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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暇給之中,他已經將另一人擒住,單掌捏住那人的脖子,間不容髮之時,衝著廖漣澤微微冷笑,那笑似是冰雪之色,又像是刀刃鋒芒。就在廖漣澤呆若木雞之時,眼眶所映出的場景,是那親隨的頭忽地就同身子分了家。廖漣澤只聽到一聲淒厲地尖叫,不似人聲,彷彿鬼叫,也不知是自己的聲音還是身邊侍女的,久久地在耳畔迴盪,震顫不休。然後那人空落落的脖子裡嗖地飛出一股鮮血,沖天而起很高很高,如下了一場血雨。點點地血從天而降,還溫熱著,帶著濃烈地腥氣,灑落在她的頭臉之上。那瞬間廖漣澤懷疑自己已經暈了過去,可是卻還清楚地瞧著,‐‐為何沒有早一步暈厥過去?眼睜睜地看的清楚,成了日後揮之不去的噩夢。一個帶血的頭顱被扔在身旁,這功夫廖漣澤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跪在了門邊上,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跪倒的都不知道,只是看到那帶血沾著泥的頭骨碌碌滾到自己膝蓋邊上才恍然發覺,而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被扯落頭顱的時候,這個人還沒有死,她看到他張著嘴向她呼救,甚至頭跟身子分家之後,他的嘴唇還動了動。她懷疑自己看到了幻覺,又懷疑一瞬間人去了黃泉地獄,才會見到如斯血池地獄般的場景。那死不瞑目的頭顱歪在地上,大大地眼睛像是瞪著她。那人沒了頭的身子跌在地上,血流遍地,她察覺自己的手上身上甚至頭臉上都是血,一時尖叫,聲音卻嘶啞斷續,難聽之極,不像是她自己的。耳畔,卻聽到一個極冷的聲音道:&ldo;我向來是言出必踐的,廖小姐,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下一次逼我出手的時候,倒黴的就不僅僅是這些螻蟻了。&rdo;她神思恍惚地抬頭,依稀看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直到外間的隨從進來,她還兀自癱跪在地上無法反應。她以為他是來自投羅網的,沒想到他是來給她一記教訓,那種奪魂催命的氣勢,別說是院內的十幾個人,就算是千軍萬馬來到,都不值一提似的。燈光明滅,彷彿鬼火,廖漣澤說完之後,後退一步,坐在椅子上,抬手掩面,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再怎麼見多識廣,心狠手辣,不過是個高門閨秀,且多半隻是幕後行事而已,這些學淋淋地殘忍場景,還是頭一次經歷。回府之後她每次噩夢,都會夢見那活生生地一幕,那頭顱滾到她面前同她面面相覷,訴說自己的死不瞑目,有時候她懷疑自己也是這樣倒在地上,同那頭顱對視。何其可怖。廖漣澤說完,廖仲吉道:&ldo;原來如此,果真是他所為。&rdo;廖漣澤下令隨從們不許多口,兩個婢女被嚇得痴痴傻傻,廖漣澤一見她們,也更覺得心裡發堵,便命人將兩人發付了。極至回府之後,廖仲吉見她不妥,責問之下,只知道死了兩人。但究竟是何人所為卻無法確認,廖漣澤雖暗暗猜測跟鳳玄有關,但卻也不敢確認區區一個捕頭會有此身手,更有此膽量。廖漣澤深吸幾口氣,才鎮靜下來:&ldo;父親,你這一回去,可有收穫?&rdo;廖仲吉正沉吟中,聞言便說:&ldo;為父此次去,本是想除掉那個連世珏的……沒想到……&rdo;&ldo;沒想到如何?&rdo;廖漣澤忙問。廖仲吉本想要說,看了看廖漣澤發白的臉,便只說:&ldo;茲事體大,關係非比尋常……為父得先派人往帝京去一趟,澤兒,在此之前,你也先休要胡思亂想……等帝京傳了訊息回來,再作打算,好嗎?&rdo;廖漣澤不解:&ldo;父親,難道要擺佈他真的有那麼難?&rdo;廖仲吉搖搖頭:&ldo;不是難,而是……事情有些複雜,總之澤兒你放心,為父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目前你所做的就是先稍安勿躁,知道嗎?&rdo;廖漣澤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必有算計,便也只好勉為其難地先答應了。冬至過後,寶嫃忙忙碌碌地就開始準備過年所用的東西,這天鳳玄早起去了縣衙,寶嫃送走了他,打掃了庭院,看時候差不多了,就挽了籃子準備去趕個集。誰知剛一出門,就聽到林子邊上自家的雞咕咕叫個不停,聽來有幾分慌張,寶嫃警惕起來,生怕那隻壞黃鼠狼又來偷雞,趕緊撿了根木棍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叫:&ldo;走開走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