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與天齊/無處不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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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鎮任憑她而為，無豔忙碌起來，就全神貫注，便把別的事都忘了，倒是尉遲鎮，絕不敢再多看無豔一眼，她身上的衣衫提醒著他方才的惡行，更令人惶恐的是，那破碎的衣衫底下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更令人……尉遲鎮暗惱自己，於是一邊任由無豔為自己診脈，一邊用力抓自己的大腿，一下一下，痛到麻木。無豔給尉遲鎮聽過脈後，便道：&ldo;之前我的藥囊都給上官蘭臺拿去啦……僅有的幾隻金針昨晚上也扔了，真可惜，是師父特意給我造的呢……不過你別擔心，我去藥鋪找幾支，估計也能用，我會很小心的。&rdo;尉遲鎮見她一味地關心自己的傷，心中越發愧疚：&ldo;無豔，方才我……&rdo;無豔聽他提起來，猛地又後退一步，才小心翼翼站定了，尉遲鎮見她疏遠之態，心也揪起，道：&ldo;你別怕，以後我再也……再也不會了……&rdo;無豔仔細看著他：&ldo;那你……為什麼剛才要……那樣……&rdo;尉遲鎮心想：&ldo;難道要說我是因色起意麼？唉……&rdo;一時臉紅，便低低咳嗽說道：&ldo;總之是我……一時……&rdo;無豔忽然變了臉色：&ldo;不好！會不會是斷離又發作了？&rdo;尉遲鎮怔了怔，然後沉吟道：&ldo;這個……該不會吧……&rdo;無豔提高聲音：&ldo;你不是沒吃解藥？又怎知不會？&rdo;尉遲鎮道：&ldo;雖然沒吃，不過這次……應該不會……&rdo;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衝動，但尉遲鎮隱約明白，這一次跟上回斷離發作是有區別的，其實他從頭到尾都非常清醒，只不過某種所欲強大地壓倒了那份清醒罷了，甚至強大的讓他將無豔的哭叫都置之不理……無豔氣道：&ldo;為什麼不吃解藥？&rdo;尉遲鎮打起精神來，道：&ldo;我倒要問你，你為何要答應上……那個人，若是需要你獻身才會讓我保命，我寧肯就死。&rdo;無豔漲紅臉：&ldo;什麼獻身？我開始的時候才不知道他、他竟然想……&rdo;尉遲鎮正要說，忽然又想到葉蹈海的叮囑，便溫聲道：&ldo;好啦，總之你聽我的，你一心想要我好，我自也是這個意思，莫非……你願意我為了你而死麼？&rdo;無豔大聲叫道：&ldo;當然不願。&rdo;尉遲鎮笑道：&ldo;這不是一樣麼，反過來，我也不願你為了我遭受那些。&rdo;兩人說到這裡，外頭丫鬟送了衣裳來，無豔接過來，便跑進去換上。頃刻無豔出來，尉遲鎮見她終於換了平常衣裳，只不過那張臉卻仍然豔光四射。尉遲鎮勉強看了會兒，便嘆了聲。無豔道：&ldo;怎麼了？&rdo;尉遲鎮道：&ldo;無豔，你會易容麼？&rdo;無豔道：&ldo;我只會一點兒，比不得我師父。你想做什麼？&rdo;尉遲鎮道：&ldo;我想……你還是換回原來的模樣……&rdo;無豔睜大眼睛：&ldo;為什麼？我現在這樣，真的很不好麼？&rdo;尉遲鎮看著她，見她竟露出忐忑煩惱神情，尉遲鎮心中大嘆，想了想，道：&ldo;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嗯，你可曾聽說&lso;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so;？&rdo;無豔點頭：&ldo;跟我有什麼關係？&rdo;尉遲鎮道：&ldo;說的粗糙點，就是財不露白。而你生得太美了，難免讓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垂涎三尺，就好像一人身懷美玉跟鉅額財富，招搖過市，會引人垂涎……&rdo;尉遲鎮一邊說著，一邊汗顏：如此說來，莫非他就也是&ldo;心術不正&rdo;之中的一員？而且用這種說法來比喻她，真是……頗為無稽，但彷彿也只有這樣才說的明白。無豔皺眉，思索片刻道：&ldo;我不太懂，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