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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修齊撇了他一眼:&ldo;傅大人的親身體會?&rdo;&ldo;不錯。&rdo;傅紫維點了點頭,似乎又覺得哪裡不對。他抓起年修齊的指尖,見年修齊沉思著什麼,沒有掙開,他便繼續道:&ldo;秀棋這些日子心神不寧,也不全然是殿下的關係吧。是否與秀棋身上的毒有關?你不用擔心,我們怎麼會讓你有事?&rdo;他說著得寸進遲地撫了撫年修齊的鬢邊,年修齊驚了一下,傅紫維已經起身退了開來。&ldo;哭了一場,秀棋一定累了。我今日便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rdo;傅紫維就這樣告辭離去,年修齊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天日的水牢下,寒冰刺骨。士丁被鎖在牆上,下半身浸在冰冷的水中,人已經昏昏沉沉地陷入昏迷,全靠著鐵鏈的支撐,才沒有滑入水中。嘩啦一聲響,是鐵門開啟的聲音。有人涉水而來,士丁聽到聲音,卻無法睜開雙眼。一個人走到近前,拿出一碗熱湯來,硬灌進他的嘴裡。被寒冷穿透了的身體得到一絲回暖,腸胃卻不堪重負地痙攣起來,疼得士丁終於從迷濛中悠悠轉醒,艱難地睜眼望著面前的人。士丙一臉無奈地道:&ldo;你這又是何苦?&rdo;士丁張了張乾裂的嘴唇,微不可聞地道:&ldo;今天是什麼日子了?&rdo;士丙道:&ldo;時間快到了。&rdo;士丁掙了掙手上的鎖鏈:&ldo;快到了?那為何還不放我出去……&rdo;&ldo;你讓殿下動了怒,他豈能善了。&rdo;士丙嘆道,從懷中掏出一柄鑰匙來,將士丁手上的鐵鏈除去,又一把攬住他差點滑落下去的身體,將他一步步拖到牢外。&ldo;我不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一次是你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可不要再搞砸了。&rdo;士丁艱難地掛在士丙身上,下半身已經麻木得使不出力氣,卻又刀刺一般疼痛。這折磨人的水牢,果真能讓人嚐到地獄的滋味。一陣陣發黑的視野中出現那張明媚如春的臉龐,國色天香也無法形容他的美貌,他笑意盈盈地喚他:&ldo;士丁大哥。&rdo;士丁唇角露出一絲笑容,低聲道:&ldo;我便是拼了性命,也絕不會搞砸了這趟差事。&rdo;&ldo;你知道輕重就好。&rdo;士丙一邊向外趟著水一邊道。夜半時分,一個人影悄然從秦王府的上空疾掠離去。那黑暗的影子似乎已經融入了深夜當中,連夜宿的棲鳥也未驚動一隻。屬於暗夜的影子一路疾掠,向著李府而來。他悄然潛入一間書房,在房內四處翻找。&ldo;兄臺好雅興,樑上君子不取黃白之物,卻在書房裡尋摸。&rdo;一個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幾盞油燈同時點亮,眼前瞬間明亮起來。潛入書房的黑衣人靜靜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房中的年輕男人,沉默著不發一言。&ldo;如果我沒有看錯,閣下‐‐&rdo;年輕男子用堪稱和善的眼神打量著黑衣人,口出所吐出的卻是極盡惡意的言辭,&ldo;閣下不是秦王座下的一條狗麼?&rdo;&ldo;殿下已經不要我了。&rdo;&ldo;一條狗也敢覬覦主人的東西,誰都不會再留著了吧。秦王居然沒有殺了你,也算仁至義盡了。&rdo;年輕男子笑道。黑衣人又沉默了片刻,道:&ldo;你是誰?我要見李大人。&rdo;&ldo;李大人豈是一條喪家之犬想見就能見的。&rdo;年輕男子毫不客氣地奚落道。&ldo;如果我有他想要的東西呢?&rdo;年輕男子挑起眉頭,又將黑衣人打量了一番,才笑道:&ldo;所以我不喜歡養狗。再忠實乖巧的狗,也有可能變成一條反咬一口的瘋狗。&rdo;被侮辱的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ldo;我可以將你們要的東西拿來,我只要一樣東西,解藥。&rdo;年輕男子呵呵一笑:&ldo;那便先看你的本事吧。&rdo;士丁一如繼往地沉默著,他從牆上翻進李府,卻從大門被人客氣地恭送出來。在黑暗的街道上走了幾步,走到一處偏僻的小衚衕,他才扶著牆慢慢地坐了下來。被冰水折磨了幾天的腿腳還在泛著疼痛,幾乎每一步都像走在刀上,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掏出一把藥丸囫圇吞下,就靠在街邊的角落裡,閉目養神。秦王的書房是身為貼身侍衛計程車丁極為熟悉的,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取到了想要的東西,又在書房裡放了不大不小的一把火,引起了秦王府裡好一陣騷動。幾個不起眼的王府下人在隱蔽處對視一眼,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四散開去。士丙帶著侍衛從不知何處顯出身形,吐出口裡的草根,向身後幾人命令道:&ldo;追殺。一個不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