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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爺隱隱地明白程夫人的意思，一時後悔，低聲喚道：&ldo;夫人……&rdo;程夫人眼中帶淚：&ldo;可是我卻想不到，竟是這樣。&rdo;程百舸眼中也湧出淚來，牽著程夫人的袖子跪了下去：&ldo;娘，你別這樣，不要當真了……爹就算有什麼不好，你看在我的面上……&rdo;程夫人低頭看著兒子，眼淚一滴滴落下來，她無法告訴程百舸，曾經她嫁了之後，她為了這個男人。為了程家，為了自己……曾經做了何其荒謬的事。程夫人仔細看著自己的&ldo;兒子&rdo;，程百舸的臉，有幾分秀氣，可是他脾氣極好，像極了程老爺好的一面，從小被程夫人養大，程夫人也相信，將來程百舸不會像是程老爺一樣花心。程 夫人嘆道：&ldo;百舸，你不是女子，你不懂孃親的心。&rdo;她抬頭，重新說道：&ldo;以前我以為自己得到的，都是該得的，都是應當的，可後來才知道我自以為是得到的那 些，其實並不是我真的想要的，也不是最重要的。所以現在……老爺，你放心，以後不會有人再管束你，逼迫你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不用偷偷摸摸， 也不用為難！&rdo;程老爺心中大痛，看著程夫人的肅然臉色，聽著她擲地有聲的話，同時也極怕，因為他知道程夫人是言出必踐的人，她這樣說，意味著開弓沒有回頭箭，但是他卻不能放手。程老爺拉住程夫人的手，&ldo;噗通&rdo;一聲，竟也跪倒在地：&ldo;夫人！我知錯了！夫人，你沒有管束我為難我，都是我自己做錯了！夫人，求你別這樣，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夫人……&rdo;當初他只是壯膽求一求親，從沒想到馬家的小姐竟會應允，當初他也曾想此生只一人足矣，可……什麼時候卻開始鬼迷心竅，無法自拔。程老爺大悔。程夫人低頭看他，十幾年的夫妻，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正因為當初也是懷著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所以才也想要去爭去搶，差點走火入魔迷了心智。但是一直到今天才知道，這一切，不值得。為什麼要去搶這樣一個人？他太過多情，他肯為了一個妓女費心費力，戀戀不捨，那緊握著他不放的自己，又算是什麼？比妓女還要低賤嗎？程夫人笑著搖頭：&ldo;老爺，你這是幹什麼，讓人看了，成何體統？快起來吧。&rdo;她想要把手抽出來，卻被程老爺死死地拽著不放：&ldo;我不起來！夫人你若要走，我就跪死在這裡！&rdo;程百舸也哭道：&ldo;娘，爹都認錯了，你別跟他賭氣了，娘……&rdo;&ldo;我不是賭氣，我只是想開了。&rdo;程夫人輕聲道，&ldo;我會把家財分成兩半，我會帶走一半，老爺，你沒有意見吧？&rdo;&ldo;你要分家財？你可以把我的身家全部拿去，什麼都給你！可是你不能走！&rdo;程老爺不顧一切地大叫，仰頭看著程夫人，&ldo;夫人，求你不要這麼對我！&rdo;程夫人聽著程老爺哭求之聲，看著他聲淚俱下之態，心中一動，她曾看中這個男人身上與眾不同的品質，可是偏偏人無完人，而他做出的那些，雖然並不能稱得上&ldo;罪大惡極&rdo;，可偏偏正也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或許，不是不能容忍，而只是她……已經受夠了。&ldo;老爺，&rdo;程夫人深吸一口氣，&ldo;你起來吧。&rdo;程老爺跟程百舸兩個，死活也不肯放手，程夫人卻聽到外面彷彿有異樣動靜。程夫人凝神一聽，冷冷一笑，道：&ldo;誰在外面？&rdo;過了會兒，門口出現兩人，正是白柔跟芳姬，白柔看著眼前情形，驚詫道：&ldo;這、這是怎麼了？&rdo;芳姬也忙進來：&ldo;夫人，爹，哥哥，怎麼了……&rdo;看到白柔跟&ldo;自己的女兒&rdo;來到，程老爺不由愕然。趁著程老爺錯愕的時候，程夫人用力一推，已經將他推開。程夫人淡淡道：&ldo;老爺，以後，就遂了你的心意吧。&rdo;她說完之後，看也不看別人一眼，闊步昂首，走出門去。程老爺忙起身要追，起的太急，崴了一下，白柔忙去扶住他，柔聲道：&ldo;老爺你小心點……這究竟是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