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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三位青年才俊談起朝內趣聞,她在一邊靜靜聆聽,不曾插話,期間也嘗試用力抽回右手,怎奈狐狸面上不著痕跡,手下緊緊攥住絲毫不肯相讓,她心內輕嘆,也只好隨他。太陽落山,預備散席,告辭。哥哥和柳條姐夫走在前方,她站在長廊上,狐狸湊近她耳邊,&ldo;你送我玉簪,可知道我有多歡喜?&rdo;她看著他,眯起眼睛。至於狐狸是否再次將她聚焦的神情理解為深情凝望,並不屬於她的考慮範圍。&ldo;別再去探查那些我二爹那些陳年舊事。&rdo;&ldo;你怕你娘對我不利?&rdo;她問。&ldo;我終會嫁你。莫急。&rdo;她收回視線,&ldo;蘇大公子,告辭。&rdo;說畢,猛力自狐狸手中抽回右手,拂袖而去。還沒走出幾步,又被寬肩長臂牢牢裹緊。她無力掙脫。&ldo;楚楚你果然還在怨我。&rdo;她目視前方,語調平靜一如最初,&ldo;蘇大公子,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的嘴臉。其實你可以再無恥一點,然後再後悔一點。&rdo;&ldo;楚楚。&rdo;&ldo;君子一諾千金。如今,我的夫姓蘇,名暮靄。&rdo;心碎無聲。大抵如此。他不曾想過一次權宜之計的悔婚帶來如今的心痛和遺憾。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感覺原本摟緊她的手臂,驟然一鬆。&ldo;我不喜歡說謊,雖然這不是什麼好習慣。&rdo;她拉開攬在她肩上的手臂,回頭衝他笑笑,&ldo;再會。&rdo;之後大步離開。一直以來,狐狸這類世家公子,大多自命不凡,她前世有幸,早已修煉出一套對付他們的純熟招數。哥哥也一同回了王府。她們趕回家,正好趕上晚膳。落座,對面汪汪和三少,她又是在桌下褪掉鞋子,為防再次&ldo;失足&rdo;,存足力氣猛地踹向對方小腿迎面骨,汪汪全身一顫,微皺著眉頭,眼睛向下一掃,隨即瞭然,笑眯眯的望向她,桌下兩條腿將她小腳架在中間。她若無其事,又送出另一隻玉足,手持長筷,慢悠悠吃下汪汪遞過來的幾樣新鮮小菜。待到二人獨處之際,汪汪像只大狗在她頸窩蹭來蹭去,見她無甚反應,便坐在她身邊,哀怨的盯著她,不說話。她再也繃不住,笑著,大腿纏上他的腰。汪汪這幾天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也不知道上代父母恩怨之間,情與理的糾纏,他究竟如何決斷。或者真如小說中常寫的那樣,一笑泯恩仇,置之度外。雖然她心裡明白,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攝政王爺親孃也一直視相府蘇家人為死敵。多年前蕭煊父君抑鬱而終,無論如何都和相府蘇家那對禍水兄弟脫不開干係。而蕭煊和蘇天曉如此一文一武權傾一時的組合,這麼多年都不曾扳倒蘇家,女皇的盡心維護才是根本原因。換做是她,基於制衡術,也不可能坐視恭王府和鎮國公蘇家名滿天下功高震主,勢必要培養另一個勢力與之抗衡,朝中局面才能在兩股朋黨之間的鬥爭中,求得穩固。所以,就算大學士蘇毅倒下,相府蘇家總還有另一個&ldo;蘇毅&rdo;站出來。只是不曉得她這位名義上的婆婆蘇毅是否足夠精明遠見到給自己留了條穩妥的後路。畢竟蘇家那對禍水兄弟聖眷隆重,寵絕後宮,在逼死正宮皇夫之後,沒過多久,就等來去世蘇君廷的女兒蕭煊送上的三尺白綾,勒死之後,直接殉葬,追隨先帝於九泉之下。正應了他們曾與先帝吟哦的那句&ldo;不相離&rdo;,說起來,也是天大的諷刺。沒有一擊致命的殺招,她的王爺親孃和大將軍爹爹絕不肯輕舉妄動。即便恨得牙癢癢,還是基於利益關係,替女兒把蘇家的二公子娶進門來。只不過家裡長輩足夠明事理,恩怨不曾轉移到汪汪身上。雖然對這位女婿說不上多滿意,態度倒也還算得上客氣溫和。自從入冬,她常常睡到日上三竿。身體畏寒,更不太願意出門。腿部完全復原之後,按常理,世女在在繼承爵位之前,總要在朝內尋個差事,&ldo;歷練&rdo;一下,為今後鎮守一方或是像生母恭王爺這樣總攬朝政做些準備。親孃親爹的意思,是說她身子孱弱,兼之&ldo;胸無大志&rdo;,&ldo;資質平庸&rdo;,&ldo;不堪大用&rdo;,若實意相邀,也需等補養完全,再行&ldo;報效祖國&rdo;之事不遲,聽了這話,打算藉著為世女尋個合意的差事來討好恭王府的各部領事大人們只能嘆息著,飲口清茶,換下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