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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夠到嗎？&rdo;相較於溫桂的緊張，孔謖輝顯得很平靜，帶著和平日裡一樣的漫不經心。&ldo;我……&rdo;溫桂閉了嘴，那一棍子打在了他後心上，他確實夠不到。把頭埋起來，忍著手掌帶出的更為明顯的疼痛，溫桂的臉都白了。&ldo;忍忍。&rdo;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孔謖輝揉得很用心。疼痛漸漸變得麻木，溫桂不敢回頭，經過了剛剛的事，他有種不知如何面對孔謖輝的驚慌。猶豫了好半天，在孔謖輝給他上了三回藥後，他終於忍不住地開口：&ldo;孔統領，你的傷……&rdo;&ldo;不礙事。&rdo;掌下的傷痕顏色淡了許多，孔謖輝收了手，給溫桂拉上衣服，解開穴道。能動了，溫桂卻仍是趴著不動，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對方。孔謖輝把藥膏揣回衣內，推了推溫桂，很是自然地說：&ldo;勞煩溫公公給我弄點吃的去。&rdo; 溫桂的頭扭了過來，有點紅，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抿著嘴坐起來，快速穿好衣服，溫桂下了床。剛走到門邊，就聽身後的人說：&ldo;下回救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溫公公乃總管大人，遇事全無冷靜，怎麼掌管宮裡近千名的宮女太監？&rdo;憤怒地扭頭，先前一肚子的感激感動感恩感謝統統煙消雲散。&ldo;孔統領自己去找吃的吧，咱家忙著呢！&rdo;然後他便頭也不回地大力甩上門走了。兩人間似乎又回到了&ldo;從前&rdo;。無辜的門險些因此喪命，孔謖輝深深吸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出。聳聳肩，他慢悠悠站了起來，走到銅鏡前，掀起衣襬解開褲繩。脫下褲子，朝銅鏡看去，不怎麼白的屁股上跟昨日一樣，除了舊有的傷痕之外，連一道細小的新傷都沒有。他雙目沈沈，穿好褲子，眉眼間盡是深思。……西暖閣內，秦歌悠閒地看著史書，間或從手邊的矮几上拈一塊梅子糕咬一口，全然不見在御書房時的龍顏不悅。&ldo;皇上……&rdo;外面傳來溫桂可憐兮兮的喚聲。秦歌放下書：&ldo;進來吧。&rdo;低著頭走進來，溫桂跪在地上：&ldo;皇上，奴才知錯。&rdo;&ldo;起來吧。&rdo;重新捧起書，秦歌把茶盅向前推了推。溫桂趕緊上前給皇上斟滿茶，再雙手捧著遞過去。無措地站在那裡，溫桂想問又不敢問。喝了兩口茶，又翻過一頁書，秦歌這才開口：&ldo;知道朕今日為何罰你嗎？&rdo;溫桂低下頭：&ldo;知道。&rdo;秦歌看向他：&ldo;你不知道。&rdo;溫桂嚇得抖了抖，頭更低了。臉色嚴肅了幾分，秦歌道：&ldo;你是太監總管，宮裡的侍從們都看著你。你舉止輕浮，他們便會有樣學樣。朕去子昂府上的事不過幾個時辰就傳遍了朝中，跟你的治下不嚴不無關係！&rdo;&ldo;皇上！&rdo;溫桂重重跪下，&ldo;奴才沒用，皇上您罰奴才吧。&rdo;&ldo;朕以前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朕不會換了你。要留在朕的身邊，你自己得有點出息。&rdo;&ldo;奴才錯了，皇上您罰奴才吧……&rdo;溫桂跪走到皇上腳邊，羞愧難當。秦歌放下書，坐了起來：&ldo;抬起頭來。&rdo;溫桂抬起了頭，快哭了。秦歌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雖然不重，但卻把溫桂眼裡的淚嚇了回去。&ldo;做朕的太監總管，你還差得遠。&rdo;&ldo;皇上教訓得是。&rdo;壓著心底的恐慌，溫桂大聲應道。&ldo;你圓滑是有，可心，不夠狠。一個孔謖輝就讓你亂了陣腳，而他抱的不過是玩鬧的心思，但宮裡有幾個孔謖輝？&rdo; 溫桂心下巨震，臉刷得白了。孔統領再可惡，可絕對不會害皇上、害他，若是其他人……他身上陣陣發寒。猛地伏在地上，他用力磕頭：&ldo;奴才錯了！奴才知錯了！&rdo;用腳尖兒攔下溫桂，秦歌收起身上的龍威，淡淡道：&ldo;宮裡的人該重新學學規矩了，尤其是朕身邊的人，這件事你去辦。辦得不好，朕治你的罪。&rdo;&ldo;是！奴才若辦不好，皇上就砍了奴才的腦袋。&rdo;&ldo;起來吧。&rdo;溫桂腦門紅紅地站了起來，但眼裡沒有了慌亂。&ldo;你是太監總管，記著自己的身份，該拿身份壓人的時候就得拿出來。不要讓人隨隨便便就騎在你的頭上。收放之間，你也要時刻記住朕的忌諱，做朕身邊的人，並不容易。&rdo;&ldo;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