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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狐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秀行才道:&ldo;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誠心悔過,我也不該就計較不放,那等師父回來,我同他說就是了,只不過,我可不能擔保他就聽我的。&rdo;玄狐拱手相謝,道:&ldo;只要你肯說便是了。&rdo;秀行又道:&ldo;那麼你該同我說,明玦帝君同我秋水師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不要含糊騙我。&rdo;玄狐道:&ldo;那是。我就把我所知,一一都告訴你,說起來,這件事你問我還便宜些,因為有些內情,也是我剛剛探聽得知的,……唔,就算是你早幾天問我,我都難跟你說……&rdo;秀行道:&ldo;那你還不快說?&rdo;玄狐自出現,神情在輕浮同可憐之間轉換,此刻卻忽地換作一副極為正經嚴肅的表情,儼然如個正經君子,見秀行急問,便道:&ldo;丫頭你該知道,我同你師父都在找一個人罷。&rdo;秀行緩緩瞪圓了眼:&ldo;怎麼說,莫非秋水師叔跟明玦帝君間的糾葛,還同你們要找的那位……有關?&rdo;玄狐說道:&ldo;沒有十分把握,不過也算是八九不離。&rdo;秀行自上山來,就對清尊的過去甚是好奇,如今見玄狐終於肯開口了,心情簡直難以言喻,拉著玄狐在桌邊坐下,兩眼不離地望著:&ldo;快說快說。&rdo;玄狐神情鬱郁,說道:&ldo;萬年之前,西方佛主將一名女嬰拖給天帝,自此寄在天帝名下,算起來,也是明玦帝君的妹子。&rdo;秀行的心急急地跳,只顧定定地望著玄狐:&ldo;是……是你們要等的人麼?&rdo;玄狐說道:&ldo;莫急,那女嬰漸漸長大,天帝同明玦疼愛異常,天界眾神也很是喜愛這名帝女,她自小玉雪聰明不說,那張容顏,還未長成少女,天界之中的女仙,卻無一個能及,據說她現身之處,常有鳳鸞環繞,靈蝶綵鳳,仙鶴麋鹿,無不歡欣而舞,不捨離開她左右,確是傾絕天上之色。&rdo;秀行心中一陣恍惚,喃喃道:&ldo;真的……有那麼美的人麼?……那,是比國師大人還要美麼?&rdo;玄狐一笑,道:&ldo;倘若你見了她,便知道水含煙真不算什麼,……只是太過絕色,終究也不是好事。&rdo;秀行正在胡思亂想,忽地聽玄狐話中帶了幾分黯然之色,她心裡一驚,問道:&ldo;後來……發生了什麼?&rdo;玄狐道:&ldo;因為她生得太好,性情又極為可愛,自為許多仙人愛慕,但同她親近的,除了明玦帝君之外,便只有九重神仙府的離元真君,人人皆以為真君同她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了。有一日……果真傳出兩人將要定親的訊息,誰知,就在天帝準備嫁女當日,當時的離元真君,忽然悔婚,迎親的轎子,竟停在別的女仙府前。&rdo;秀行聽了前半段,一時有些痴,竟忘了玄狐話語裡頭的沉沉不祥,一直聽到後面一句,才彷彿被人兜頭潑了一桶冰水,頓時清醒過來,叫道:&ldo;什麼?&rdo;玄狐眸色暗沉,道:&ldo;離元真君這擺明了是悔婚了,天庭自然震驚,天帝大怒之下,便欲召離元真君問罪,誰知,派去擒拿離元的天兵天將還在路上,卻聽聞,帝女自毀元身,搗毀元嬰……&rdo;玄狐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意,大熱的天,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秀行探手順著腹部往上,無意識地在胸口揪了一把:&ldo;自毀……元身?搗毀元嬰?&rdo;玄狐君道:&ldo;正是,眾人得知訊息趕去,已是晚了,帝女最後一絲元神,言說是她對不住離元,此情此境,都是她一人該得的,求天帝不要降罪離元。&rdo;說起舊事,玄狐心裡也頗不是滋味,眸色變幻,正要嘆一聲,忽地望見秀行神色,便道:&ldo;丫頭,你怎麼了?&rdo;秀行復抓了一把胸口,道:&ldo;我……心裡甚是難受,他們怎麼會這樣?帝女……怎麼會這樣做?&rdo; 玄狐君道:&ldo;無人知曉。帝女元神盡毀之後,天帝不能懲戒離元真君……此後離元帝君封府不出,過了萬年,據說離元真君離了仙宮,不知所蹤。&rdo;秀行竭力回神,問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