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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尼便道:&ldo;善哉善哉,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跟主持說一聲就是了。&rdo;寶嫃心裡有些安慰,跟著那女尼入內,見了庵中主持,那主持便問了幾句,只問明瞭寶嫃並非是逃家出來的婦女或者是誰家的逃奴就是了,免得與她們擔干係。寶嫃也沒怎地隱瞞,就只說自己不能生,被公婆嫌棄才出來家的。這裡的女尼倒有幾個如她一般,也是因為家庭不睦才出家為尼的。當下那主持便許寶嫃留下來。是夜,寶嫃就在庵內住下,這是自鳳玄來到之後她第一次獨自出來住著,先前哪裡想到會有這日,只是想日日跟鳳玄在一塊兒而已。如今形單影隻,在這孤陋斗室之中對著一盞孤燈,一時悲從中來,想到鳳玄,又覺得肝腸寸斷,恨不得就推門出去,立刻回到連家村回到他的身邊才好。寶嫃淚汪汪地,也無心睡覺,就把包袱裡的針線活拿出來,在那盞昏黃的油燈底下,一針一線地又縫補起來。她認認真真地縫了一會兒,心裡自然一刻也沒忘了鳳玄,想到曾跟他說要他一輩子都穿自己縫製的衣裳,而他也不想穿捕頭的衣裳偏只愛穿她做的,連旁人說什麼都不在乎……想著想著,那淚滴把衣裳都打溼了。寶嫃縫了半晌,忽然又想到縫好了之後不知道鳳玄還能不能穿,但轉念一想,就算是他不能再穿了,她留著做個念想也是好的,便吸著鼻子把衣裳抱在懷裡,閉上眼睛,就好像又抱住了鳳玄一樣。寶嫃想想停停,停停淚淚,如此不知不覺地竟過了子時。外頭萬籟無聲,夜深人寂,寶嫃才覺得有些睏乏了,又撐著縫了兩針,才把衣裳又捲起來,重新放回包袱裡。昔日在家裡,都是鳳玄抱著她睡得,這功夫卻是一張孤零零地床板,寶嫃看了會兒,就想鳳玄:&ldo;不知道夫君現在怎麼樣了,公公婆婆說,會給夫君找個好人家……他會高興嗎?會答應不?以後我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夫君了……&rdo;寶嫃思前想後,總是離不開鳳玄身上,最後和衣倒在床~上,心裡自是痛苦非常。正在悲傷之時,卻忽然聽到外頭一陣喧聲。寶嫃忍了啜泣,靜靜地聽,就聽到外頭有人喝道:&ldo;是不是在這裡?出來!&rdo;寶嫃聽得是個粗莽的男子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咬著唇再聽,卻聽到依稀是個尼姑的聲音響起,彷彿在詢問辯解,然後那大漢的聲音喝道:&ldo;再不出來,我們就搜了!&rdo;寶嫃正在發呆,心跳得極快,雖然只聽了三言兩語不著頭腦,可是心裡卻驚怕的很,莫名就覺得這些人好像跟自己有關。她急忙起身,抓住放在床邊的包袱緊緊地抱在懷裡,縮著身子坐在床上,豎起耳朵細細聽。耳畔果真聽到腳步聲往這邊來,接著有人把門撞開。有人站在門口,說道:&ldo;原來在這裡!&rdo;寶嫃抬眸一看,看到有個身形高大的人進了門來,顯然是個男子,手中居然還握著一柄明晃晃地鋼刀,寶嫃從來沒見過這樣兇惡可怕的場景,頓時大叫一聲。那男人哈哈大笑幾聲,衝上前來,就拉寶嫃,寶嫃嚇得幾乎要昏厥過去,胡亂抓起枕頭敲向那人,那人一把握住枕頭,奪過來扔在一邊,輕而易舉地把寶嫃從床上拉了下來。寶嫃掙扎著,一手仍緊緊地抱著包袱,掙扎中包袱跌在地上,她慌怕的很,卻聽門外又有人道:&ldo;麻七你在囉唆什麼,連一個小娘們也擺不平嗎?&rdo;另一個聲音笑道:&ldo;別是在裡頭弄起來了吧?&rdo;先前那聲兒道:&ldo;山寨裡有個還弄不夠?只怕他這功夫有那賊心也沒那力氣了!&rdo;那捉著寶嫃的麻七就罵道:&ldo;滾你們孃的!&rdo;拉著寶嫃的胳膊便把她往外拽,寶嫃見自己的包袱落在地上,探手想去夠,可是怎麼夠得著?胡亂大叫著便被拉扯出了門。尼姑庵裡的尼姑被驚醒,見狀都嚇得不敢言語,那主持的斗膽念一聲佛,道:&ldo;各位施主,你們為何要為難這位女施主?&rdo;男人的聲音便道:&ldo;老尼姑,本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這小破尼庵大爺們也不放在眼裡,只不過這小娘子跟我們東山有緣,少不得拉她去結個歡喜緣分了。&rdo;主持道:&ldo;這位女施主是今日才來的,也是個不幸之人,各位施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