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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本是池中的青蓮,而那個男人和太子卻毀了他。他殺了所有知情的人,卻無法抹去他們在皇兄心裡留下的傷。似乎又看到了他偷偷回京的那晚皇兄已經崩潰卻強行忍耐的模樣,也就是那晚,他發誓要殺了所有人,毀了北淵,毀了他的父皇和兄長。只是如今,他不能毀了北淵,那皇兄的要求他就不能不做到。&ldo;來人,去請樓蘭王。&rdo;&ldo;是,王爺。&rdo;重重地坐到榻上,冉穆麟反覆斟酌,想好了要如何跟薛祁開口。在皇兄和薛祁之間,他別無選擇。&ldo;王爺,&rdo;過了一會兒,福貴走了進來,&ldo;宮裡的人說樓蘭王出宮了。&rdo;&ldo;什麼?!&rdo;冉穆麟站了起來,&ldo;誰跟著他?&rdo;&ldo;樓蘭王帶著他的貼身侍衛出宮了,守門的侍衛說,他拿著世子殿下的腰牌。&rdo;楓兒?冉穆麟心驚,楓兒不是去看洛仁了嗎,他的腰牌怎會在薛祁的手上。&ldo;馬上命人去找薛祁,一定要找到他。還有,去鳶園把世子帶回來。不,還是本王親自去。&rdo;套上棉衫,冉穆麟大步出門,並叮囑道,&ldo;此事先別驚動皇上。&rdo;&ldo;是,王爺,奴才知道的。&rdo;快步朝鳶園行去,冉穆麟心裡升起股怒氣。楓兒的腰牌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薛祁的手上,他做事細心,更不會丟了腰牌。難道是楓兒聽了他和皇兄的談話,所以偷偷告訴薛祁了?瞭解兒子的他不相信兒子會這樣做,可薛祁確實是出宮了,還拿著兒子的腰牌。放緩腳步,冉穆麟擰眉。他不想問兒子究竟為何會昏睡三日,但現在看來,他不能不問了。大街上,來往的人紛紛看向路中間的一人。準確地說是兩人,只不過一人坐在另一人的肩上。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梧,黝黑的臉上是四五道白色猙獰的刀疤,眼神暗沈凌厲讓人害怕。而坐在他肩上的那人,體態羸弱,一身極簡的青衣,戴著紗帽看不清面容。那人坐在肩上,相當地穩當,時不時地四處張望,似乎對街旁各式各樣的小攤極有興趣。不過他卻沒有買任何一樣東西,只是讓扛著他的男子走慢些。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出宮的薛祁和他的侍衛薛鶩。&ldo;鶩。&rdo;拍拍薛鶩摟著他腿的胳膊,薛祁指指不遠處的一間茶坊,薛鶩大步走過去,在門口把薛祁抱了下來。兩人進去不久,一對人馬就把茶坊圍了起來,是得了冉穆麟的命,出來尋他們的御林軍。正專心挑茶的薛祁看也不看進來請他回去的人,只是淡淡喚了聲:&ldo;鶩。&rdo;然後,那人被扔了出去。&ldo;王要選茶,不得打擾。&rdo;鶩擋在門口,攔住御林軍。被扔出的人雖然惱怒,卻不敢發作,只能命人守好茶坊,以防薛祁私自&ldo;逃&rdo;回去。而這一守就是兩個時辰。&ldo;鶩。&rdo;終於挑好茶的薛祁出聲,鶩上前付了銀子,一共是兩千六百兩。出了茶坊,薛祁又坐上了鶩的肩。鶩一手拿著四包茶葉,一手摟好薛祁,繼續朝前走。御林軍在後跟著他,各個滿頭霧水。這薛祁怎麼看,怎麼不像要逃的人。紗帽下的臉,興奮而又欣喜。選了茶,當然要選一套上好的茶具。匆忙從樓蘭逃出來,他的寶貝都留在了山上。&ldo;鶩。餓了。&rdo;轉身,鶩扛著薛祁往回走。剛才他已選好了一間看上去不錯的酒樓。&ldo;鶩。&rdo;&ldo;王。&rdo;&ldo;茶具。&rdo;&ldo;是。&rdo;遠遠跟在薛祁身後,禁衛軍們又冷又餓。三個時辰後,他們才吃到了今日的老媽在這裡住了一個月,要抽空陪陪她,所以更新是極為地不固定。────&ldo;世子殿下,王爺來了。&rdo;聽到通報,冉墨楓把枕在他腿上熟睡的冉洛仁小心挪到一旁,還未來得及下床,就見父王面色不悅地走到了床邊。&ldo;父王。&rdo;叫了聲,冉墨楓下床,彎身穿鞋,有人拿起了他的鞋子,給他穿好,接著抱起了他。看了幾眼在床上熟睡的冉洛仁,冉穆麟抱著兒子扭頭便走,臉又陰沈了幾分。出門,冉穆麟沒有朝無波殿的方向走,而是朝皇宮深處走去。他不高興,連路上的宮女太監們都能瞧得出來,冉墨楓自然也看出來了,但他猜不到父王在氣什麼,他本就不是會猜人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