嗎？&rdo;衛凌怔了怔，然後仍舊微笑道：&ldo;你娘自然也喜歡爹爹，今兒怎麼了？總問這些？&rdo;明媚的心怦怦跳了兩下，終於低聲說道：&ldo;那為什麼……娘才去了一年，爹就……納妾了？&rdo;衛凌吃了一驚，雙眉皺起，抬手輕輕握著明媚的臉，令她正視自己。明媚迎上衛凌雙眸，無端端有些心虛。衛凌端詳了她一會兒，才說道：&ldo;你這孩子……那天，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才跑去你孃的墳前嗎？&rdo;明媚眨了眨眼，不做聲，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衛凌想了會兒，說道：&ldo;你年紀還小……有些大人的事兒，你不懂，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rdo;明媚心中叫道：&ldo;我當然明白，你快跟我說！&rdo;但是卻還得忍著，只說：&ldo;是麼……&rdo;衛凌笑了笑，輕輕握了握她的小手：&ldo;有時候，不必拘泥於別人的眼光……我納妾，並不是說我就不喜歡你娘了，我仍是喜歡的……但是逝者已去，活著的人依舊要往前，而人生苦短……呵，你娘當初認識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是這樣的性子了。&rdo;他說了這幾句，卻覺得自己跟六歲的孩子說這些，她自然是不懂的，但是這是明媚頭一次提起這個，因此不免多說了幾句。衛凌又道：&ldo;你娘在的時候，我也自是一心一意對她，同她過了那段神仙般的日子，可是……&rdo;說到這裡，衛凌望著明媚的臉，嘆了聲：&ldo;罷了。&rdo;明媚仰頭看著衛凌，衛凌不再言語，抱著明媚坐了會兒，想到那天看到她睡在景如雪的墳前，心頭忍不住一顫。衛凌沉吟良久，忽然才又說道：&ldo;倘若你……真的不喜歡父親新納的這個女子，我，就把她打發了就是了。&rdo;明媚吃了一驚，一來驚訝衛凌竟會因為自己一句話而如此，二來……明媚轉念一想，卻用力搖頭：&ldo;爹爹，不用的。&rdo;衛凌驚奇看她：&ldo;怎麼了？&rdo;明媚心道：&ldo;父親不要這個姨娘，以後峰兒豈不是也就沒有了？不，不，我要峰兒，要峰兒！&rdo;想到可愛的衛峰，想到衛峰死後自己那些難過……眼中忍不住也湧出淚來，就算是死死忍著，眼睛卻還是紅了。衛凌問道：&ldo;明媚，怎麼了？&rdo;明媚抓了抓他的衣袖：&ldo;爹爹，你還是留著她吧……明媚……明媚想要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作伴，也是好的……&rdo;衛凌聞言，啞然失笑：&ldo;你呀……才這麼小，竟有這些古怪的念頭。&rdo;將明媚瞅了會兒，又用力抱了抱，十分愛惜。正其樂融融，卻聽到外頭擊鼓聲響，衛凌喃喃道：&ldo;這時侯有人擊鼓？&rdo;說話間，便有衙役到了門口：&ldo;老爺，有人擊鼓鳴冤。&rdo;衛凌應道：&ldo;知道了。&rdo;打發那差人去準備，便把明媚放下來，摸摸她的臉：&ldo;爹爹去升堂了，你好好地留在這兒，府裡頭隨便都可去玩，但只記得，別再一個人跑出府去了。&rdo;明媚點頭答應：&ldo;我知道啦爹爹。&rdo;衛凌見她乖覺可愛，忍不住俯身，在她嫩嫩的臉上親了口：&ldo;乖女兒。&rdo;衛凌自去換官服上堂，明媚跑出書房，看著父親挺拔的身影走過廊下，外頭陽光爍爍，夏日的暖風撲面，風裡帶著淡淡地花草香氣，一切都如此真實，真實而美好的難以言喻。明媚正呆看，便聽到身後有人小聲叫道：&ldo;小姐。&rdo;明媚回身，卻見到比自己稍微高一點的玉葫站在身後，正怯生生地看著她：&ldo;小姐，你沒事了嗎？&rdo;明媚望著小小地玉葫，眼睛迅速地溼潤了，卻是因為感動跟開心，明媚用力笑著跑過去，張手一把將玉葫牢牢抱住，吸吸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