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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想要走，顧聲華邁步上前，將她的手腕拉住，一把抱入懷中。&ldo;不要！&rdo;顧惜諾難堪地叫起來，&ldo;放開我，你放開我！&rdo;&ldo;不放。&rdo;顧聲華簡短地說。&ldo;放手，放手！&rdo;她開始尖叫。顧聲華死死地抱著她：&ldo;不會放開了，為什麼要我放開？&rdo;&ldo;因為我髒，很髒很髒，&rdo;她艱難地說，淚落如雨，&ldo;你不要理我，反正你不喜歡我了，你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我……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了，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一開始要讓我跟著你，為什麼要親我，為什麼又忽然走的無影無蹤，為什麼總叫我一個人，我討厭你，你放開，放開……&rdo;她語無倫次地，斷斷續續地，泣不成聲，還試圖掙扎。顧聲華雙臂逐漸勒緊，似乎想要將顧惜諾擁入自己的身體裡一樣。&ldo;你放開。&rdo;她抽泣著，終於掙扎到無力，只是低低地說著，&ldo;我跟你再也沒有關係了，你一定會很高興的。&rdo;&ldo;諾諾……&rdo;他終於出聲，&ldo;你知道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不理你嗎？&rdo;顧惜諾不做聲，過了會兒才哽咽著，說：&ldo;你討厭我，不想見到我，現在你一定更討厭我了。&rdo; &ldo;不是。&rdo;顧聲華輕聲說，雙眸垂下看懷中的孩子，緩緩地低下頭，在她溼淋淋的額頭上親了口，說道，&ldo;恰恰相反。&rdo;&ldo;我愛諾諾。&rdo;顧聲華說。&ldo;我愛諾諾，很愛很愛，可是……&rdo;他停了停，心臟有一瞬間的窒息。&ldo;可是，不是兄妹之間的那種愛，&rdo;他的手牢牢地抱著懷中的人，生怕她在這瞬間憑空消失，或者受不了刺激而逃走。幸好她沒有動，可也沒有反應。顧聲華的喉頭一動，心中有一種決然的近似於絕望的感覺，卻仍舊堅定地說：&ldo;我對諾諾，‐‐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rdo;手底下，顧惜諾身子發抖，緩緩地抬頭看他。顧聲華對上她晶瑩的雙眼，苦笑：&ldo;諾諾憎惡我嗎？是，我也覺得自己是變態，竟然對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動了心，你大概，不知道吧？‐‐在西安的時候，你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我……會對你……有慾望，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我試圖控制過，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曾經吻過你。&rdo;如果去教堂可以贖自己的罪，他願意走遍這世界上所有的教堂懺悔。但是那麼深重的愛他怎麼懺悔？揮之不去。顧惜諾懵懂之間，略有些吃驚地望著顧聲華。顧聲華說：&ldo;哥哥覺得，自己是個禽獸，禽獸不如的人，所以……會叫易冰陪著你。後來你要走，哥哥也沒有攔著你，可是……&rdo;他的臉上掠過一絲痛楚之色：&ldo;可是沒有辦法，本以為讓你離開就好了，可是……我卻反而更加想你，怎麼也忘不了你，很想你，深入骨髓的那種想念。哥哥害怕，沒有辦法……那時候文以佳恰好出現，於是我就想……&rdo;&ldo;可是我錯了，&rdo;他的臉上露出悔恨表情，手指摸過顧惜諾的臉，把她臉上的一滴海水或者淚水擦去，&ldo;哥哥真是個大笨蛋大混蛋，明明想要對你好，明明想要一輩子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可是偏偏適得其反，諾諾……&rdo;他的眼中，淚光閃爍。顧惜諾嘴唇動了動：&ldo;哥哥，你……你說的，是真、真的嗎？&rdo;那麼蒼白的臉上，慢慢地竟浮出一絲極薄的紅暈。顧聲華深吸一口氣：&ldo;真的，哥哥愛你，因為愛你所以不想靠近，不想讓自己變得變態，可是……就算你以為哥哥是變態，是禽獸都好，我現在只想讓諾諾你知道，‐‐我喜歡你，天底下最喜歡的人就是諾諾，最想要保護她一生，一輩子不讓她受傷的也是諾諾。&rdo;&ldo;為什麼……以前不跟我說？&rdo;淚從眼中一湧而出，顧惜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