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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那個侍衛?&rdo;冉穆麒的雙眸變得深沈。&ldo;侍衛?&rdo;薛祁抬頭,面帶不解,眼睛鼻頭都是紅紅的,&ldo;哪個侍衛?&rdo;&ldo;不是你的侍衛欺負你?&rdo;難道他猜錯了?&ldo;他們才不會。&rdo;薛祁淚眼看著冉穆麒的雙眸,搖搖頭,卻沒說什麼,而是繼續哭。&ldo;你哭起來也很美。&rdo;冉穆麒突然不正經道,並伸手抹去薛祁的淚水。薛祁又是滿臉的不解:&ldo;美?沒有人說我美,你比較美。&rdo;冉穆麒的臉色瞬間陰暗,接著他笑道:&ldo;朕可受不起這個&lso;美&rso;字。&rdo;不想在美不美上多費口舌,薛祁拍拍身邊,冉穆麒坐下。&ldo;若有人食言,你會如何?&rdo;薛祁抽泣著問。&ldo;那就問他為何食言。&rdo;冉穆麒看著薛祁的側臉,心中讚歎,真是一個美人。&ldo;你不生氣嗎?&rdo;薛祁轉頭問,冉穆麒沒有調開目光,而是認真盯著他道:&ldo;為何要在一切都沒有弄清楚之前生氣呢?若對方是出於某種無可奈何的原因而食言,那豈不是白白生氣?若對方是故意食言,那生氣更是不該,氣壞了自己,又有誰會憐惜?不如先聽他如何解釋吧。食言多了,也就不必再信。&rdo;&ldo;可他從未食言過。&rdo;薛祁的眸子又溼,眼看淚就要掉下來。&ldo;既然從未食言,那這次定是某種無可奈何的原因,你這般傷心,不僅傷了你自己,更是讓他心中不安。&rdo;難道他猜錯了?冉穆麒想著薛祁說的那個&ldo;他&rdo;會是誰。&ldo;那,那他今後都對我食言呢?&rdo;薛祁依然委屈地問,雖然他已經沒那麼傷心了。&ldo;若真是那樣,你再來問我。&rdo;冉穆麒擦去薛祁臉上的淚,再次感嘆他的臉很好摸。全然不覺自己被佔便宜的薛祁咬住唇,止了淚。過了好久,他似乎想通了,點點頭:&ldo;你走吧,我累了。&rdo;冉穆麒臉上的笑險些沒掛住,見過忘恩負義的,沒見過如此忘恩負義的。不過某人根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踢鞋,上床,扯被,要睡覺了。&ldo;那朕走了。&rdo;起身,看了看床上的人,冉穆麒步伐異常悠閒地走了出去,臉上的笑讓喜樂看了心裡發慌。陛下這是不悅還是震怒?冉穆麒走後,薛祁並沒有睡著。他躺在床上等,抽著鼻子等,等爹的信。可等到天都黑了,燭火都點上了,鶩都沒有回來。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冒出,薛祁嚶嚶哭出聲。忽然,一陣風吹過,屋內的燭火全部被熄滅。床上的人哭聲頓時消失。&ldo;祁兒,爹來晚了,你打爹,可千萬別哭壞了身子。&rdo;隨著這話的,是兩聲很輕的巴掌聲。&ldo;你的信遲了。&rdo;抽出被握著的手,薛祁投入來人的懷中,責怪道。不過臉上卻出現了罕見的笑。&ldo;爹不放心你一人出來,路上耽擱了。&rdo;來人的聲音聽起來不過二三十歲,渾厚微啞。一句話解釋了為何會來,為何沒有信。&ldo;我的信呢。&rdo;人雖到了,可他還是要看信,那是他每個月都要收到的。&ldo;在爹身上。&rdo;摟著懷裡的人,來人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似乎早知道這人會跟他討。&ldo;遲了四天。&rdo;接過信,放在枕頭底下,薛祁雙手在來人的臉上摸來摸去。&ldo;是爹的錯。&rdo;又是一陣風,床帳放了下來。床裡透出夜明珠的光亮,一名長髮男子的影子映在床帳上,他俯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而床上那人的雙手一直在他的臉上停留。&ldo;爹。&rdo;放下手,薛祁掀開被子。來人脫掉衣裳褲子,鑽了進去。&ldo;遲了四天。&rdo;臨睡前,他不忘再提醒。&ldo;祁兒要幾封信?&rdo;&ldo;一天一封。&rdo;&ldo;祁兒睡醒就能看到。&rdo;哭了一天的人在聽到保證後很快就睡了,臉上是幾乎從不會出現的笑和滿足。床上的人在他熟睡後,這才吐出了胸口憋了多日的氣。仔細、貪婪地看著祁兒的睡顏,他瞥到了薛祁枕邊的一塊絲帕。然後拿了過來,眼神越來越危險。索瞳:你們覺得穆麒應該找個什麼樣的呢?其實我現在都還在猶豫。ps:今後我爭取多更字數,章節就一章好了,懶得分章了。────躺在床上,扯扯麵前憂心忡忡的人,冉墨楓出聲:&ldo;父王,我不疼了。&rdo;昨夜,他的眼睛又疼了一次,這次要遠比前幾次厲害許多。整晚,軍營裡都能聽到冉穆麟對軍醫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