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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不如先把它抱到屋子裡去。&rdo;男人隨口說道。寶嫃一喜:&ldo;是了,那我就先把它抱到柴房裡去,把門關上,窗戶也關好,估計就叼不去了。&rdo;男人見她一心一意關懷這隻雞,真真啼笑皆非。又看院內無人,便打了水上來,把衣衫解開,寶嫃正把雞抱住了,見狀忙道:&ldo;夫君,水太冷了,我去燒一些。&rdo;連世珏卻搖頭:&ldo;這些正好,不用啦。&rdo;寶嫃小步跑到柴房,把那隻雞放進去,雞在晚上就跟盲了一樣,乖乖地找地方趴下不動了。寶嫃回頭見他已經在解衣,隨口道:&ldo;夫君中午不是洗過了嗎?&rdo;男人一怔,臉色有些異樣,只道:&ldo;方才出了些汗。&rdo;寶嫃就不再多話,就去取了乾淨衫子放在凳子上,望著男人背對著自己,已經解下了的衣裳搭在身後木凳上,寶嫃也不敢多看,順手就把舊衣衫收了。寶嫃抱著衣衫回屋,嗅了嗅,上頭並沒有多大汗味兒,她心道:&ldo;夫君真愛乾淨。&rdo;轉頭嗅嗅自己身上:&ldo;好像有汗味。&rdo;她把舊衣裳放下,急忙就打了盆水,自在柴房內擦洗了一陣,用的也是涼水,幸好近來天熱,倒不覺得大不妥。寶嫃洗完了,便把泡著的衣裳吭哧吭哧又都洗了,出來打水的時候,見男人已經洗完了,正穿上了衣裳。男人一回頭,見寶嫃搬了木盆出來,又看到裡頭的衣裳,不免驚了驚,見她來打水,就急忙替她又提了一桶水上來。寶嫃道:&ldo;這功夫洗好了晾起來,等明兒日頭一出很快就幹了。&rdo;把衣裳都用乾淨的水又搓了一遍,擰乾了水,用力抖開來,果真就晾在院子裡了。男人一直看著,這功夫月半中天,周遭漸漸地都沒了聲響。只有他的小娘子,還在替他洗衫子,洗好的的一大一小的衣衫晾在院子裡,隨風微微盪漾,月光下安謐祥和。兩人各自忙活一遭,才回了屋,男人坐在炕上,寶嫃就拿了白天沒做完的針線活,在桌子邊上坐著,藉著油燈光一針一線地縫:&ldo;夫君你先睡吧,我的針線慢,夫君得先穿著這些舊的。&rdo;男人看她忙碌,悶悶道:&ldo;這燈光太暗,別弄壞了眼……對了,我回來不是穿著一身嗎?&rdo;寶嫃望著針腳處,聞言就搖頭,煞有其事說道:&ldo;那些不能穿啦,夫君回來了,自然不能再穿那些打仗時候的舊衣裳,以後夫君只穿我縫的。&rdo;男人聽著,便又微微地笑,卻又怕給她看到,就轉了身子:&ldo;嗯。&rdo;寶嫃見他乖乖答應,才又道,&ldo;夫君,晌午頭我說過,再兩日是鎮上的大集,到時候我們去鎮上,把布賣了,好不好?&rdo;&ldo;好啊。&rdo;&ldo;夫君,我還有件事要跟你商議。&rdo;她忽然停了針線,轉頭眼巴巴地看他。男人點點頭:&ldo;好的。&rdo;他換的這件新的衣衫,仍有些嫌小,肩膀處都緊繃著,幸好是晚上,他也沒怎麼講究,就把衫子敞開,裡頭的健碩胸膛跟精幹腰身若隱若現。寶嫃有些害羞似地,期期艾艾說道:&ldo;我想趕集那日,我們順便……回我孃家看看。&rdo;男人很是意外:&ldo;啊?&rdo;寶嫃急忙道:&ldo;夫君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想……我爹孃也安心,我昨兒叫人捎信過去了,這兩天農忙,他們也來不了,我就想,夫君要是能跟我一塊兒回去……就好了。&rdo;男人見她一副害怕自己拒絕的模樣,便道:&ldo;這也是應該的,你做主就是了。&rdo;寶嫃聞言,歡喜地一陣亂動,差點兒把衣料丟到地上,急忙抓住,又縫了幾針,才若有所思地說道,&ldo;怪道她們說有夫君是有許多好的,先前夫君總不在家,這回我卻也知道了。&rdo;男人斜斜坐在炕邊上,長腿卻仍支在地上,身子靠在棉被上,聞言便外頭看她,面上又有幾分笑:&ldo;你當真知道?&rdo;&ldo;那當然啦,夫君對我這麼好,我自然知道。&rdo;寶嫃縫著衣裳,幾分得意,卻不留神太得意了些,針尖兒便紮了手,當下驚叫一聲。將手指一舉,那上面被針一戳,已經極快地聚了團血珠子,寶嫃將手指往口中一送,含住了,又不好意思地看男人。男人眼睜睜地看她手上出血,猛然挺身下地,本正心驚,這感覺倒如同他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然而他心頭上都是顫的,卻更勝似被人砍了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