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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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振翼張口結舌地看著賀蘭春華。阿潤正好看見：&ldo;大毛聽見了沒有，快把嘴閉上！&rdo;毛雙兒問道：&ldo;阿潤姐姐，你跟林公子說完話了嗎？&rdo;阿潤不高興道：&ldo;沒說完，不過我也不想說了。&rdo;&ldo;為什麼呢？&rdo;&ldo;因為……&rdo;阿潤回頭看了一眼，見芳姬不知說了什麼，逗得林楓笑個不停，阿潤很是心堵，&ldo;因為我再在那呆下去，我怕我會吃不下飯了。&rdo;毛雙兒問：&ldo;什麼？還要吃午飯嗎，我以為我們要回家去了。&rdo;賀蘭春華也問道：&ldo;你才落水，不多靜養些時候麼？&rdo;阿潤道：&ldo;我沒事，何況好不容易來一趟程府，當然一定要吃了中午飯才行……&rdo;&ldo;可是你剛喝了燕窩……&rdo;毛振翼嘀咕。阿潤只當沒聽見，神秘兮兮地地舉手，低聲說：&ldo;告訴你們，我跟負責廚房的姐姐說過話，她跟我透露，今兒中午有很多好吃的，什麼雞啊鴨啊人參啊鮑魚啊……&rdo;毛雙兒道：&ldo;我才不要，我只喜歡阿潤姐姐做的吃的。&rdo;毛振翼也說：&ldo;那些的確沒有什麼稀罕，六叔府裡每天都吃。&rdo;阿潤震驚，把賀蘭春華從頭到尾看了一眼：&ldo;你們是來誠心氣我的嗎？&rdo;正說著，忽然間見有個丫鬟轉出來，走到芳姬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芳姬臉色微變。林楓見狀，便有意回身避開。芳姬幾度猶豫，才道：&ldo;楓哥，請恕我暫時失陪……家中來人，我去問問是否有事。&rdo;林楓道：&ldo;妹妹且去吧。&rdo;芳姬向他一笑，轉身隨著丫鬟來到外頭，正好看到家中派來的小廝。芳姬上前問道：&ldo;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來叫我回去？娘真的突然病了？&rdo;此刻離席，自然是不恭的舉止，恐怕惹程夫人不喜。那小廝道：&ldo;小人也不知詳細如何，但是裡頭吩咐十萬火急，命小人快些來此，不論如何都要請小姐回府。&rdo;芳姬暗暗慍怒，可也無計可施。當下只好先去見程夫人，只說白柔忽然發病。事關白柔，程夫人自然不喜，可也不能不通人情，自叫芳姬回了。於是中午席上，阿潤並未見到芳姬。其實就算芳姬在席上也是無妨，因種種吃食上來後，阿潤的注意力便只在桌上碗碟之間了。阿潤放開肚皮，吃得心滿意足。程夫人見她吃的香甜，卻比自個兒吃更覺愜意，見阿潤喜歡什麼，就叫人多端一份兒給她過去。最後阿潤實在吃不下了，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席上的精美菜餚，恨不得隨身有個乾坤袋，把這些東西都塞進去，那以後可以吃好幾天呢……下午又吃了茶點，賀蘭春華便要率眾回縣衙了。臨行時候，程夫人叫人準備了些精緻點心，盡數放到車上。阿潤垂涎三尺之餘，忽然之間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忙把毛振翼拉過來，問道：&ldo;大毛，這些點心我可不可以收？&rdo;毛振翼問道：&ldo;點心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rdo;阿潤道：&ldo;你忘了麼，上回你跟我講那個大官跟他的管家被砍頭的事……&rdo;毛振翼這才想起來：&ldo;啊，是那件啊……你是怕收了點心會被砍頭嗎？&rdo;&ldo;我可沒那麼說，我只是覺得謹慎點比較好。&rdo;阿潤摸摸自己的脖子。毛振翼捂著嘴笑，隔了會兒才說：&ldo;這個不要緊，程夫人又不是看在六叔的面子上才給你點心的，我瞧程夫人對你很不一般，你只管收著就是了，何況只是些糕點，加起來也沒幾兩銀子，沒人行賄只給幾兩銀子的。&rdo;阿潤如釋重負：&ldo;那我就放心了……&rdo;忽然之間又覺得不對勁兒，心想：&ldo;既然這麼說，上次我要是收了二十文錢，也是沒事兒了？算了，我還是小心點……萬一真的為了二十文錢掉腦袋可就太不划算了。&rdo; 吃得太飽，阿潤好不容易才爬上馬車，毛雙兒過來靠著她，阿潤又把她推開：&ldo;小毛，千萬別壓著我的肚子，我吃撐了。&rdo;毛雙兒道：&ldo;我給你揉一揉就好了。&rdo;她伸出小手，輕輕地撫摸阿潤的肚子。毛振翼在旁竊笑：&ldo;你怎麼跟好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rdo;阿潤道：&ldo;大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