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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低嘆道:&ldo;如何就到了那一步了?我們之間並沒有仇恨。&rdo;&ldo;靜兒,你心軟哀家不怪你,哀家也不逼你。但是,你也不要再阻止哀家,擅自破壞哀家的計劃。你不要忘了,自古以來通往皇位之路就滿是失敗者的鮮血,誰也不能例外!&rdo; &ldo;計劃,什麼計劃?&rdo;太子猛然抬頭看向太后,皺起眉頭道:&ldo;太后娘娘,你又要派人刺殺元顥?就算要爭奪皇位,我也不想靠這樣的手段。我們……畢竟是兄弟。&rdo;&ldo;他不是你的兄弟。&rdo;太后冷聲道,&ldo;他是魔鬼的兒子,他是帶著仇恨來的!你對他婦人之仁,就只會害了你自己!&rdo;太子沒再與太后多作爭辯,只是垂首靠在椅背上,面上有些消沉的模樣。太后一提起秦王,似乎就有燃不盡的仇恨和怒火。她將秦王視作帶著仇恨來的索命惡鬼,卻從不願意將原因說出口。此時太后見著太子這般模樣,也不願意再刺激他,因此微微嘆息一聲,這個話題算是揭過,不再提起。不需要提起,也不需要髒了太子的手。這些骯髒的手段和陰謀,就藉由她這個祖母的雙手,替她最疼愛的孫兒,剷除一切障礙吧。秦王離了皇宮,因為掛念年修齊的身體,就欲匆忙趕回自己的王府。他連馬車都捨棄不坐,直接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鬧市當中縱馬飛奔,一路向著秦王府馳去。一路上驚起無數攤販,機靈的早就搬著自己的貨物遠遠地躲避,手腳笨些的就遭了殃,東西來不及搬走,只能人先跑出去免得受傷。街頭上有兩個年輕男子,原本正在茶攤上喝茶,此時也被街上的騷亂驚動,抬頭便望見那一路囂張疾奔的男人。&ldo;簡直,他喪心病狂。&rdo;其中一個男子身材十分高大,高鼻深目,五官深刻,眼珠子似乎也帶些隱隱的暗綠,與蕭國人的面貌有明顯的區別。即便他穿著簡樸的衣裳,也顯得十分與眾不同。與他在一起的另一個年輕男子笑了笑,湊近他低聲道:&ldo;六王子,這不應叫喪心病狂,應該是狂妄自大,肆意妄為。&rdo; 殿下所剩無已的節操被稱作六王子的男人有些不悅地看向他:&ldo;你說我錯了?!&rdo;年輕男子忙道:&ldo;六王子怎麼會錯?這個人的確喪心病狂!&rdo;喪心病狂的秦王一路勞民傷財地奔回秦王府。隨他進宮的貼身侍衛士甲被他搶了馬,只能乘著秦王那輛奢侈豪華的馬車跟在後面。路上遇到那些貨物被損毀的小百姓小攤販,便拿出秦王的錢袋子,掏出秦王的銀子,送給蒙受損失的苦主,並且好言安撫一番。好在秦王還沒有不知分寸地弄傷什麼人,士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把秦王留在車上的銀子一分不剩地都散光了,連馬車的夾層裡放著的冬天用來燒手爐的秦王的上好木炭也拿出來送了人,士甲才坐回車裡,慢慢趕回秦王府。六王子和他的年輕侍從跟隨馬車來到了秦王府門前的大街上,看著馬車駛進王府。侍從口中吐出迥異於蕭國官話的語言,若有聽得懂蕭國西北之外蠻族語言的人在,應能明白他在說道:&ldo;六王子,聽聞這個秦王和李家很不對付,是不是可以藉助他的力量……&rdo;&ldo;暫時不用。&rdo;六王子也說回了自己的母語,&ldo;秦王不是好相與的,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rdo;&ldo;只是我們遲遲找不到李良軒用來挾迫王子的那些書信證據。眼看著開戰的日期就要到了,難道真的再跟呂東洪打上一場?上一次我們元氣大傷,至今尚未恢復,實在禁不起再一次的失敗了。聽聞呂東洪是秦王極力爭娶的一大助力,他們的太子一派也在拉攏呂東洪。西北那邊秦王鞭長莫及,李家卻經營多年,早有許多子弟外放為官,秦王必然不願意呂東洪此時離京去往西北。這一點來說,他和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rdo;六王子轉頭看向自己的侍從,一雙斜飛入鬢的英武橫眉之下,深遂的眼睛閃動著狼一樣的眸光。侍從被他看得心頭莫名一顫,收了聲不再言語,不安地垂下眼睫。六王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哈哈笑道:&ldo;鳳鐵,你說話越來越像蕭國人了。&rdo;&ldo;六王子……&rdo;名叫鳳鐵的侍從無奈地喚道。六王子卻轉身離開:&ldo;總之現在不宜與秦王聯手,至少也要等我們抓住秦王的&lso;軟肋&rso;,才好跟他談談條件。&rdo;秦王下了馬,一路腳底生風似地疾行回到自己的寢宮,止住欲出聲請安的下人,揮手讓他們退下,自己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珍而重之地掀開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