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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易聞言,也皺眉沉默下來。是啊,秦王他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是他得知了雲水和索家的合作?那也犯不著他堂堂親王親自跑這一趟啊。與此同時,在百鳳縣衙的後堂裡,秦王靜靜地聽完了三名侍衛的稟報,面上還未顯聲色,手上卻一使力,一隻小巧的碧玉杯已經四分五裂。三名侍衛忙伏下身去:&ldo;屬下保護公子不利,請殿下責罰!&rdo;秦王起身走到門邊,抬頭看了看院牆上方那一片蔚藍天空,一棵已滿身金黃的大樹立在院落一角,風一吹,便有一片片黃葉慢慢飄搖而落。&ldo;樹欲靜,而風不止啊。&rdo;秦王喃喃道,&ldo;本王原不想與他們為難,他們為什麼偏要去動他們不能動也不該動的人呢。&rdo;&ldo;殿下,年公子只說了殿下人在百鳳,卻並沒有說出來殿下的身份。&rdo;一名侍衛道,&ldo;殿下如果不想暴露身份,還有迴旋餘地。&rdo;秦王負手走向門外,默然片刻,道:&ldo;去將士丁找來。&rdo;年修齊被兩名婢女帶下去之後,果真沒人再為難他。婢女拿了乾淨衣服來讓他換上,之後便把他軟禁在房間裡,在外面留了看守的人。年修齊在屋裡踱了片刻,走到窗邊一開啟窗戶,便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家丁轉身看向他,嚇得他趕緊把窗戶關上了。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體格,還是別想著自己跑了。&ldo;殿下,你快點來救我呀。&rdo;年修齊趴在桌子上,喃喃地念道。這一趴下去,睏意便漸漸湧了上來。他自從當上知縣,連日來奔波不斷,今天又遭遇刺殺,早已精疲力盡。&ldo;好睏,睡一會兒,我就只睡一會兒會兒……&rdo;年修齊說著,迷迷瞪瞪地走到床邊,也不上床,只在床沿上趴著,腦袋漸漸半垂下來,一隻手也耷拉到地上。半夜時分,向來徹夜通明的索家這一晚卻更加地熱鬧。一隊巡夜的家丁經過院牆處時,不知從何處飛出來一片暗器,迅速地從側後方飛向敵方,幾個家丁連叫都沒有叫出聲來,便立即撲倒在地。 其他家丁見狀,倒並未過於驚慌失措,反而訓練有素地四散開來,一邊敲響銅鑼向主人報警,一邊迂迴地朝著暗器發射的地方奔襲而去,不過片刻便交上了手,安靜的夜晚瞬間被叫囂的打殺聲衝破寧靜。&ldo;這些家丁都比得上大內侍衛了,索家的排場還真是不小。&rdo;一身便衣的秦王冷哼一聲,在士丁和其他幾名侍衛的保護之下向著院落深處走去。正準備安歇的索彤飛自然第一時間便得知了這一變故,他推開向他依偎過來的寵姬,將自己的心腹找來,一臉凝重地吩咐道:&ldo;去將大伯二伯請到書房,就說我有要事找他們。&rdo;待到手下人領命退下,索彤飛才皺緊眉頭看向漆黑的院外。敢來索家鬧事的,絕對不會是百鳳縣人。以前從未聽說百鳳縣有什麼武藝高強的人,這一次湧出來這麼多,難道真是為了那個小知縣來的?不等他理出個頭緒來,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行色匆匆地趕了過來。&ldo;少爺!&rdo;&ldo;你身為護衛隊長,不去帶人阻攔刺客,來我這裡幹什麼?!&rdo;索彤飛有些惱怒地道。&ldo;少爺,屬下剛剛與那些刺客交過手,發現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須儘快讓少爺知道。少爺,您看這個。&rdo;管家說著,將手中之物呈了上來。索彤飛接了過去,在燈光下將那物件看了個清楚。那原是一個令牌,烏木所制,上刻猛虎,令牌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呂字。&ldo;呂?呂東洪?&rdo;索彤飛一怔,&ldo;今晚的這些刺客是呂東洪的人?&rdo;&ldo;那些刺客穿著的,全是統一制式的衣服,並無半分遮掩。無論是他們的衣裳還是這令牌,依屬下愚見,他們就是將軍府的侍衛。&rdo;管家回稟道,聲音也越發沉重起來。&ldo;又是秦王又是將軍,那個年修齊,到底和多少人有關係……&rdo;索彤飛頭疼地念道,&ldo;這一次難道真的踢到鐵板了……&rdo;卻說秦王一路帶著人勢如破竹地殺向索家後院,隨便抓住幾個奴僕婢女一逼問,便將年修齊被關在什麼地方問了個清楚。士丁與其他幾個侍衛對付守在門外的家丁時,秦王便先一步闖進了房間,一眼望見的便是腦袋半垂在床邊,一隻手也無力地耷拉下來,看上去了無生氣的小書生。秦王心裡一緊,幾乎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扼住了心脈,一瞬間幾乎沒了心跳,無法呼吸。他幾乎是慌張地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年修齊撈到了懷裡,顫抖著將兩根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