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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大驚小怪啦，六叔又不會責怪我們，&rdo;毛振翼在旁看著，不以為然地說，聽著阿潤唸的結結巴巴，便大笑起來，他湊過來看了看，得意洋洋地念道：&ldo;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倉庚……&rdo;毛雙兒抱著三毛，四隻眼睛烏溜溜地望著毛振翼，毛振翼一陣心虛，原來後面的字他也不認得，當下小鬼頭便裝模作樣道：&ldo;我們不要隨便看六叔的東西……&rdo;毛雙兒偷偷一笑，對三毛道：&ldo;哥哥一定也不認得那是什麼。&rdo;毛振翼假裝沒聽到，把字一放，忽然又叫：&ldo;咦，那張紙上寫得什麼？&rdo;&ldo;嗯？&rdo;阿潤低頭，才發現下面幾張白紙下頭，蓋著一張紙，影影綽綽彷彿寫著字。毛振翼抽了出來，笑道：&ldo;這個我認得。&rdo;說完後，忽然自知失言，忙捂住嘴。幸好阿潤沒注意，只看著那上面的自，也笑道：&ldo;這個我也認得。這是愛……&rdo;毛振翼搶著念道：&ldo;愛春！&rdo;阿潤跟毛振翼唸完後，兩個人都面面相覷，彷彿覺得有些奇怪。阿潤道：&ldo;這麼耳熟……&rdo;毛振翼也皺眉思索：&ldo;是在哪裡聽過。&rdo;毛雙兒疑惑地問：&ldo;這不是阿潤的大名嗎？怎麼給六叔寫在紙上？&rdo;&ldo;啊……&rdo;阿潤跟毛振翼齊齊睜大眼睛，如夢初醒。中午的時候，有衙役回來報說讓阿潤跟大毛小毛先吃飯不必等他們，阿潤趁機問那衙役情形如何，衙役道：&ldo;姐姐放心，現在風平浪靜，沒什麼事兒呢。&rdo;阿潤便放他走了，如此一整個下午，仍是沒有音信。阿潤雖然不知前頭究竟發生什麼，但卻知道若無緊要事情，賀蘭春華不會不回來的。因此當毛雙兒跟毛振翼擔心的時候，阿潤反而壓著心中惶惑，竭力安撫他們兩個。到了晚間，阿潤做了飯，又給賀蘭春華跟宋和留出一份兒來。一直等到半夜，才聽到外頭隱約有吵嚷聲起，漸漸逼近。阿潤吃了一驚，放下手中針線出外，駐足看了會兒，就見前頭有人急急奔來，黑暗裡看不清，阿潤叫道：&ldo;是誰？&rdo;是宋和的聲音道：&ldo;阿潤，是我跟公子回來了。&rdo;阿潤心頭一寬，忙迎上前去：&ldo;怎麼這麼晚回來？&rdo;還未到跟前，就發現異樣，宋和跟賀蘭春華靠在一塊兒，他伸出手臂，彷彿是抱著賀蘭春華一般。阿潤道：&ldo;這是怎麼了？&rdo;賀蘭春華抬頭，低聲道：&ldo;沒事，你怎麼還沒睡？&rdo;乍然照面，阿潤受驚匪淺，卻見賀蘭春華頭髮微微散開，臉容也大不如平常，竟是偏女氣些，雙眸於夜色中更是勾魂奪魄，若不是認得他，必然以為是個女子。阿潤目瞪口呆，賀蘭春華見她呆呆的樣子，不由一笑，誰知才露出笑容，便又低呼了聲：&ldo;哎呀……&rdo;宋和道：&ldo;行了，就先別說話了，我扶你進去。&rdo;阿潤這才反應過來，見這情形似有古怪，急忙上前問道：&ldo;大人，你怎麼了？&rdo;賀蘭春華道：&ldo;阿潤，別急，先去給我打盆水來……對了，吩咐他們別吵嚷，別驚醒了小翅膀跟雙兒。&rdo;&ldo;好……&rdo;阿潤忙先去打了水回來，進屋之後，見賀蘭春華坐在床邊，宋和則站在對面。阿潤把水放下，問道：&ldo;到底怎麼了呢？大人不會是……&rdo;宋和看看她，又看看賀蘭春華，道：&ldo;阿潤，你照顧公子，我再出去看看。&rdo;他說完之後，便轉身出門。阿潤莫名，終於走到床邊，低頭看賀蘭春華：&ldo;大人？&rdo;賀蘭春華正微微閉著雙眸，聞言睜開眼睛：&ldo;嗯？哦……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已經包紮過了……&rdo;阿潤聽他語聲微弱，不知為何一陣心疼，平常見慣了他不可一世泰然自若的模樣，忽然看到他流露出幾分脆弱，竟像是個小孩子般。賀蘭春華說罷，又道：&ldo;水來了嗎？你……幫我擦擦臉。&rdo;阿潤回身，浸溼了一塊帕子擰乾，回到床邊，試著給賀蘭春華擦拭，擦了會兒，才道：&ldo;怎麼大人像是畫過眉？還有胭脂嗎？&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