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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總,關於我們的專案,我有些事找你。你的助理說你在燕總這兒。&rdo;陳湛應了一聲,雙手插入大衣口袋。&ldo;打個電話約地方就是了,哪能讓陸總專程來找我 。&rdo;陸惜之客氣地笑了笑。&ldo;幾步路的事而已,得請陳總跟我一道去一趟專案現場。&rdo;陳湛不敢再耽擱,跟燕臻告別一聲就和陸惜之一起離開了。週五林州提早下課,自己乘車來公司等燕臻下班。燕臻今天要加班,林州乾脆就窩在沙發裡等著,自己捧著手機戳得不亦樂乎。一直忙到九點多,燕臻才處理完手頭的工作,起身走到林州身邊,他還在全神貫注地玩著手機。燕臻彈了他的額頭一下,林州啊地一聲捂著額頭,飛快地收起手機跳了起來。&ldo;哥你加完班了啊?走了走了,肚子好餓,回家做飯去。&rdo;燕臻笑著任由林州推著他走出辦公室。&ldo;哥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rdo;林州把書包堆到燕臻懷裡,飛快地跑向衛生間。燕臻先去按了電梯,電梯的層數正在一層一層地上行,沒想到這個時間公司裡還有人來。很快到了本層,電梯發出叮地一聲,緩緩地向兩邊開啟了。一道人影突然從電梯裡面軟倒下來。站在門前的燕臻不由自主地扶住了那個倒向他的身體,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同時他也認出了這個倒在他懷裡的人。是陸惜之。電梯門開始闔上,感應到陸惜之的身體,又向兩邊退開。燕臻微蹙著眉頭,將陸惜之拖出電梯。陸惜之似乎喝了很多酒,一副不醒人事的模樣。他這個時候出現在藍擎,不用想也知道是為著誰來的。燕臻一手掛著林州的書包,一手扶著身重下滑的陸惜之,勉強讓他保持站立。陸惜之似乎清醒了一些,搖了搖頭抬起臉來。&ldo;燕臻……&rdo;他喃喃地喚著,眼神迷離。燕臻望著他,眼中含著一絲無奈,陸惜之突然緊緊地靠過去擁住他。&ldo;燕臻……我錯了嗎?可是我到底錯在哪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燕臻,你教過我那麼多東西,再教我這一回吧。我真的不懂,我真的不懂……&rdo;燕臻從來沒有說過他一句重話,即便是當年那樣決裂地分手之後。可是那天聽到的那句話,他一句不耐煩聽,就幾乎讓他痛徹心扉,無地自容。如果燕臻當面對他說,也許都沒有那樣令他難堪。可是他是在與朋友相處時,漫不經心地,帶著不耐地說出那句話。彷彿他如此無足輕重,令人厭煩。他那顆已經被全副武裝到無懈可擊的心,在那一刻支離破碎。那種難堪和痛楚遠比當年被燕昆陷害當眾出醜時更加尖銳。他一輩子活在別人的評價當中,要強到不允許自己被任何人看低,為此不與使他陷入屈辱境地的燕臻決絕地分道揚鑣。他卻沒想到到了最後,一句來自燕臻的評價輕易便將他打回了原形。陸惜之緊緊攬住燕臻,如同落水之人抓著一顆浮木。如果這個時候被燕臻推開,他大概真的會萬劫不復了。林州一邊搓著剛剛洗淨擦乾的手一邊走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他的腳步慢了下來,目光放到陸惜之的臉上。燕臻背對著他,所以現在只有陸惜之看到了他,兩人相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彼此相視著。陸惜之對著林州笑了笑,把臉埋在燕臻的肩膀上陷入昏睡,形容親密。燕臻動也不動,似乎習以為常。林州眼皮一跳,顧不得再想別的,緊走了幾步繞到燕臻身前。&ldo;州兒。&rdo;燕臻把書包遞給他,&ldo;先自己拿著。&rdo;林州沒有接,卻將陸惜之扶了過來。&ldo;我來扶著陸先生吧。&rdo;林州小心地把陸惜之攬在自己懷裡,攙著他站好。燕臻挑了挑眉頭,沒說什麼,伸手去按電梯。陸惜之醉成這樣,也不能把他扔下不管。燕臻給周敏打電話,周敏聽說是陸惜之的事,連聽也沒聽,當即掛了電話。陸惜之在這個城市裡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相熟的朋友了。&ldo;我們帶他回家吧。&rdo;林州不忍地道,&ldo;不太熟的人,也不放心,他醉成這樣。&rdo;燕臻沒說什麼,開車帶著林州和陸惜之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