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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摟緊父王，冉墨楓不說。兒子不願意說，冉穆麟也不逼問，反正他總有法子能知道。這幾日兒子一直在追查刺客的事，想必也是因此而煩心吧。不過還有一事，他一直沒有問兒子，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ldo;楓兒，錦德雖原屬衛國，卻離南國很近。這裡有衛國人、南國人、北淵人，甚至還有楚國和燕國人。不管那些刺客是哪國人，又是誰派來的，都不過是些烏合之眾。那些人死的死，抓的抓，剩下的也成不了什麼氣候。父王大意過一回，就不會有第二回，你放心就是，無需太為這件事傷神，嗯？&rdo;&ldo;父王！&rdo;紅色的眸子睜開，&ldo;他們要殺你！&rdo;語氣已然很重了，對冉墨楓來說還有什麼比刺殺父王的事更嚴重的。&ldo;呵呵，&rdo;冉穆麟笑了，揉著兒子的眉心勸哄，&ldo;父王說錯話了。他們該死。不過楓兒若因那些不相干的人睡不好，吃不好，勞心勞神豈不是極不划算？父王看著心疼。這件事父王已派程亮他們去查了，估計這幾日就會有訊息。今年正逢你皇伯登基十五載，那些人自然是蠢蠢欲動，趁機制造些事端。但他們能做的也僅於此。八年前，他們無法殺了父王，八年後，他們更不可能殺了父王。&rdo;&ldo;父王！&rdo;一隻手捂住了冉穆麟的嘴，不讓他再說什麼殺不殺的。即使是想到那種可能，冉墨楓的眸子就紅得駭人。翻身，覆在兒子身上，冉穆麟拿開兒子的手，輕撫他的身體。&ldo;楓兒，父王做了什麼，是你最無法接受的？&rdo;楓兒長大了，手腳變長不說，青澀的身子蘊含了與兒時截然不同的味道。舔舔兒子的肩膀，冉穆麟的手在兒子的腿上摸來摸去。氣息略有不穩，冉墨楓認真想著父王的問題。過了半晌，他開口：&ldo;父王。&rdo;&ldo;嗯？&rdo;從兒子的脖子處抬起頭來，冉穆麟摸上兒子的腰。&ldo;我沒有了父王。&rdo;這是他最無法接受的事。冉穆麟停下，仔細回味兒子的回覆。&ldo;楓兒，除了父王離開你，或不要你之外，無論父王做了什麼，你都能接受。楓兒是這個意思嗎？&rdo;兒子長大了，許多他曾經開不了口，或不會說的話如今會說了，這讓他能更容易地弄清楚兒子的心思。點頭，冉墨楓的紅眸出現狂亂，父王為何要這麼問？父王，要離開他了？！&ldo;楓兒，聽到你這麼說，父王就放心了。&rdo;吻上兒子的眼眸，冉穆麟稍稍鬆了口氣，對不解的人道，&ldo;楓兒，當年父王下令屠城，你可介意？&rdo;紅眸變成了美麗的異色，冉墨楓勾上父王的手指，不大明白，他為何要介意？冉穆麟忍不住地親吻兒子的臉頰和嘴角：&ldo;楓兒，當初你傷重，父王快急瘋了，下令屠城。那些刺客也許就是當年活下來的那些人，所以才會那麼恨父王。但父王從不後悔，除了不想你知道外。只要你平安無事，父王不惜與天下人為敵，哪怕變成惡鬼。&rdo;&ldo;父王。&rdo;紅霧升起，冉墨楓一手抓住父王的肩，久久之後，他開口，&ldo;父王，一起，永遠。&rdo;他是鬼將，他要保護父王，他不要像鬼將那樣自盡而亡，屍骨化灰，即使是死，他也要和父王在一起。抓過兒子的手親吻，兒子的神情和言語讓冉穆麟徹底丟掉了心中的包袱。兒子根本不介意他屠城的事，果然是他多慮了。&ldo;楓兒，一起。這是咱們爺倆早就說好的。即便是死，你我也要死在一起。&rdo;楓兒，父王不會讓你死，若真有那麼一天，父王會陪著你，不會讓你像鬼將那樣。紅暈散亂，冉墨楓緊盯著父王，不知該如何宣洩心中不停湧出的&ldo;氣&rdo;。就在那些&ldo;氣&rdo;越來越多，多到他無法壓制時，他張口咬住了父王的肩。&ldo;唔！&rdo;悶哼一聲，冉穆麟咬牙忍住，沒有推開兒子。直到嘴裡流入血水，冉墨楓才鬆開嘴。看到父王肩膀被他咬得血肉模糊，他伸舌去舔，眼裡是懊惱，他怎麼會咬父王。這種傷對冉穆麟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但他卻沒有阻止兒子的動作。看著兒子的舌頭在他肩上舔來舔去，他的眼神變了。血一直湧出，冉墨楓的眸子同樣血紅。&ldo;父王。&rdo;想下床去找軍醫。&ldo;小傷，無礙，何況是楓兒給父王的，留著好。&rdo;扯過枕邊的衣裳按上肩膀，冉穆麟啞著嗓子道，&ldo;楓兒，你還沒跟父王說今晚是為何睡不著呢。&rdo;露出一點點傷口給兒子看，勾起兒子的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