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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玦的心跳得厲害，竟無法回答。清尊卻一字一頓，絕冷入骨地道：&ldo;我想起來，她曾經對我說，‐‐重燁，你又胡思亂想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rdo;其實還有一句，說不出口。又怎會告訴明玦，她說她……雙眸一垂，卻又抬起，清尊望著明玦道：&ldo;你說，你是不是說的很對。&rdo;明玦啞然，他懂清尊的意思，當初他同玄狐君勸他，就用&ldo;或許阿灋跟你並非男女之情&rdo;這種話來說，誰知，竟然是真？！&ldo;明明該沒什麼的……就算是等上萬世，清水灋不喜歡我，也沒什麼的，但是我喜歡秀行啊……&rdo;清尊說著，重新轉過頭去：&ldo;假如秀行成了清水灋，她不再喜歡我，不再跟著我，我……該怎麼辦？&rdo;頭一次，把擔憂說出來，就好像整個人的心剖開來，給別人看裡頭的口子。金眸之中，有什麼輕輕一晃，便跌落下來。明玦聽著那蒼涼的聲音，心中巨震之餘，卻是無言了。玄狐君望著清尊孤零零地背影，目光眨動瞬間，忽地聽到有個聲音道：&ldo;現在你們該知道我不肯說的原因是什麼了罷。&rdo;眾人低頭，卻見身邊蹲著一隻貓，圓滾滾地，正是靈崆。他何時來的，他們說的專注間，竟未曾察覺。玄狐君心頭一動，望著靈崆道：&ldo;原來你不肯說的，就是……水含煙當時知道了秀行是阿灋的轉世，這件事？&rdo;靈崆道：&ldo;你同帝君早就猜到了罷，只是沒有憑證，我也知道，然而我不願意丫頭就是帝天女、&rdo;玄狐君望著他：&ldo;為何？&rdo;靈崆道：&ldo;對於帝君來說自然無妨，然而對於你我，甚至清尊來說，丫頭變成了帝天女，可還會是我們喜歡的丫頭麼？可還是喜歡我們的丫頭麼？不管是何種喜歡。‐‐帝天女身份尊貴，若是恢復了身份，她自會迴轉天庭去，哪裡會跟我們廝混一塊，哪裡還會是昔日漫山遍野跑的秀行……&rdo;他素來的形象，是靈崆的時候便有些歡快有趣，又時候又極可恨，譬如是業火孤行的時候。但是這一刻，他說的話，卻是字字沉重。明玦還好一些，玄狐君同清尊兩個聽了，心中只覺得滋味難了。靈崆說罷，嘆了口氣道：&ldo;不過現在，好像是來不及了，果然該來的還會來啊，沒有法子的事，我也知道就算我不說，也阻不了多久的，其實想想也好，如果是這樣，丫頭變成了帝天女，那麼就沒有人敢再欺負她了，也不至於生生世世輪迴受苦。&rdo;這話雖是真的，卻隱隱地有幾分苦中作樂的味道。沉默之中，忽然玄狐君出聲道：&ldo;何必先如此悲觀，不試一試，怎麼知道？&rdo;靈崆仰頭看他：&ldo;試一試？&rdo;玄狐君看他一眼，又去看清尊，說道：&ldo;雖然我……從來沒有想到你也會為了秀行這樣患得患失，然而我覺得，既然阿灋是秀行，秀行也是阿灋，那麼，秀行如此喜歡你，豈不是就是阿灋喜歡你？你又何必先絕瞭望？&rdo;清尊呆呆地道：&ldo;我……不知道。&rdo;玄狐君道：&ldo;不管如何，我還是那句話，試一試再說，秀行現在還未曾醒來……等她醒來了，我們看她如何說法……&rdo;說到這裡，也是一陣緊張。三人一貓說到此，忽地聽到屋內有一聲呻吟傳來。明玦清尊玄狐君都是一震，如風般往屋內衝去，靈崆一怔，也撒腿就往裡跑。裡間，那小小的床榻上，那人已經翻身坐起來，正抬著手擦眼睛，聽到動靜，便將手放下，看到進門的三人，想要說話，卻又張口先打了個哈欠：&ldo;啊……你們都在啊……&rdo;明玦身子僵硬，只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也不能動，玄狐君想上前，卻又有點不敢，轉頭看另一邊的清尊，卻見他的反應比明玦好不了多少。玄狐君無可奈何之下就推了明玦一把。明玦身不由己踉蹌幾步上前，衝到了床邊上，一低頭對上秀行烏溜溜的雙眼，他的心縮成一團，結結巴巴地便問道：&ldo;秀……秀行、不……妹……妹子！&rdo;秀行雙手撐在床面上，雙腿微微晃來晃去，見狀道：&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