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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站在人群之外不遠處的一道身影垂下頭,臉龐深深地埋在風衣的衣領裡,轉身朝著廣場外走去。陸惜之覺得,他沒有什麼好不甘心的了,他理應輸得心服口服。林州和當年的他一點也不一樣,他一點也不柔弱。相反他足夠強大,他強得可以理所當然地把燕臻也罩在他的羽翼下。儘管他的羽翼在燕臻面前也許稚嫩得可笑,可是他願意不顧一切張開翅膀。如果當年他把自怨自艾的時間都用在積極地思考和處理問題上‐‐陸惜之苦笑地搖了搖頭,他又開始自我哀怨了。該改改了啊……燕臻把林州手裡的大喇叭拿了過去關掉聲音,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和周圍一群身高馬大不懷好意的男人。&ldo;沒事,我們先回去,這些人交給哥來處理。&rdo;燕臻拉起林州的手,攬著他的肩膀,帶他往公司的方向走去。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來,一齊行著注目禮。燕臻給公司安保打了個電話,安保部長先是接到大boss的隨時待命的命令,現在又接到二少爺立刻抓人報警的命令,一時凌亂糾結了片刻,最後一拍桌子,決定聽二少爺的。&ldo;哥,剛才好可怕。&rdo;林州眼眶裡轉著淚珠子,一臉可憐委屈地訴苦,&ldo;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匪徒,差點就把我抓走了。&rdo;燕臻心疼地拍撫著他的後背。&ldo;州兒不怕,是哥來晚了,讓州兒嚇著了。&rdo;&ldo;不怪哥,怪的是那些壞人。&rdo;燕深帶著陳靜趕上兩個人的時候,正聽到林州用著一種小矯情小撒嬌的聲音跟燕臻訴苦。燕深被他酸得一咧嘴,裝什麼柔弱啊你個金剛芭比。燕臻領著林州停住腳步,眉頭微皺看向面前的燕深和陳靜。陳靜一臉複雜地看著燕臻,又看向林州。少年正睜著一雙圓潤的貓兒一樣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她,一臉無辜純良,跟剛才那個一臉冷酷地一腳一腳踢得那個壯漢爬不起身只能慘叫的人判若兩人。&ldo;小臻,我……我都知道了。&rdo;陳靜澀聲開口,&ldo;是你哥告訴我的。本來今天想見見這個孩子,沒想到出了這場意外。還好他沒事。&rdo;陳靜說著笑了笑。林州聽出了她的身份,這種語氣‐‐&ldo;伯母好。&rdo;連忙乖乖地打招呼。陳靜笑著點了點頭,話也比剛才順溜多了。&ldo;我覺得……這個孩子挺好的,小臻,你眼光不錯。你們放心,你爸,還有小州父母那裡,我會好好跟他們交流的。&rdo;燕臻看向燕深,燕深只是端著微笑,挑了挑眉頭。林州已經高興起來了,連聲道:&ldo;真的嗎?伯母不反對我們?!&rdo;陳靜微笑著點頭。她受夠了不專一的感情,能夠像林州這樣一心愛著燕臻的人,不管男人女人,真的能再找到第二個嗎?她何必做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別離多年,她早已後悔當年的任性,不該只顧著自己的感受拋下兩個仍舊年少的孩子,只要她願意費心,明明是有著既同燕昆劃清界限還能照顧兩個孩子的辦法的。只是燕臻和燕深太過堅強獨立,她一直找不到能夠挽回關係的契機。現在能趁機拉近同兩人的關係,再好不過。在s市一家工地上找了個扎鋼筋的活計的林父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坐著豪車穿著華貴衣裳的貴婦人,笑盈盈地同他客套,站在瓦礫遍地灰塵漫天的工地外頭,跟他攀起了親家。林父暈暈乎乎地,被司機硬是拉上了車,前面副駕上坐著光鮮亮麗自稱他親家的貴婦人,他自己一身沾滿泥灰的粗布衣裳蹭在人家車座的表面一蹭一道灰,嚇得他頓時動也不敢動了。林父僵硬了一路,最後被司機拉到一家幽靜的咖啡館,手足無措地被請了進去。陳靜一直帶著親切的微笑,直到咖啡端上來,侍者離開,這才開始了正題。&ldo;我是燕臻的母親,您大概已經知道了燕臻和你家林州的事情。我今天找您來,就是想跟你談一談兩個孩子的事。&rdo;林父一聽是這件事,頓時沉默了下去。陳靜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徑直說下去。&ldo;兩個孩子是真心相愛的,我希望他們能得到幸福。作為一個母親,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您應該更瞭解您的兒子。您覺得,小州是那麼容易改變主意的人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