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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姬道:&ldo;哥哥為人你還不清楚?路上見個乞丐他也依舊客客氣氣的,何足為奇。&rdo;這會兒阿潤已經到了程夫人跟前,程夫人喜氣洋洋,不等阿潤行禮完畢,便起身走到阿潤身邊。程百舸道:&ldo;娘,這是知縣身邊的毛小公子跟小小姐。&rdo;阿潤便對兩個孩子道:&ldo;這是程夫人。&rdo;毛振翼舉手行禮,毛雙兒也喚道:&ldo;程夫人。&rdo;程夫人見這兩個小娃兒在阿潤身旁,猶如龍女帶著一對兒金童玉女,委實喜歡,忙叫丫鬟拿些小孩兒愛吃的點心果子上來。程百舸自退,程夫人早給阿潤準備了座兒,卻正是在她的身側,阿潤領著兩個小傢伙去桌旁坐了,這時侯,拿些夫人小姐都看了稀罕,紛紛猜測阿潤的身份。芳姬看得越發心堵,恨不得把阿潤的身份即刻昭告天下,讓大家都知道她不過是個婢女而已。笑語喧譁裡頭,芳姬看看左右,便對程美兒小聲道:&ldo;你瞧夫人,究竟是怎麼了……你我都也是程府的小姐,如今,她卻把那丫鬟安置在旁邊坐著,連你我都不能靠邊兒呢。&rdo;程美兒聞言,也有些不忿:&ldo;不過,她是帶著知縣的那兩位小賓客來的,夫人估計是看在那兩個小的的面兒上。&rdo;兩人說著,阿潤便也看到芳姬,隔席向她一笑,芳姬陰鬱地望著阿潤,嘴角一扯,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阿潤吃了一驚,心道:&ldo;她那是什麼笑?怎麼看起來有些可怕。&rdo;隱約覺得不妥,當下便也不理芳姬。程夫人連日來不曾見到阿潤,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便問阿潤這幾日如何。阿潤一一回答,又道:&ldo;昨兒我本想親自把衣裳送來,走到半路,給宋侍衛攔下了,說大人著急找我,還說他幫忙把衣裳送來……怎麼夫人今日沒有穿?&rdo;程夫人本也不缺衣裳,只是為了多多跟阿潤相見,才又趕著做的,昨日因又沒見到阿潤,一時氣悶,便並沒有仔細打扮的心情。 程夫人忙柔聲安撫:&ldo;因今兒有些熱,我便沒穿那件,橫豎過一陣兒再穿也是使得的。&rdo;阿潤鬆了口氣:&ldo;原來是這樣,我還怕夫人是不喜歡呢。&rdo;&ldo;自然是喜歡的,&rdo;程夫人笑意盈盈:&ldo;只是又為難你孃親,必然又熬夜了?&rdo;阿潤道:&ldo;這也沒什麼……&rdo;兩人說了會兒,程夫人旁邊一位貴婦便道:&ldo;夫人,你也沒有給我們介紹,這是?&rdo;程夫人見問,才笑了笑,道:&ldo;這是知縣大人府裡的阿潤姑娘,乃是縣衙的管家,著實能幹,很得知縣大人重用。&rdo;這些人這才明白阿潤原來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管家,而非什麼身份了得的貴客,當下才都放鬆下來。有人便問:&ldo;聽說咱們的知縣大人,生得絕色無雙,阿潤姑娘,可是真的?&rdo;阿潤笑道:&ldo;別的我不敢說,但我們大人的模樣真的是百裡挑一……萬里挑一也不為過。&rdo;又有人好奇問道:&ldo;大人真的如傳說的那樣厲害?聽說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好是壞,有沒有罪,什麼也逃不出他的眼睛。&rdo;阿潤想到賀蘭春華替自己置買這件衣裳,的確是分毫無差,當下道:&ldo;這雖然有些太誇大了……不過也差不離兒的。我親眼見過大人審案,就算不是犯人,看著他的模樣,這心裡也覺得怕的緊呢,簡直想把自己做過的什麼錯事都招認出來。&rdo;程夫人掩口笑道:&ldo;這孩子,你能做什麼錯事呢。&rdo;毛雙兒聽他們說起賀蘭春華,便插嘴說:&ldo;其實六叔的脾氣很好,一點也不可怕。&rdo;阿潤低頭道:&ldo;那是當然了,你六叔對你是極好的,可對壞人,卻是一點也不留情。&rdo;眾婦人會意而笑。大家見阿潤如此善談,說的又有趣,兩個孩子也是可愛,當下也不再拘束,紛紛向阿潤攀談。芳姬在旁邊瞧著,鼻孔冒煙,本來在阿潤來到之前,她才是宴席之上的眾人矚目,因她生得本就出色,又會打扮,加上應對的手段又高超……連程夫人都默許她自由進出程府,當下毫不費力地博得的諸人的喜歡。但是阿潤一到,頓時便沒有人再理會芳姬,芳姬狠狠盯著笑意晏晏的阿潤,默不做聲地喝了幾杯悶酒。程美兒看出異樣,便勸道:&ldo;姐姐,你慢點喝,留神醉了。&rdo;芳姬橫她一眼,心內冷笑。看看阿潤那邊著實熱鬧,對比之下,這邊又實在淒涼。芳姬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