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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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見白柔忽地來到，程夫人如見敵人，即刻坐直了些：&ldo;你來幹什麼？&rdo;白柔道：&ldo;夫人，你為何對那個小丫頭如此另眼相看？那支簪子，不是你昔日最愛之物嗎？據說還是御賜……&rdo;&ldo;這跟你沒有關係！&rdo;程夫人皺眉，瞪向白柔：&ldo;你又為何知道，你方才在外偷聽？&rdo;白柔微笑：&ldo;我哪裡敢呢，不過是那小丫頭剛才經過，我看到她手中握著那簪子……還有嬤嬤陪著，總不會是她偷的吧。&rdo;程夫人冷冷看著白柔：&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白柔道：&ldo;我只是來探望一下夫人……只是一片好意，沒有別的意思……&rdo;&ldo;你若是離我遠遠的，才是一片好意。&rdo;程夫人冷笑了聲。白柔見她面露鄙夷之色，便道：&ldo;夫人，過去的事情，我都向你賠不是了，也誠心悔過，你何必苦苦地不肯放過？&rdo;程夫人厲聲道：&ldo;閉嘴！你這等齷齪的賤、人，跟我多說一句話，我也覺得嘔心！你別以為來到這裡，我就不知道你在杭州的卑賤事了！給我滾！&rdo;白柔臉色一變：&ldo;夫人，你說什麼。&rdo;&ldo;不用裝了！你可還記得一名叫&lso;朱大&rso;之人？&rdo;&ldo;不，不認得，那是何人。&rdo;白柔昂首，看向別處。&ldo;哈哈……早知你會如此，&rdo;程夫人仰頭笑了聲，厲聲喝道：&ldo;你若還有半分麵皮，就自己離得遠遠的，否則，我會向老爺說明……你……&rdo;白柔轉頭看來，聽程夫人說完，忽地怪笑了數聲。程夫人怒道：&ldo;你笑什麼！&rdo;白柔斜睨她，此刻的神情跟先前的模樣宛若兩人，輕佻笑道：&ldo;怎麼，到現在夫人還以為……老爺什麼都不知道嗎？夫人以為，老爺是怎麼跟我重逢的呢？&rdo;程夫人不解，望著白柔雙眼，忽然明白過來：&ldo;你是說……&rdo;白柔抬手，看看保養得很好的肌膚，跟塗著蔻丹的長指甲：&ldo;不錯，老爺早就什麼都知道，正因為知道，他才覺得虧欠我們母女的，所以才答應，不管如何，都要接我們母女回府……補償這十五年來我們所受的苦……&rdo;程夫人簡直無法相信，她心涼徹骨，看著白柔，久久不能做聲。本來程夫人還以為，她的夫君，大概是被白柔矇蔽了，畢竟此女太會演戲，現在才知道，程老爺根本就知道白柔混跡風塵，但就算如此，他也願意重新接納她。程夫人胸口發悶，幾乎喘不過氣來，究竟是為什麼，男人的心胸，竟會如此&ldo;寬廣&rdo;，白柔究竟有什麼讓他無法割捨的，他明知道如此做法，會令她不悅，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想要瞞天過海。程夫人無法呼吸，臉色慘白。她猛地起身，把桌上的瓷器盡數掃落，發出破碎聲響。白柔起身：&ldo;夫人息怒……&rdo;她暗窺程夫人神情，自忖府內又要一場腥風血雨，不過，卻也正在她掌握之中，也對她甚是有利。外頭丫鬟聞聲，紛紛進來，程夫人站了片刻，喝道：&ldo;都出去！&rdo;丫鬟們復又退出，程夫人靜默片刻，忽然沉聲道：&ldo;白柔，我可以允許你重回程府。&rdo;聲音裡雖有一絲顫抖，卻仍堅定。白柔大為意外：&ldo;什麼？&rdo;程夫人緩緩轉身，看向白柔：&ldo;你聽清楚，我會答應你重回程府，但是條件是，你必須，如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rdo;白柔皺眉，不知程夫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程夫人上前一步，白柔忽地察覺她身上有一種懾人的氣息，跟之前那個總會被她激怒的程夫人不同，她忍不住後退一步：&ldo;你想幹什麼？&rdo;程夫人對上白柔雙眸，一字一頓說道：&ldo;我想問的是，芳姬，到底是不是，當初你帶走的那個孩子。&rdo;白柔倒吸一口冷氣，無法作答，橫生出一絲警惕：&ldo;你問這個做什麼，我不是已經說了麼？&rdo;&ldo;我要你再說一遍，說出讓我相信的真話，作為回報，你會回到程府。&rdo;程夫人死死地盯著白柔的雙眼，彷彿能看穿她心底所想：&ldo;你也不用擔心我是騙你的，你該知道，老爺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