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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東洪默默下了馬,將年修齊了扶了下來。他著人取來地圖,將城裡城外大大小小几個破廟都標示出來,又派出侍衛分頭行動,探明程秀棋的所在。幾乎同一時刻,從秦王府和將軍府裡,藉著夜色的掩蓋,一隊隊侍衛悄無聲息地湧了出來。不同的是,秦王府的侍衛只向著一個方向前行,將軍府的侍衛卻兵分數路,消失在街道盡頭。破廟裡,一直昏睡著的程秀棋是被難受醒的。迷迷糊糊當中,他感到自己身下躺著的並不是那昂貴的絲錦羅衾,腦袋下枕著的也並不是那燻了香的枕頭。程秀棋眼睛沒有睜開,探手摸索著自己的周圍。這一摸之下,他才發現,居然連雙手也是綁著的。程秀棋心裡一激零,徹底清醒過來。他身處皇宮內院,外面還有熬夜用功的皇帝守門,居然也能被人綁架?這是什麼人如此大膽?&ldo;秀棋公子醒了就睜開眼吧,你的主人馬上就來贖你了。&rdo;一道略顯生硬的聲音傳入耳中。程秀棋渾身一凜,倒不是因為這聲音耳熟,他已然顧不得那些了。剛才他喚自己什麼?秀棋公子?有多久沒人這樣稱呼他了?!程秀棋猛地睜開雙眼,一張五官深遂的臉孔印入眼簾。這張臉並不陌生,他們有過一面之緣。在李良軒家的床底下。&ldo;你怎麼知道我是程秀棋?&rdo;程秀棋警覺地道,&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六王子摸了摸粗硬的頭髮,轉向自己的侍衛道:&ldo;我剛才又說錯什麼詞了?&rdo;侍衛鳳鐵笑道:&ldo;王子說得很好,用詞貼切,表意十分生動。&rdo;六王子點了點頭,指著程秀棋道:&ldo;那為什麼本王又聽不懂他的話了?其中有玄機?&rdo;鳳鐵搖頭道:&ldo;並無玄機。可能是秀棋公子睡糊塗了。&rdo;程秀棋見他二人一唱一和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忍不住焦躁起來:&ldo;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麼知道我是程秀棋?&rdo;&ldo;秀棋公子不要裝模作樣了。&rdo;六王子難得使用了一個非常貼切的成語,抬手比劃了一下,&ldo;你渾身上下都是程秀棋,還想說我們抓錯人了嗎?你放心吧,你那個秦王殿下,馬上就會來贖買你了。&rdo;程秀棋聞言心裡一驚,難道是‐‐?他抬起被綁著的雙手摸著自己的臉龐,又抓起自己的領口埋頭往自己胸前看。一點硃砂痣正在左胸口,紅得鮮豔欲滴,是他熟悉了二十幾年的標記。&ldo;換回來了……?為什麼?&rdo;程秀棋喃喃自語,扯著領口一時間竟有些失神。六王子也好奇地探頭往人家胸前看,程秀棋猛地回過神來,將衣衫一掩,瞪著他道:&ldo;臭流氓。&rdo;六王子看不到,訕訕地縮了回去。至於被罵了一句,他根本聽不懂,也就無所謂了。程秀棋蠕動著坐了起來,靠在牆根上,腦子裡有些混亂地思考著眼下的情形。他和年修齊莫名其妙地換了回來,那麼年修齊現在,應該在皇宮裡吧。程秀棋一隻手握著自己比以前圓潤些許的手腕。依年修齊對他的身體的愛惜程度,他一定會來救人的。程秀棋想著,面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過不多時,破廟外突然傳來些微的異響。&ldo;裡面的朋友,本王在此,出來見個面吧。&rdo;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六王子和鳳鐵相視一眼,鳳鐵將程秀棋從地上抓了起來,六王子走在前面,三人一齊走出了破廟。剛一出門,程秀棋就忍不住抬起被綁的雙手遮了遮眼睛。此時破廟外的空地上竟不知圍了多少人,每個人手裡都舉著一支火把,硬是把這一片地方照得亮如白晝。也難為他們這麼多人列隊的時候竟然悄無聲息。六王子瞪著面前的這許多人,最後看向為首的面沉如水負手而立的那個男人。&ldo;秦王殿下,未免太作了。&rdo;秦王正打量著程秀棋周身的模樣,關心他是否受傷,聞言皺眉看向那六王子。抓著程秀棋的那個人忙糾正道:&ldo;小題大作,我們六王子想說的是這個。&rdo;這裡兩方對陣呢,哪有說人家主帥作的?秦王不耐道:&ldo;廢話少說。程秀棋是我蕭國貴客,六王子若不想與我大蕭結仇,就立刻將他放了。本王或可不究。&rdo;六王子道:&ldo;結仇?殿下說得可笑。我鬼方與大蕭,什麼時候不仇過了?我要的東西呢?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其他免談。&rdo;&ldo;於公之仇尚不為仇。&rdo;秦王昂首道,&ldo;鬼方族地貧瘠,牧民逐水草而居,一旦牧草凋零之季就來犯我大蕭邊境,越貨而不殺人,是為生計所逼,至今尚未越過此界。本王可以體諒。六王子若要執迷不悟,今日之仇便是你我二人的私仇,對鬼方族也必不能善了。六王子可要想清楚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