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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烏孫國內,漸漸地街頭巷尾也有些歌手不停地傳唱著有關&ldo;真神的使者&rdo;的歌,韻律熟悉的連幼春跟無憂都學會了,對音律不敏感的司空都會哼唱兩句,什麼:&ldo;他的手輕輕地一揮,殘暴計程車兵們紛紛倒地而亡……他有一雙比星星更明亮的雙眸,那是神的使者的光芒……&rdo;司空起初對這首烏孫民謠感情極為複雜,只因這曲子無時無刻地都會在耳邊響起,到街上的話,會有歌手吟唱,就算偏僻的地方,都有小孩子呀呀地唱,而回到家中,手下的侍女們也會哼兩聲,好歹禁止侍女們不許唱了,那邊無憂跟幼春兩個又在嘰哩哇啦地學……司空簡直要瘋了,天長日久,他居然也真學會了幾句,最令司空受不了的是,在窮極無聊或者猝不及防的時候,他的嘴裡都會無意識地冒出幾句&ldo;他的目光如天上星星……&rdo;或者&ldo;聖潔的白袍讓人敬仰&rdo;……每當發現自己在哼這首&ldo;神的使者的歌&rdo;,實際上是&ldo;阿秀的個人讚美之歌&rdo;的時候,司空又是噁心又是憎惡,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堵上。139 盼相守身懷有孕無憂這幾天有些悶悶不樂,這日午後,見幼春睡了,就去找司空。司空正在跟一個胡女調笑,無憂進來叫道:&ldo;司空叔叔。&rdo;司空轉頭看他,笑道:&ldo;小無憂,不去跟春兒玩,跑來這邊做什麼?&rdo;無憂遲疑了會,說道:&ldo;司空叔叔,我覺得春弟這兩日有些反常,不如去請個大夫來給她看看罷。&rdo;司空說道:&ldo;唔?&rdo;無憂說道:&ldo;她有些愁眉不展的,還不愛吃東西,都不肯同我玩了,我先前想同她出外玩耍,她都不願,總是睡。&rdo;司空不以為然說道:&ldo;無事的,春兒她心中惦記著阿秀那個沒良心的,故而會如此,你忘了麼?起初兩天不也是如此的?還請了大夫來看過了都說無事。好好好,你休要著急,遲些我便去勸勸她,如何?&rdo;無憂說道:&ldo;這兩天她都瘦了許多,你現在同我去看罷。&rdo;司空說道:&ldo;現在她不是在睡著嗎?遲些罷。&rdo;無憂固執說道:&ldo;不行,就現在去,不然你總不放在心上。&rdo;不由分說上來將司空的手臂拽住,拖著往外。司空無法,便嘆氣說道:&ldo;小無憂,我知道你擔心春兒,不過她這是人之常情嘛,你知道,她心中想念秀之才如此的……你乾著急也沒什麼用,叫我說,你就多陪陪她說說話就好了……&rdo;無憂皺著眉,將司空的手放開,賭氣說道:&ldo;秀叔叔讓你好生看著春兒的,如今她都不肯吃飯瘦了許多,等秀叔叔回來,必定不會同你罷休。&rdo;司空本來沒覺得如何,聽到這句,卻悚然驚了起來,生生嚥了口唾沫說道:&ldo;好……好罷,現在就去,現在就去成麼?真是走了一個,又留了一個,哪個也不能小覷,我的命怎地這麼苦。&rdo;嘴裡絮絮叨叨的,人卻跟這無憂往幼春房裡去。司空早上本見過幼春的,只是她當時並未起身,只是隔著簾子問了幾聲,聽她聲音懶洋洋地,便只當她沒睡好,就未曾打擾。阿秀臨去之前百般叮囑,讓司空好生看管照料幼春,怕她出事。司空是個男子,再好生照料也不能貼身看管,何況男子到底心粗,且司空又是個沒成家的,自然有好些不便,而且對司空來說,只消得看住這個&ldo;家&rdo;,保證春兒不受傷,不出意外就可……至於其他,好端端地人在家中,被自己看著,又會有些什麼事?阿秀頭前走的兩日,幼春很是傷心,她雖不說,然而每每早上起來見了,都是紅腫的雙眼,司空就知道她晚上必是哭過。那幾日幼春食不知味,很是憔悴,司空也有些擔憂,生怕她抑鬱成疾,就趕緊請了胡醫來,好生查探了一番,卻是無事。此後司空同無憂兩個得空就逗幼春開心,又帶她上街一起玩耍,幼春也漸漸習慣,便好了許多,不再似最初幾天。因此無憂雖然說幼春不愛吃東西,司空只當她又惦念阿秀所致。雖然害怕無憂拿阿秀來威脅,不過心中還是不以為然的。進了門,到了裡間,見幼春果然睡在床上不動,司空說道:&ldo;你看……好端端睡著呢……又有何事?&rdo;無憂說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