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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不知道燕臻是怎麼想的,會不會也覺得他貪財?他偶爾會思量一下這個問題,思量不出個結果也就放在一邊,不去困擾自己。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弄得好像跟燕臻反目成仇了似的。把那些東西都退回去,可不就是表明劃清界限再不往來了?儘管他對燕臻的身價沒概念,他也知道那些在他看來很昂貴的東西在燕臻眼裡大概不值一提,但是一旦退回去就是打了燕臻的臉。不過是那天晚上沒談攏,燕臻不願意跟他談戀愛而已,林州並不怨恨他,也不矯情燕臻送他的那些東西。可是不矯情歸不矯情,面對這個一直對他冷嘲熱諷的陳湛,他還是心虛不已。陳湛那雙閱盡繁花的眼睛早已經煉就火眼金睛,林州那點淺顯的道行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心虛無所遁形。陳湛見慣了這個土包子理直氣壯的模樣,他這副神情還怪稀奇的,噓了聲口哨迎上前來。&ldo;呦,燕總來了,您這扶貧專案還沒結束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rdo;陳湛嘴裡跟燕臻打招呼,眼睛卻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州。林州一直往燕臻身後躲,他還勾著頭地看,真是不留一點情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林州心裡恨恨,卻沒有底氣像以前那樣跟他針鋒相對。&ldo;陳少,你上次說的就是這位?&rdo;&ldo;看上去很普通啊……&rdo;&ldo;二少的眼光……&rdo;&ldo;勝在氣質淳樸……&rdo;低聲的議論喁喁響起,林州那雙優秀的獵人的耳朵把那些帶著獵奇和興味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裡。臉上瞬間火辣辣地。他本來就不想進來,現在被陳湛和他的朋友這樣嘲諷,他更加呆不住了。他不知道陳湛跟他的那些朋友是怎麼說他的,想也不會是什麼好話。&ldo;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臻、臻哥,我得先回學校一趟,我先走了!&rdo;林州把手猛地一抽,燕臻拉都拉不住。他低頭紅著臉說完拙劣的藉口,轉身就朝外走。&ldo;林州,回來!&rdo;燕臻好不容易連哄帶逼地把林州帶出來,被陳湛一句話就給趕走了,他再好的養氣功夫也優雅不下去了。燕臻緊趕了兩步拉住林州,林州對他的抗拒卻前所未有的劇烈起來。之前林州也不跟他親近,但是態度多少還有些猶豫,不然也不會對他的強硬要求半推半就。可是現在林州明顯用了上全力,燕臻根本拉不住他。最後林州一手捏著他手腕上的脈門,燕臻一時無法用力,就這樣被他甩開了。林州臉紅到了脖子根上,咬唇看了他一眼。那雙清澈的眼睛當中透露出來的是從未出現過的複雜神色,陌生又決絕,看得燕臻心底一驚,腳步就頓住了,眼睜睜地看著林州幾乎是奪路而逃。他向來知道林州是個有主意的人,林州已然對他抗拒到底,他再追林州只會跑得更快,離他更遠。他從未像瞭解林州一樣瞭解任何一個人。此時他卻希望他不那麼瞭解林州,那樣至少他還會有追出去的勇氣。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如潮水一般湧上,將他從頭包裹到腳。燕臻有些頹然地倚在古色古香的門框邊上,怔怔地看著外面的雨簾,林州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一眼也沒有往回看。他居然還沒忘記給自己撐傘。燕臻有些放心,有些好笑,又有些自嘲。他希望什麼呢?希望林州像個失戀失意的人一樣衝入大雨,任由雨水沖刷他傷心的眼淚?林州分明灑脫得不像話,現在看來他才比較像那個失戀失意的人。真是可笑,話是他說的,事是他做的,林州說走就走毫不糾纏,他反倒被絆住了腳。這算不算犯賤?燕臻站在門邊,一直看著林州的背影消失在傾盆大雨裡,雙腳一步也沒有邁出去。陳湛走到他身後,有些好奇地跟他一同看著外面。&ldo;你們倆鬧什麼呢?那土包子什麼時候這麼矜持了?&rdo;他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他都做好準備被他罵回來了,怎麼一句話就把他氣跑了?這不是他的風格啊。說起來有點犯賤,他當著娛樂公司的大boss,什麼型什麼款沒見過?每次見面都要針對林州,明知道他不是那種任人欺負不還手的包子,還是忍不住嘴賤撩他,不是犯賤是什麼?他這也算為朋友兩肋插刀了,陳總覺得自己還是很有義氣的。客觀來說土包子長得不錯,陳總以他遍歷花叢的經驗來品評一下,從長相上至少可以給個良。就是土,對於愛美成痴的陳總來說,土就是原罪!他還土出了自己的特色,讓他每次一眼就能看到他那張拉得老長的小臉,連燕臻都得往後排。他一看他他就瞪回來,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