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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澡,回房。當然這些都離不開隨從。歪在床上,哈欠連連,準備倒下會周公之時,她親爹大將軍匆匆進門,看得出連官服都未換直接奔她而來。她掙扎著要起身行禮,他幾步邁過來,伸手按住她的肩,坐在床沿,柔聲問道,&ldo;楚楚可是想清楚了?&rdo;她堅定點頭。&ldo;爹知道你會對這門親事不滿意。&rdo;沉默良久,又說,&ldo;可是爹也不希望你拿鈞泓去報復。&rdo;報復那位&ldo;公子&rdo;麼?可是她連他的身份還不清楚。他長嘆一聲,牽過她的手,&ldo;楚楚真心喜歡鈞泓,能有他陪在身邊一定開心。&rdo;之後,體貼看看她額上的傷口,為她掖好被子,才轉身出門。事情未免太過順利。一想到無依無靠的三少父子,還有大帥哥那殷切期待的眼神,女王胸懷天下,悲天憫人的盡頭馬上就來了,她蹭的坐起來,朗聲喚道,&ldo;綠玉,明天準備下,去向凌家下聘。&rdo;這裡多句嘴,如果她知道她父母對她納側夫如此縱容的真正原因,只怕她立時氣得吐血當場。不過這是後話。凌家也是權門,卻無論如何無法和皇族出身的恭王府相比。三少又並非嫡子。於是定親一事在凌家上下一片驚喜中圓滿落幕。剩下的幾天,她修身養性,看書習字。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大婚的那天。她一襲紅衣上身,周遭侍女隨從皆驚為天人。鏡中的自己妖豔而陌生。被人左右的命運,在無力反抗之時,唯有咬牙承受。被隨從架住上肢前往大廳,站在紅衣高挑男子身邊,機械的向周圍人鞠躬行禮。席間一群達官顯貴,挨個敬酒致意,接受他們或虛偽或由衷的恭喜。忙得暈頭轉向,甚至沒有仔細觀察新郎真容。直到她被侍女抬回臥房。數分鐘後,高挑紅衣男子邁步立於床邊。她抬眼,不同於她親爹和三少,眼前的男子身材修長消瘦,面板極為白皙,細眉長眼,眉目間透著股子清冷‐‐這是枚徹頭徹尾陰柔小白臉。&ldo;殿下。&rdo;他率先開口。&ldo;在下服侍您更衣。&rdo;連嗓音也一如外表,透著股寒意。她也不好說不。這個男人就容貌身材而言,配她並不委屈。古人衣服一層又一層,他動作嫻熟猶如在拆開名貴禮物的包裝。她倒是忽然想起句話:扒了馬甲還有內衣,不爭氣的撲哧笑出聲來。他手抖了下,顯然意外於她的反應。看到她伸至他眼前左臂上殷紅的印記,眼光一頓。隨即垂頭,沉默稍許,像是下定決心一般,&ldo;殿下,&rdo;聲音忽而暗啞,他撩開自己的左袖,雪白一段手臂,空空如也,他抬頭對上她的雙眸,字字清晰,&ldo;我不是處子。&rdo;難怪,這門婚事時時處處透著詭異,嚴守禮教的爹媽哈特別容許她在大婚之前納下一房側夫,原來本就虧心啊,她的丈夫,出身第一文臣世家,大學士的次子,居然也是個二手貨。搭上末班車她眨眨眼睛,自己也並非完美無瑕,能用大婚之前定下一房側夫的手段來刺激老公和那個未現身的戀人,也絕不是什麼剛直忠正之人。有句老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而站在床側的夫君,已經別過頭,迴避著她的視線。她指指自己的左臂處殷紅的守宮砂,問,&ldo;看見這個你很意外?&rdo;他轉過頭來,點了點頭。表情和身體同樣緊繃。美青年雖然氣質清冷,卻難以隱藏他眼中那股莫名的水汽。他也沒有常人初見她的驚豔眼神,平靜淡然,好像面對舊友,一切理所應當,直到見到她臂上的標記才初次顯露驚訝之色。他之前一定見過她,對她的情史恐怕還了如指掌。不過,全京城,她和那位&ldo;公子&rdo;的緋聞,也只有調了包的她自己矇在鼓裡。想到這裡,不由苦笑。&ldo;你不相信我會輕易善罷甘休?&rdo;她又問。故意讓內容似是而非。他不回答。不管你相不相信,當一個男人面對女人的質問三緘其口的時候,其實他是在嘗試以沉默來逃避問題。她長嘆一聲,&ldo;哭了,鬧了,吵了,甚至連輕生的戲碼我都搬出來了,他如若對我還有一絲情意,為何在我昏迷,甦醒,這麼多天都不曾露面?&rdo;回想起自己幾次哀痛的愛戀情傷,頗有看破紅塵的感慨。他眼光閃動。&ldo;我不再對他抱任何希望。&rdo;一個&ldo;他&rdo;,她說得模稜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