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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步走在石板路上,秦歌沒有穿棉氅,任臘月的寒風吹在他身上。吹吹風,他能冷靜冷靜。子昂在梁州的時候,除夕夜他也是一個人過的。到了初五初六,那人才會私自回來。他不喜歡鬧,除了不得不辦的宮宴外,大多時候他都喜歡安靜,若可以的話,和子昂聊聊天,下下棋。他清楚溫桂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召幾個女子進宮給他解悶,他不是需要人陪的可憐人,除了子昂,哪怕再寂寞,他也不會讓自己的身邊有多餘的人,更何況是女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秦歌順手摺下一枝臘梅,嘴角微微勾起,伍御廚招待他嚐鮮的院子裡就有幾株臘梅,不比宮裡的開得遜色。隨手把臘梅交給溫桂,秦歌道:&ldo;養起來吧。&rdo;&ldo;是,皇上。&rdo;到了仁心堂,秦歌揮退溫桂和孔謖輝,把外間的燭火全部吹滅,他拿著酒壺走動內室,在伍子昂曾睡過的床上坐下。他沒有讓溫桂把床褥換了,坐在這裡,他似乎能聞到子昂身上的味道,暖暖的,一如他的笑。────因為要趕稿,所以沈溺的更新會不固定,下個月會好些(114鮮幣)沈溺:拿來玉盞,倒了杯鹿兒酒,秦歌抿了一口,他還是不喜歡太濃香的酒。把杯子放在床頭的矮几上,秦歌從櫃子裡拿出他的琴。把琴放在腿上,秦歌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琴絃。琴音會洩露人心底的秘密,在伍子昂去了梁州後,他就再也沒有彈過琴了。仁心堂外,溫桂躲在角落裡捂著嘴大哭,那一聲一聲的琴音讓他心痛難忍。他多麼想不顧一切地告訴梁王皇上對他的情。孔謖輝仍是雙手抱劍,靠在牆根處。緊鎖的眉頭忽然擰起,他動作迅速地跳下廊道,拔出了劍。溫桂也剛忙擦了眼淚,大喝:&ldo;什麼人!&rdo;&ldo;溫公公!是我。&rdo;對方的聲音透著焦急和找到人的安心。溫桂愣了,孔謖輝把劍收了回去。&ldo;王爺!您,您怎麼來了?!&rdo;溫桂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來人走進了,額上冒著汗,手中提了四個食盒,溫桂急忙上前拿過兩個。接著他就聽那人說:&ldo;我去東暖閣,皇上不在,守值的公公說皇上帶了溫公公和孔統領到花園裡去了。我在花園裡尋了一圈,也沒瞧見皇上,心想皇上可能到仁心堂來了,就說過來瞧瞧,可終於給我找著了。溫公公,這些菜怕是冷了,麻煩公公找個地方熱熱。&rdo;&ldo;王爺您交給奴才便是。皇上在裡頭呢,奴才還以為王爺今晚沒空進宮呢。&rdo;溫桂笑得跟多花似的,孔謖輝難得好心地上來幫忙,拿過兩個提盒。&ldo;前幾日太忙了,抽不出空。可今晚就是擾了皇上的清夢,我也得進宮。勞煩公公了,我先進去。&rdo;來人擦擦汗,迫不及待地跑上樓梯。溫桂笑著回頭看他進了仁心堂,趕忙說:&ldo;孔統領,前面有個小造訪,去那邊熱菜吧。&rdo; &ldo;嗯。&rdo;孔謖輝沒意見,跟著溫桂走了。有那個人在,他可暫時不必擔心皇上的安危。進入堂內,屋子裡黑乎乎的,內室傳來一聲一聲的琴音。來人皺了眉,熟悉得找到打火石把燭火全部點上,他拿布巾擦擦手再擦擦臉,然後大步走進內室。坐在床邊的人垂著眸,手指無意識地撥動著琴絃,似乎在想什麼。來人幾個大步走過去,伸手按在了琴上,開口:&ldo;皇上。&rdo;心,悸動。秦歌猛然抬頭,一張他熟悉眷戀的臉出現在面前。那人把他腿上的琴拿走了,然後笑呵呵地對他說:&ldo;皇上,我來晚了,您罰我吧。&rdo;&ldo;我,為何要罰你?&rdo;過度驚訝的秦歌連自稱都忘了。&ldo;皇上不罰,那我就放心了。&rdo;在皇上身邊坐下,來人聞到了酒香,賴皮地問,&ldo;皇上,這酒,我能不能喝一口?外面真冷。&rdo;&ldo;喝吧。&rdo;秦歌呆呆地看著那張笑臉,不敢相信這人竟然來了,在除夕的晚上來了!然後當他看到那人把他喝剩的半杯酒仰頭喝下時,他的心快跳了好幾下,臉也有點熱,那杯子是他剛剛用過的。喝了酒,來人滿足地吁了口氣,又大膽地再斟了一杯,仰頭喝下。這才放下酒杯搓搓手:&ldo;暖和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皇上,本以為皇上在東暖閣,我去了結果撲了個空。東暖閣的公公說皇上去御花園了,我心想這麼冷的天,又是大晚上的皇上去御花園做什麼?會凍壞的。我又趕緊跑到御花園,結果連皇上的影子都沒瞧見。後來我想想,又去了皇上的寢宮,還是沒人。最後才想到仁心堂碰碰運氣,沒想到皇上還真在這裡。下回我若是找不著皇上,就直接到仁心堂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