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娘子

第106頁 (第1/2頁)

獄卒仔細看了朱大片刻，不發一言，轉身離開。芳姬前去程府，留母親白柔自在家中。白柔吃了早飯，便在花園裡乘涼，看著眼前花紅柳綠，蝶飛蜂舞，很是無聊，不免又想：&ldo;馬清顏那個賤人，明明我現在該好端端地在府裡，偏偏她要攔著。&rdo;白柔想了會兒，抬手托腮，不由又看到腕上的鐲子，她看了會兒，愛惜地摸了摸：&ldo;遲早有一日我會騎在你的頭上，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你且等著……&rdo;白柔發了會兒狠，又胡思亂想了一刻鐘。便有些睏倦，正要回屋，卻見丫鬟匆匆而來。這房子原本就屬於程家，不過向來沒有人住，自打把白柔安置此處，程老爺特意又給她買了兩個丫鬟使喚。白柔見丫鬟急匆匆地，便問：&ldo;什麼事兒？&rdo;丫鬟道：&ldo;姨娘，不知為什麼，外頭來了個公差，說是有要事要見小姐。&rdo;白柔一驚：&ldo;公差？什麼要事？&rdo;丫鬟低頭：&ldo;那公差說要面見小姐，並沒跟奴婢說什麼。&rdo;白柔略覺忐忑，卻也有些不耐煩，一擺手道：&ldo;小姐不在家，你去告訴他，有事直說就行了！&rdo;丫鬟遲疑著，才要轉身，猛然看到前方來人，一時驚道：&ldo;你怎麼進來了！&rdo;&ldo;嗯？又怎麼了？&rdo;白柔皺眉回頭，一眼也看到來者，頓時驚呆。原來這進門來的，一身便服打扮，卻正是在牢房看守朱大的衙差洪曉。白柔一時無語，而目光相對瞬間，洪曉向著白柔作揖，面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ldo;白姨娘，洪曉給你見禮了。&rdo;丫鬟不知要不要趕人，就看白柔。白柔望著洪曉，卻向著丫鬟一抬手：&ldo;行了，你下去吧。&rdo;白柔似笑非笑：&ldo;我道是誰，原來是洪班頭，你來幹什麼？&rdo;洪曉笑道：&ldo;難得，姨娘還記得我。早聽說你回來了，想來探望，卻怕旁人閒話……&rdo;白柔抬眸看他：&ldo;那班頭現在不怕閒話了？&rdo;洪曉道：&ldo;白姨娘，其實我今日來，是有正經要緊事的。本來想見你女兒，不過她今日好像去了程府？那找你也是使得的。&rdo;&ldo;究竟有什麼正經要緊的事？需要你親自前來。&rdo;白柔瞄了洪曉一眼，徑自走進屋內，便在桌子旁坐了，又掃洪曉。 洪曉跟著走了進來：&ldo;我聽說，白姨娘你離開大豐後，住在杭州？&rdo;&ldo;是又怎麼樣？&rdo;白柔抬手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回答。洪曉笑道：&ldo;那你可認得一個蘇州人，叫朱大？&rdo;白柔臉色一變，本來端水要喝，卻又停下，臉上笑意蕩然無存，冷道：&ldo;什麼朱大朱二，我不認得。&rdo;洪曉走前一步，低頭看她：&ldo;真不認得？&rdo;白柔垂眸看向別處，面色越發地冷，疊起雙腿，手搭膝蓋，道：&ldo;不認得就是不認得，誰知道是哪裡來的烏龜王八，前日縣衙也有人來問過，已經回過了，只顧廝纏是何道理。&rdo;洪曉嘆道：&ldo;那……想必我是被那個囚犯騙了。&rdo;&ldo;什麼意思？&rdo;白柔斜眼。洪曉道：&ldo;也沒什麼，就是那該死的囚犯朱大，今兒苦苦央求我，讓我來找你的女兒，跟她說一句話……他還說，只要芳姬聽了這句話，就得立馬兒的救他出監牢。&rdo;&ldo;什麼？&rdo;白柔先是豎起眼睛，&ldo;這混賬……胡說八道！&rdo;洪曉道：&ldo;我也是這麼覺著，好吧，今兒算是我白來一趟，我如今走了。&rdo;洪曉邁步要走，白柔心念轉動，喚道：&ldo;洪班頭，你先等等。&rdo;洪曉停步，回頭看她。白柔起身：&ldo;既然你來都來了，索性就說一說，那朱大……跟你說什麼了？&rdo;洪曉看著她探詢的眼神：&ldo;看在我跟姨娘是舊日相識的份上，說了也無妨……那囚犯說：如果不救他出去，他就要把芳姬的事兒都說了……&rdo;白柔一聽，臉色煞白：&ldo;你說什麼？&rdo;洪曉端量著女人的臉色，便知道其中有些貓膩，當下道：&ldo;怎麼，這囚犯不是胡亂說的？他說芳姬……怎麼了？&rdo;白柔有些慌張：&ldo;什麼也沒有，自然是他胡說的！&rdo;洪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