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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果真是天讓我重生在烏拉那拉-景嫻的身上麼?如果不是的話,為何我不是重生於一個普通的鄉野村婦,或者任何的宮外之人的身上? 我鈕鈷祿-如玥,近乎一生都是在宮牆之內耗盡,當初那場叛亂髮生之時,本有機會離開這皇宮,然而我卻選擇了留下來,不為別的,只是……我早就已經認定了,這皇宮之中才是我真正的家,曾幾何時,在宮牆之內,我是如妃娘娘,然而出了宮呢?我又是誰?而此刻我又是誰?翻了個身,忍不住輕輕嘆了一聲,想到明日還有種種麻煩的事兒要應對進行,必須要打足十萬分精神來,於是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但雖然如此,卻仍舊是睡不著的。正在愁腸百結,無可奈何之時,忽然聽到有低低的樂聲,不知從哪裡傳來,悠揚婉轉,低迴徘徊,我起初還以為自己的錯覺,後來靜靜聽了一會兒,才發覺不是。本來想喚人來問,竟是誰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夜半吹奏,然而那簫音卻偏偏極為好聽,逐漸地,竟然感覺似有一支無形的手撫慰著不安的靈魂。我含笑抱膝,細細聽了許久,不知不覺心魔散盡,竟然覺得有一股睏意橫生,便舒展身子重新躺下,安穩入夢。借刀記 8這一覺睡的安穩,早上早早地起身,梳妝打扮完畢,鏡子裡的容顏略敷了珍珠粉和的香脂,大病之後未免失於調理,容顏自然是蒼白的,於是又用極淺色胭脂淡淡地撲了臉頰兩側,薄薄地塗了層口脂,只略一收拾,效果便顯而易見,原本有些冷硬的面容柔和許多。容嬤嬤在旁讚不絕口:&ldo;娘娘這一打扮,讓奴才忍不住又想起了娘娘年輕時候的風采,那真是又美又高雅氣度,這後宮之內,可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rdo;我淺淺一笑,說道:&ldo;以前的事兒,提他做什麼……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本宮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今日是本宮病後首次露面,自然不能一臉憔悴,讓人給先小瞧了去。&rdo;容嬤嬤忙說道:&ldo;誰敢小瞧皇后娘娘?給她們幾個膽子也不敢。&rdo;&ldo;嘴上自然是不敢說的,心底還指不定怎麼樂呢,以為本宮受了打擊,一蹶不振……&rdo;略停了停,對著銅鏡打量了一番,說道,&ldo;戰士在場上有鎧甲防身,這妝容,其實便也是女人的鎧甲,自是要鮮明點才能一下就鎮得住人。&rdo;容嬤嬤見我打量完畢,知曉意思,手輕輕一翻伸出。我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搭了容嬤嬤的手向前慢慢走,邊走邊說:&ldo;這宮內的人,日日爭奇鬥妍,憑的先就是一張臉,然而再貌美如花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遲早也會花殘粉落,一時的恩寵難保長久,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還得繼續走,憑的是手段……能笑到最後的,才是最終的贏家。&rdo;出了寢宮,外面有太監低頭走進來,稟告說道:&ldo;娘娘,坤寧宮外的,有一個叫善保的侍衛求見。&rdo;我站住腳,同容嬤嬤對視一眼,才又問道:&ldo;他有沒有說什麼事兒?&rdo;&ldo;回娘娘的話兒,他只說要給娘娘請安,還說侍衛房今日派他去殿前值班,恐怕這一日再走不開。&rdo;我一怔,垂眸想了片刻,搖頭笑道:&ldo;本宮倒是有點兒糊塗了,嬤嬤……&rdo;轉頭看向容嬤嬤,&ldo;你帶上本宮坤寧宮的腰牌,送去給他,他帶著那個,出入宮便暢通無阻,在宮內外辦事兒也方便些,你對他說,本宮會在今日便同皇上請旨,讓他儘快有個名頭防身,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暫時不見了。&rdo;容嬤嬤領旨,自去拿令牌出去同善保會面。我昨日交代了讓善保去做那機密之事,卻忘了他現在兀自是個御前侍衛,行動間多有不方便,大概善保也不敢對我要求什麼,今日想出宮,偏又被侍衛房那邊給阻住,生怕耽誤了我交代的事兒,所以才特意的一大早來拜見我,實則是對我提個醒通個風兒。我命容嬤嬤給他那面坤寧宮的腰牌,意思便是他奉皇后懿旨出入宮辦事,就算是侍衛房的當值,也壓不到他頭上去,我許他正藍旗副都統的職位今日下來,他便再也不受侍衛房約束管轄,也是讓他放心之意。不一刻容嬤嬤回來,我緩緩落座,隨意用了點茶點,看看時候,那些宮內的妃嬪之類也差不多是時候來請安了。不料妃嬪們還沒有來,小十二卻蹦蹦跳跳的來了,看他嘴裡叫著&ldo;皇額娘&rdo;,動作還有點笨拙地從高高的門檻上邁進殿來,看得我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