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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冷冷地勾勾唇角。溫桂湊過去小聲問：&ldo;皇上，要不要召他們進宮了？&rdo;&ldo;還不到時候。&rdo;秦歌起身走到書桌旁，&ldo;在朕身邊做事，光有本事還遠遠不夠。只有耿直沒有圓滑，會讓朕煩心。&rdo;&ldo;奴才明白了。&rdo;深有體會的溫桂點點頭。秦歌執筆寫了封信，交給溫桂：&ldo;把這個交給閻日，讓他派人送到容家父子的手上。&rdo;&ldo;是。&rdo;溫桂接過。在溫桂送信時，一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秦歌的面前，跪在地上：&ldo;屬下奉命前來，請皇上吩咐。&rdo;秦歌緩步走到軟榻處坐下，面色冷然。讓來人跪了一會兒，他才開口：&ldo;朕與梁王，你忠於誰？&rdo;來人的身子一震，抬起了頭，又立刻低下：&ldo;屬下聽命於皇上。&rdo;&ldo;若朕讓你殺了梁王呢？&rdo;來人這回抬起了頭，眼中閃過震動，但他又一次很快地壓下。內心艱難地考慮了一陣後，他重重地磕頭道：&ldo;閻羅殿鬼眾僅聽命於皇上！皇上要殺梁王，屬下萬死不辭。但梁王對屬下有恩，事成後屬下會一命償一命。&rdo; 秦歌臉上的冷厲撤下，淡淡道：&ldo;若你馬上回復或考慮太久，朕都會殺了你。&rdo;來人抬起了頭，眼裡是冷靜。&ldo;朕命梁王代朕掌管閻王殿，朕就不會殺他。但也許有一天，朕要做的事不能讓他知道，你為閻羅王，又是他的師弟，朕不能不防。&rdo;來人閻泯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眼裡閃過心安。&ldo;屬下一日為閻羅王，一日便是皇上的奴才。&rdo;&ldo;閻羅殿裡可有女人？&rdo;&ldo;回皇上，&lso;黃蜂&rso;掌管閻羅殿女鬼，負責打探訊息。&rdo;秦歌的臉色在燭火下變得晦暗難辨，指頭在膝蓋上輕敲了一會兒，他開口：&ldo;從&lso;黃蜂&rso;那裡挑四名功夫好、嘴巴牢、機靈的女人，十八九歲的最好。朕有用處。&rdo;&ldo;是！&rdo;&ldo;不許讓梁王知道。&rdo;&ldo;屬下明白！&rdo;&ldo;你去吧。使團離京後，朕會召見她們。&rdo;&ldo;是！屬下告退。&rdo;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雙手遞給皇上，閻泯如他來時那樣走得悄無聲息。開啟那張紙，秦歌的雙眸透出厲光：&ldo;傳李韜來見朕。&rdo;&ldo;是，皇上。&rdo;&ldo;皇上？&rdo;從閻日那裡返回來的溫桂正巧聽到了皇上的吩咐，疑惑地走了進來。秦歌把手上的那張紙遞給他，他趕忙上前接過，定睛一看，他愣了。&ldo;可有認識的？&rdo;&ldo;有。&rdo;溫桂一個個人名看過後說，&ldo;有六個人是皇上您的隨侍奴才，四個是內務司的執俸奴才，兩個是御膳房的傳膳奴才。&rdo;&ldo;臣李韜奉命前來。&rdo;就在這時，內廷侍衛副統領李韜奉旨而入。&ldo;把那個拿給他。&rdo;秦歌隱含怒氣地說。溫桂心下有了計較，把那張紙遞給了李副統領。李韜雙手接過後迅速地看過，就聽皇上問：&ldo;可有認識的？&rdo;&ldo;有。&rdo;李韜心下詫異，怎麼有內廷的侍衛，還有御前的侍衛？秦歌冷而緩地開口：&ldo;朕前些日子到梁王府，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朕在梁王府做了什麼就傳遍了朝中上下。&rdo;&ldo;請皇上賜罪！&rdo;溫桂和李韜同時跪下。&ldo;上面的人都是那天多嘴的人。該怎麼處置，朕交給你們。&rdo;&ldo;是！&rdo;&ldo;殺雞儆猴，不要再讓朕為了這點小事煩心。&rdo;&ldo;請皇上放心，辦不好，屬下（奴才）自當令罰。&rdo;&ldo;去吧。&rdo;兩人退下了，秦歌揉揉發痛的額角，很不耐煩。青化三地減稅的事已經佈置下去了，實施的情況還算順利。有子昂幫他，他比以往輕鬆了許多，但也相對多了許多讓他煩心的事，例如他和子昂在宮中獨處時，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算算日子，秦歌猛然睜開了眼睛，眉頭緊擰。子昂成親有一個多月了。秦歌得到了一份名單，伍子昂自然也得到了一份名單。從梁州搬到京城，除卻皇上賜的宮奴外，府裡也請了不少的人，其中自然良莠不齊。招來伍玄，伍子昂把那份名單交給了他，讓他去處理。伍玄的手段他很清楚，不出一個月，那些還沒記住王府規矩的人會慶幸他們沒機會多嘴。……五月初十皇上將在宮中設&ldo;詠春宴&rdo;，不管是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