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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楨這一獨坐思量,便直接&ldo;坐&rdo;到了戌末‐‐直到他自己也餓了,這才恍然,元春也陪著自己捱餓呢。二人對坐用飯,一時無話。轉眼都快到亥末,趙之楨才算緩過勁兒來,&ldo;太子忙著給我做媒。&rdo;元春一愣:王爺肯跟自己說些朝中事,並主動提攜她的孃家,她已然十分滿足。若是前世,這些事情壓根都不敢想!不過連續娶一事,都要跟自己唸叨,還是讓元春始料未及。趙之楨說完,又一直目視自己,元春心知她必得答上幾句。在非議太子和偏向丈夫之間,她果斷地選了後者,&ldo;太子以前可沒有這樣熱心。&rdo;趙之楨長嘆一聲,&ldo;豈止是不熱心啊。&rdo;太子在不懂事的年紀便被立為儲君,威儀早早加身,對待兄弟們倒不至於不客氣,但多年來高人一等,視弟弟們為臣僕的模樣,還是挺讓人不舒服的。偏偏大家又說不出什麼來‐‐畢竟連聖上都沒發話呢。對此元春也有所耳聞,前世太子被廢之時,詔書上可就有明晃晃的&ldo;跋扈&rdo;二字。元春忽然福至心靈,&ldo;這真是太子的意思?&rdo;沒人提醒,或是沒有必要,太子哪會關心弟弟後宅之事?傳出去又不是什麼好名聲。趙之楨似乎更鬱結了,&ldo;縱然是狐假虎威,狐狸所作所為老虎也是知道的。太子妃孃家仗著太子這些年可撈了不少。&rdo;元春也接話道:&ldo;閣老不過問?&rdo;趙之楨竟然有些傷感,&ldo;閣老老了啊。&rdo;太子妃的祖父那是跟李貴妃的親爹同輩,這二位都做過聖上的老師,可謂德高望重,為人處事的水平也極不一般。聖上當然跟貴妃的爹感情更為深厚,不過太子妃的祖父卻有一點好,很能活……庇護兒孫也比李閣老長久得多,雖然老爺子因為年紀已經略有糊塗,但看在他的面子上,聖上不會為&ldo;小事&rdo;輕易處置太子妃孃家,至少大肆撈錢不能讓聖上下決心動一動這家人‐‐須知這家人豪取的錢財可有大半進了太子的腰包。元春也想明白了:合著您這是投鼠忌器啊……若不是因為投鼠忌器,趙之楨都能當眾翻臉啊!他大哥拉著他在宮外絮叨,他再不耐煩卻也覺得沒什麼;你一個四品小官兒都敢給皇子沒皮沒臉地保媒,趙之楨沒拂袖而去都是涵養好了!元春轉念一想,忽然附在趙之楨耳邊輕聲道,&ldo;您可想過,聖上聖明燭照,宮外之事他都看在眼裡,心裡又該作何思量?&rdo;趙之楨登時一怔,雙目睜大了幾息,回過神來便猛地摟住元春,在她臉上&ldo;狠狠&rdo;親了一口,&ldo;不愧是我的女諸葛!&rdo;話說,趙之楨頗有自知之明,本就不能長袖善舞,自然也不奢求左右逢源。因此在京城對上哥哥們,他也已少言寡語,平和忍讓為主‐‐一來天生性情如此,二來言多必失。只是聖上性子果決,也只面對先帝才……不得不忍,無論是宗室還是群臣,又有哪個能在聖上這兒稍占上風,或是討得便宜?元春這話恰恰點醒了他:他女兒趙暄屢次讓他失望,他不也始終沒有惡言惡語?只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疼她,換到他父皇那裡,道理怕也是一樣。他自以為大局為重,和大哥二哥忍讓周旋,但看在父皇眼中卻……未必如此啊!再這樣磋磨下去,他也離失去聖心不遠了!不過想得越明白,他也越後怕,好在現在改還來得及。趙之楨瞬間舒暢不少‐‐他容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忍,而不是甘願去忍。卻說太子妃哥哥有意給七皇子保媒,並非什麼秘密,至少這些日子仍舊在緊著奉承太子的賈珍,傍晚時也聽說此事,趕緊招來狐朋狗友,在酒桌間一通細細打聽。其中一位與賈珍&ldo;愛好&rdo;相同的仁兄,在得了賈珍一個俊俏的好丫頭之後,才附耳道來,&ldo;太子妃這個表妹……純是價高者得來的。&rdo;饒是賈珍這樣渾不吝的主兒,聞言都驚訝道,&ldo;王妃之位也敢買賣?!真是吃了豹子膽!&rdo;&ldo;好友&rdo;那一嘴酒氣噴得他皺了眉,卻也忍著噁心低聲問道,&ldo;那位爺可知道?&rdo;&ldo;太子爺再心高氣傲,也不會閒著沒事兒打兄弟的臉,&rdo;這位又打了個酒嗝,&ldo;若不是價錢太高,我都有心替妹子謀個好前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