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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換了條亞麻長褲,柳暮然就出門了。開著老爹送給他的18歲生日禮物&ldo;寶馬迷你&rdo;──柳恩世不允許兒子開太大的車,怕危險──柳暮然保持車速在50邁以下慢慢往醫院駛去。每次出門時老爹都叮囑他不能開太快,要注意安全,他不會讓老爹為他擔心。開了一個小時抵達醫院,醫院裡已經有很多病人了,柳暮然直接走樓梯來到四樓,還沒走到對方的診室,他就聽到了一人清楚的咆哮。&ldo;你腦袋裡是草嗎?我怎麼跟你說的?喝中藥要忌口,忌口!你忌到哪裡去了?!你這邊喝著中藥那邊大魚大肉、菸酒不斷,那你還來我這裡幹嘛?你乾脆早死早投胎算了!&rdo;這時等在外面的一位病人小聲對柳暮然說:&ldo;這位醫生的脾氣很大,對不配合的病人非常嚴厲,不過這位醫生的醫術很高明,罵人也是為了對方好,你不要被他嚇到。&rdo;&ldo;謝謝。&rdo;柳暮然笑笑,沒有進去,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屋內又有聲音傳了出來:&ldo;對不起,莊醫生,你說的忌口那些注意事項我都記著呢,只是我身不由己啊。有些應酬實在是推不掉,上了酒桌就沒辦法了。&rdo;&ldo;你忌不了口我也沒辦法,你不要再來浪費我的時間了。你買藥的錢都夠捐助一所希望小學了,你回去吧。&rdo;&ldo;別別別,莊醫生,我答應你,我儘量做到忌口。你再給我開藥吧,我的胃現在根本離不開你的藥。&rdo;&ldo;是藥三分毒,吃多了也會死人的,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你走吧。&rdo;&ldo;莊醫生,別這樣對我,我錯了,我儘量改,我……&rdo;柳暮然越聽越納悶,這對話怎麼聽怎麼不像普通的醫生和患者嘛。不過這是別人的事他不要多管。看看時間,他一會兒還要去副院長辦公室一趟,要不要敲門進去呢?好像不合適。正在猶豫著,診室的門開了,一個人被從裡推了出來。推他出來的那個人穿著白大褂,一臉不悅地說:&ldo;你什麼時候能忌口再什麼來找我看病!&rdo;&ldo;莊大夫……&rdo;&ldo;下一位病人。&rdo;那位大夫看到了柳暮然,二話不說地把他拉了進來,碰的關上了門。有人不樂意了,在門外喊:&ldo;該我了!怎麼能插隊啊!&rdo;擠走要闖進去的那名病人,被推出來的那個人不敢強行進去,而是在外面敲門,低聲下氣地說:&ldo;莊大夫,你開開門,我聽你的,我這回一定聽你的。&rdo;&ldo;你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了!&rdo;看看氣鼓鼓的大夫,再看看關上的門,柳暮然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ldo;莊大夫,我就是昨天跟你聯絡過的柳暮然,我來給你送書。&rdo;莊瑞愣了,顯然沒想到被他拉進來的人竟然就是醫院未來的院長。趕緊抬眼看去,他又愣了,怔怔地盯著柳暮然的臉。柳暮然摸摸自己的臉,哪裡不對嗎?&ldo;你……&rdo;莊瑞一臉狐疑地上下打量柳暮然,喃喃自語:&ldo;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rdo;柳暮然一聽也不由得仔細打量起莊瑞,看著看著,他也皺了眉,好熟悉的感覺。&ldo;碰!&rdo;門開了,一人進來快速關上門,&ldo;莊大夫,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rdo;求饒的人看到了轉過身的柳暮然,頓時愣在了當場,他抬手指向柳暮然,失語:&ldo;你……&rdo;接著,他又搖搖頭,&ldo;我應該沒有見過你才對,可是又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rdo;&ldo;我也這麼覺得。&rdo;莊瑞圍著柳暮然轉了一圈,暫時忘了先前和某位病人的爭執。不過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見過柳暮然,莊瑞擺擺手:&ldo;可能是記錯了。&rdo;然後他又對著某人咆哮起來:&ldo;李子木!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今天的病人很多,沒空跟你耗!&rdo;被莊瑞這麼一吼,李子木的注意也從柳暮然的臉上轉移走了,就差作揖求饒地說:&ldo;莊大夫,你給我開了藥我就走。&rdo;&ldo;信不信我扁你!&rdo;柳暮然把書放下,離開了診室。走在走廊上,他眉頭緊鎖,為什麼他對莊瑞和那位名叫李子木的病人會有那麼強烈的熟悉感?會是巧合嗎?孤然隨風番外:暮然回首宵闌珊(四)回到家,柳暮然沒有告訴老爹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毫無異樣地吃了老爹給他做的藥膳,柳暮然陪著老爹在藥房裡鼓搗草藥。有記憶起他就是在這藥香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