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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兒,你……你這是出了什麼事?!&rdo;太後走上前急道,&ldo;怎得面色如此不好?可讓御醫看過了?&rdo;元牧天卻避開她伸過來的手,不掩疲憊地在桌邊坐下。&ldo;母後,你為何要來?&rdo;元牧天開口道。他的聲音低啞平靜,卻有些讓人不寒而慄。福清一臉恭謹地站在門邊,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太後自然也感覺得到那話語裡的絲絲冷漠,微微一怔才回道:&ldo;皇兒怎麼這樣說話,哀家自然是擔心你。你召來全部御醫,卻又阻攔著其他人不願相見,你讓哀家怎能睡得好覺。&rdo;元牧天卻抬眼看了福清一眼,又看向太後,搖著頭道:&ldo;母後,你不該來的,你更不該帶著他一起來。朕不想將年華的受傷全部怪罪於朕自己的母親,因為是朕傷他最深,是朕的疏忽才讓他因為朕的寵愛而受傷。&rdo;&ldo;皇兒,你怎可如此誤會母後?!哀家自從那次之後根本沒有動過那年華,你也看到了,那一次他根本毫髮無傷。你怎可聽信一些小人的饞言就懷疑哀家?!&rdo;太後聞言,捂著心口不敢置信地微怒道。元牧天卻連多加解釋的餘力都沒有,只擺了擺手召來隨侍的太監,吩咐道:&ldo;從今日起,太後宮中的私刑盡數廢棄,任何人不得擅自動用私刑,違者──從重發落。福清服侍太後身邊,卻佞言惑主,加害於朝廷命官,罪大惡極,立即押入天牢,嚴加審訓。&rdo;太後因元牧天的突然降罪一時怔住,直到福清跪在地上任擁上來計程車兵在他身上戴上枷鎖,她才回過神來,搶過身去擋在福清身前,抬頭看向元牧天怒道:&ldo;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受何人盅惑要如此對待哀家?!你明明知道福清不是那樣的人,為何要如此冤枉福清?!&rdo;元牧天冷淡地看了福清一眼,只見他低眉順眼,完全是毫無怨言的表情。他對太後的感情,元牧天早已知曉。他能以一已之力保護太後走過那些淒厲的腥風血雨,就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這般溫良忠厚。&ldo;來人,太後娘娘累了,送太後回營帳去。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太後清淨。&rdo;元牧天最後吩咐了一聲,便背過身去,不再去看太後驚疑不定的臉龐。‐‐一連五日,年華絲毫未有清醒的時候,元牧天便在年華身邊守了五日。這五天裡眾人已經拔營回城,元牧天終於再一次將年華帶回到那冰冷的寢宮中。看著他一臉蒼白虛弱地躺在他那張寬大的龍床上,元牧天寧願看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臉倔強地與他叫板,想盡方法逃離他的身邊。&ldo;年華,這麼安靜的樣子不適合你,你什麼時候才願意醒過來。&rdo;元牧天把臉貼到年華的頰邊,輕言低嘆道。年華身上的傷和毒已經被羅御醫想辦法處理得差不多了,偏偏他就是醒不過來,饒是羅御醫也完全摸不著頭腦,一籌莫展。元牧天下令御醫院必要尋得解救之法。只是輕飄飄的一道口諭,沒有懸賞更沒有威脅,卻令整個御醫院上上下下的人都萬分緊張起來,幾乎日日宿在院中,恨不能將每時每刻都用來工作。遠在濟城的元啟也已得知朝中之事,包括萬流攝政王方君浩在獵場被人刺殺的事。無啟只能從去琴池的半道上折返,又半強迫地將與他八字不合的程子涵硬是帶在身邊,焦頭爛額地往鎮陽城趕來。此時元牧天正坐在床邊,手腳輕柔地解去年華的衣衫,想要替他換藥。一旁捧著傷藥紗布熱水等物的宮女站了一地,無不低頭屏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劉公公突然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開口稟道:&ldo;皇上,萬流攝政王執意求見,他現在正在寢宮外面候著,侍衛們實在勸不走他。&rdo;元牧天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一黯,沈聲道:&ldo;不見。&rdo;&ldo;可是皇上──&rdo;劉公公還想再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方君浩的聲音在一眾侍衛的呼喝聲中顯得尤為清亮。&ldo;元牧天,你害年華到了這般地步,還想把他害死才甘休嗎?!&rdo;方君浩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沈穩,居然滿是迫切和焦急,&ldo;你若對他還有一絲憐惜之情,就快些放人,讓我帶他回家!&rdo;元牧天原本想要下令將他趕走,聽到方君浩急切到沙啞的聲音,卻猶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