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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同花惜對視一眼,知道她必定有幾分知道了。鴛鴦看看花惜,又看看平兒,半晌無語。平兒才說道:&ldo;鴛鴦姐姐,今兒是你的生日,我們兩個就準備了點東西,給你慶賀慶賀。&rdo;花惜便起身,給三個人倒了酒,說道:&ldo;正是,鴛鴦姐姐,雖然我們沒別的東西,只一片心意,你別嫌棄。&rdo;平兒說道:&ldo;咱們三個,本來還有金釧兒,如今她走了,……屬咱們三個最為親近了,別人不記得,我們兩個卻是記得的,是以誰也沒驚動,只咱們私底下樂和樂和。&rdo;鴛鴦心頭感激異常,嘴裡卻仍說道:&ldo;雖如此,到底不合規矩……&rdo;平兒說道:&ldo;此事二奶奶也知道,姐姐你也明白,我那屋子裡的事,沒有瞞過二奶奶的。她聽說了,也樂得叫我來做呢。是以你放心罷了。&rdo;花惜也說道:&ldo;鴛鴦姐姐,別怪我們兩個多事才好。&rdo;鴛鴦起初還笑著,聽到這裡,想了想,眼裡便多了淚影,只還強笑著,說道:&ldo;說哪裡話,我怎能怪你們呢?我……高興還來不及。&rdo;平兒同花惜見她有些要哭,便趕緊地把酒杯端起來,便勸酒,平兒說道:&ldo;鴛鴦姐姐,今兒是你的好日子,別想那麼多,只管先喝了這杯。&rdo;花惜也一本正經地說道:&ldo;我祝鴛鴦姐姐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芳齡永駐,青春不老……&rdo;平兒愕然看著花惜,鴛鴦本在傷感,聽了花惜這番話,便&ldo;噗嗤&rdo;又笑出來,說道:&ldo;襲人這蹄子,什麼時候嘴巴上抹了油,這樣子油嘴滑舌能說會道的了?&rdo;平兒也說道:&ldo;怪道先前她一聲不吭的,原來是在想些吉利話兒,倒不提醒我!&rdo;花惜便道:&ldo;其實我本是準備了一首歌的,卻怕你們兩個笑話,於是還是說兩句話罷了。……來來,先喝一杯再說。&rdo;平兒跟鴛鴦哪裡肯,平兒便說道:&ldo;什麼歌,你快些唱來。&rdo;鴛鴦亦驚詫,說道:&ldo;正是,我素來不知道襲人會唱歌的,今兒倒是稀罕,你快些唱來。&rdo;花惜紅著臉,扭扭捏捏不肯。平兒便道:&ldo;今兒是鴛鴦姐姐的生日,這屋子裡數她最大,你敢不聽麼?&rdo;鴛鴦便說道:&ldo;正是,罰你快些唱來。&rdo;花惜見她兩個作勢威逼,便說道:&ldo;這首歌上不得檯面,你們不許笑才是……&rdo;平兒捂著嘴,先樂了起來,說道:&ldo;橫豎這裡沒有別人,縱然丟臉,我們也替你藏著,絕不宣揚出去。&rdo;鴛鴦也點頭,說道:&ldo;正是正是,趕緊唱一唱。&rdo;花惜見狀,把心一橫,便請了請嗓子,剛要唱,又討價還價,說道:&ldo;我唱了的話,你們可也有曲子唱?&rdo;平兒說道:&ldo;我不會的。&rdo;鴛鴦說道:&ldo;這樣不爽快,再不唱,就呵你癢癢!&rdo;說著,便伸出手來,上下地要撓花惜。花惜最是怕癢,趕緊縮了身子,說道:&ldo;我唱我唱!&rdo;平兒跟鴛鴦才停了,兩個便望著花惜,豎起耳朵靜聽。花惜咳嗽了兩聲,摸了摸嗓子,說道:&ldo;真是很久不唱了,感覺很是忐忑。&rdo;平兒跟鴛鴦大嘆一聲,齊齊拍桌子。花惜才舉起手來,說道:&ldo;來了來了……&rdo;這屋子裡靜靜地,旁邊的燭光搖曳,面前兩個似熟悉似陌生的人,然而這笑臉卻又如此的清晰可人。花惜望了望平兒,又看看鴛鴦,才唱道:&ldo;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rdo;花惜憋著口氣,小聲哼哼完畢,鴛鴦跟平兒兀自呆呆地等著,見花惜停嘴良久,兩個才面面相覷,愕然說道:&ldo;完了?&rdo;花惜紅著臉,說道:&ldo;完了。&rdo;鴛鴦跟平兒一呆之後,兩個就緩緩低著頭,一個手捂著嘴,一個抖著肩膀,似在強忍,花惜惱怒,說道:&ldo;若是想笑,忍著可不好,小心忍得肚子疼,你們就笑出來又怎樣?難道我會吃了你們?&rdo;話音剛落,平兒跟鴛鴦兩個,一個趴在桌上肩頭抖動,一個手指著花惜說不出聲,兩個雙雙放聲哈哈大笑起來,十分歡樂。花惜努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