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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林旗面前,他怎麼也堅強不起來。因為林旗曾經那樣地疼愛他,寵著他,把他捧在掌心裡,把他當作最珍愛的人,捨不得讓他受一絲委屈。沒想到他長這麼大受的最大的委屈就是這個男人給的。只有被愛的人才有資格撒嬌軟弱,現在他不敢在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前隨便哭了。林州瞪著燕臻不說話,溼潤的黑色眼眸帶著幾分控訴。&ldo;陳湛,你先走吧,我有事不去公館了。&rdo;燕臻突然出聲。紅髮男子不滿地叫嚷起來:&ldo;喂,燕臻,你搞什麼?!我把大家都約在一起聚一聚是為了誰啊?!你以為別人都閒啊!&rdo;燕臻不理他,轉身走上臺階,頭也不回地向林州道:&ldo;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上樓拿一份檔案,等一下開車來接你。&rdo;&ldo;回家嗎?&rdo;林州忙問。&ldo;恩。&rdo;輕輕一聲回應,頓時讓林州重新振作起來。他本來就不是那麼愛計較的人。燕臻對他和紅髮男人的態度如此分明,紅髮男人可能和失憶前的燕臻很熟,可是燕臻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就不高興了,把他丟到一邊,林州覺得他和燕臻才是自己人。不管他的旗哥有沒有忘記那一年的事情,他對自己總是最特別的。三年前林旗離開林家村的那一夜,林州至今記憶猶新。&ldo;州兒,如果我不小心弄丟了你,你一定要回到我身邊,永遠不要放棄我……&rdo;情人般的低沉喁語清晰如在昨日。林旗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也許那個時候他就有了預感,所以他才會那麼忐忑不安。林旗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向來沉靜如海的眼睛裡閃著顯而易見的脆弱。那時他忘記了所有的過往,像一棵無根的浮萍落在那座綠蔭如蓋的大山深處,但他永遠鎮定,也僅僅只在和林州耳鬢廝磨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一絲迷惘。在他杳無音訊的那三年,林州不是沒有動搖過,但是一想到那樣的林旗,他無論如何無法放棄。林州轉頭看向那個叫陳湛的紅髮男子,大膽地瞪了他一眼,便跑到臺階角落裡整理自己的行李去了。陳湛見了鬼似地瞪著燕臻的背影,又扭頭去看倉鼠一樣把一隻只麻袋往路邊搬的林州,半晌踢了輪胎一腳,跳進車裡。&ldo;真是活見鬼了。&rdo;陳湛罵罵咧咧地發動車子,一踩油門,故意往林州身邊繞了一圈,火炮似的引擎聲嚇得林州連連後退。陳湛挑剔鄙視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絕塵而去。林州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蹲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鍾,一輛黑色轎車就慢慢停在他面前。後車箱蓋開啟,燕臻下車走過來,看著他身邊兩隻麻袋和一隻行李袋:&ldo;行李就這些嗎。&rdo;林州忙點頭。燕臻挽起袖口,一手拎起一隻麻袋走向後備箱,林州忙拎起剩下的一隻跟了過去。燕臻彎腰將麻袋放好,裡頭髮出嘩嘩的聲音,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又轉身伸手去接林州手上的行李。林州將行李袋遞給他,站在一旁搓著手笑道:&ldo;那兩麻袋一個是今年新出的落花生,一袋是家裡種的紅薯。我本來不想帶的,太沉了,還得轉那麼多趟車,我媽非讓我帶來,說是你愛吃。我就說城裡什麼沒有,哪稀罕這點東西。她說城裡賣的不如家裡種的乾淨,味道也不如自家種出來的好。&rdo;林州興奮地喋喋不休,燕臻蓋上箱蓋,繞過去開啟後車座的門:&ldo;上車吧。&rdo;林州歡歡喜喜地爬進車裡,一點也不覺得被燕臻這樣服務有什麼不對。只是大樓裡的藍擎員工見著他們燕副總這般動作,早就驚掉了一地下巴。惟有兩位當事人再自然不過。汽車倏然遠去,徒留一群觀眾面面相覷。就這樣?!他們公司的頭號高冷禁慾系男神,就這樣被一個土包子勾上手了?!天理何在啊!燕臻開車很穩,林州一直有些暈車的毛病,這會兒也沒覺得不舒服,還有餘力在車廂裡四處打量。&ldo;哥,你這車真好。&rdo;林州四處摸索著,一臉豔羨地道,&ldo;比我們那兒縣長開的車還高階。這是什麼?&rdo;林州不知道摸到了哪兒,車裡頓時響起一陣悅耳的音樂,把他嚇了一跳。燕臻關了音樂,從倒車鏡裡看了他一眼:&ldo;坐過縣長的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