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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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一愣，凝眸細看，驚喜喚道：&ldo;阿潤！&rdo;阿潤心中微微一嚇，卻急忙笑道：&ldo;見過夫人。&rdo;忙行禮，不料程夫人已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她跟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扶起。四目相對，程夫人眼中真情流露，微紅地看著阿潤。阿潤含笑相視，高興之餘有些疑惑，總覺得程夫人對自己太過熱情了些，這讓她隱隱地略覺異樣。管事媽媽不得已，只好咳嗽提醒。程夫人才醒悟，卻不捨得放開阿潤，便拉著她到榻上坐了：&ldo;好久不見，阿潤你彷彿比之前略微豐潤了些。&rdo;&ldo;是嗎？&rdo;阿潤喜悅，摸了摸自己臉頰，&ldo;之前大人還說我瘦弱來著呢。&rdo;程夫人笑笑：&ldo;是，你是有些瘦弱，所以要好好地養著身體，近來縣衙裡還好麼？是不是仍然極忙的？&rdo;&ldo;不忙，忙我也開心呢，&rdo;阿潤眉眼帶笑，回答，&ldo;大人待我極好，大毛小毛也聽話。&rdo;程夫人聽到這兩句，竟又是忍不住笑：&ldo;你這孩子……但凡是有心的，見了你，都忍不住對你好。&rdo;程夫人說著，眼睛看著阿潤，抬手便在她鬢邊輕輕地撫過。阿潤嚇了一跳，不由睜大眼睛，不自在的感覺越重：&ldo;夫人怎麼這麼看著我呢？&rdo;程夫人自己也察覺了，那手便微微握了，移開了去。她垂下目光，看到阿潤身上穿著的仍是賀蘭春華給她置辦的那一身兒，便道：&ldo;這是知縣給你置買的衣裳嗎？&rdo;阿潤道：&ldo;是啊，好看吧？我頭一次穿這麼好的衣裳……不過上次夫人給我的那一套也很好，我都捨不得穿呢。&rdo;程夫人聽她說話，心中總會有一種喜悅微微盪漾，便順勢握住阿潤的手。阿潤察覺她溫暖的手握著自己的手，暗暗地有些&ldo;毛骨悚然&rdo;。管事媽媽在旁道：&ldo;夫人，阿潤姑娘先前問，是不是要跟她說製衣的事兒……&rdo;程夫人被提醒，定了定神，道：&ldo;是，我差點兒忘了……&rdo;阿潤正有些怕，這才也又精神起來：&ldo;夫人這次要做什麼樣兒的？對了，上次那件好像沒見您穿過？&rdo;程夫人望著她神采飛揚的臉：&ldo;嗯……那件兒我非常喜歡……可這次不是做我穿的。&rdo;&ldo;啊？那是誰的？&rdo;程夫人垂眸，緩緩道：&ldo;是……給府內小姐的，嗯……你不用去量，她跟你的身量差不多，你便按照你的身形，做一件就成。&rdo;&ldo;我？&rdo;阿潤睜圓了眼，想到上回在程府吃酒，是見過一個二小姐來著，好像是比她胖一些……但年紀卻差不多，阿潤問道：&ldo;夫人，真的可以嗎？&rdo;&ldo;當然可以。&rdo;程夫人點頭。阿潤見她確認無疑，才答應下來，程夫人又叫管事媽媽準備銀兩，阿潤見談妥了，才又想起林楓，正要告辭，程夫人忽然叫道：&ldo;阿潤……&rdo;阿潤問道：&ldo;什麼事，夫人？&rdo;程夫人好不容易跟她相見，才這一會兒的功夫，哪裡捨得她離開，她便對管事媽媽道：&ldo;把我的那支珍珠白玉簪取來。&rdo;管事媽媽回身入內，不多時，便捧了一個長形的錦盒出來。雙手奉上。程夫人接過來，開啟盒子，阿潤一看，見盒子裡躺著一枚通體玉潤的簪子，潔白無瑕，簪首雕成玉蘭花的模樣，花心卻鑲嵌著一顆極大的海珠，宛轉流光。對阿潤而言，金子是一等貴重的，銀子比金子要差一些，但仍是一等貴重的，可是玉石珍珠這種東西，她不太懂，所以印象裡要比金子跟銀子要差一些……當然，比銅板要好。但是面前這支簪子，一看便非凡品，連阿潤這種外行，都覺得此物必然是價值不菲。阿潤不知程夫人忽然取出這東西來做什麼，難道是要向她炫耀？她從小到大就沒用過什麼簪子，多數是自己撿來的細樹枝或者小木棍，磨來磨去弄得稍微光滑些，便可以挽住頭髮了。阿潤便只好奇地看，程夫人取出簪子在手，帶著一股淡淡地傷感，道：&ldo;這是當年，我為姑娘的時候戴的，如今，已經不適合戴這種東西了……阿潤，如果你不嫌棄這是我用過的，已經舊了，我就把這簪子送給你&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