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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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潤問：&ldo;這是為什麼？&rdo;那人道：&ldo;這樣，我進去給你通報一聲，不過你心裡有數，多半是見不著的。&rdo;這小廝轉身入內。旁邊一個見阿潤不解，便道：&ldo;我們府上今兒有客人到，夫人忙著呢。&rdo;周圍三個聽到&ldo;客人&rdo;兩字，一時笑出聲，附和說：&ldo;是啊，難得的稀客。&rdo;&ldo;不知夫人要怎麼招待才好。&rdo;阿潤聽得沒頭沒腦，幾人不理她，便又湊在一塊兒低聲閒話。片刻，之前那小廝出來，道：&ldo;阿潤姑娘，我跟夫人稟報了，夫人說了她今兒有些忙，讓你明兒再來。&rdo;阿潤問道：&ldo;是因為有客人到府嗎？&rdo;那小廝一愣，旋即笑道：&ldo;可不是麼，得好一陣忙不開了。&rdo;阿潤鬆了口氣，起初還怕程夫人是因為改變主意而故意不見她呢，如今看這陣勢，果真該是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客人。正好要去見林楓。阿潤便道：&ldo;多謝替我通報，那我改天再來啦。&rdo;小廝們不以為意，急匆匆又開始磨牙：&ldo;你進去聽到什麼了不曾？&rdo;&ldo;沒親見到那位……但是看到裡面的丫鬟都聚在一起……&rdo;&ldo;……忽然回來不說……還帶著個……你們說這事兒該怎麼了局？&rdo;聲音斷斷續續，若有若無，阿潤慢慢而行，邊豎起耳朵聽著，心道：&ldo;看樣子程府是出了事，卻不知道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如果只是單純的貴客，這些人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rdo;阿潤心懷疑惑，離程府越來越遠，便要去樓外樓等候林楓。此刻已經日上三竿，街頭上人慢慢多了起來，想到要見到林楓，阿潤忍不住一陣高興。隨便逛了逛街，慢慢到了樓外樓，一大早樓上沒多少人，之前跟林楓坐過的桌子還空著。阿潤越發高興，急忙過去坐好。小二過來：&ldo;姑娘，您喝茶，還是吃飯？&rdo;阿潤估摸著喝茶也要給錢，於是說：&ldo;不用，我等人。&rdo;小二笑道：&ldo;姑娘，你等的莫不是林校尉？&rdo;阿潤吃了一驚：&ldo;你怎麼知道？&rdo;小二眉開眼笑，回答：&ldo;林校尉誰不認得，之前常來我們酒樓吃飯，是極慷慨的。但他多都是跟軍營的爺們兒來，這帶女子過來卻是頭一遭，因此您上次跟他一塊兒過來，我自然就記住了。&rdo;阿潤心裡甜滋滋地：&ldo;原來是這樣啊。&rdo;小二道：&ldo;姑娘是跟林校尉約好了嗎？林校尉一般中午才來，估摸他到還有點時間……&rdo;阿潤點頭：&ldo;不礙事，我慢慢等好啦。&rdo;小二點頭哈腰：&ldo;那我先不打擾您了。&rdo;小二下樓後，片刻便又上來，奉上一壺茶，兩碟乾果。阿潤道：&ldo;咦，我沒有要東西。&rdo;小二道：&ldo;這些是小人送的，林校尉之前來，多有打賞，您是他的朋友，小人自然不能怠慢。&rdo; 小二說罷，便下樓招呼客人去了。阿潤心裡如喝了蜜糖水一樣，這些茶水乾果自然不會費許多錢，但因為是林楓的關係而被這樣對待，滋味卻更不同。阿潤慢慢喝茶，一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如此等了有一刻鐘功夫，阿潤掀開食盒，看看裡頭的油塔形狀是否完好，剛掀開蓋子就聞到一股濃郁香甜的氣息，阿潤見油塔完好無損，才又蓋起食盒。正要喝口茶，忽地覺得身邊異動。阿潤回頭，卻見身旁居然站著個四有五六歲的女娃兒，正眼巴巴地看著她。阿潤一愣，起初以為這女娃是小乞兒，可看她打扮不像，於是環顧樓中，想要看是否有人跟這女孩兒有親，但樓內只有另外一張桌子有客，且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來粗莽，正自斟自飲，不像認得這女娃的。阿潤只好若無其事轉回頭來，指望這女孩兒自己走開。沒想到過了會兒，袖子一動，竟是給人扯了扯。阿潤不得不轉回頭來：&ldo;小傢伙，你幹什麼？&rdo;女娃兒道：&ldo;我肚子餓。&rdo;阿潤道：&ldo;你的爹媽呢？&rdo;女娃兒低頭：&ldo;都不在了。&rdo;阿潤怔住：&ldo;哦……這麼可憐……那你現在是一個人嗎？&rdo;女娃兒搖頭：&ldo;我跟著六叔，六叔很好，但是他不肯做我娘。&rdo;阿潤眨了眨眼，疑惑地問：&ldo;小傢伙，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