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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對了,他可以先給莫世遺去封信。快一年沒訊息,那人該會著急吧。他希望莫世遺會著急,著急才意味著在乎嘛。喉嚨有點痛,胸口也還悶悶的痛,不過都被月不由忽略了。想到不需要太久就可以回京,他很雀躍。※小鎮子晚上都不關城門,月不由駕著馬車順利地出了城。許清水和許波都累壞了,在車裡沉沉地睡著了,月不由卻是手下不停,趕著馬車,披星帶月地往中原行進。莫世召的店在哪裡月不由並不清楚,不過莫世遺說過大一些的城裡都會有莫世召的店,臨走前成棣曾給過他一個信物,說用這個信物就能讓莫世召的人相信他的身份。月不由駕著馬車往大的鎮子趕去。波松很虛弱,無法長時間趕路。又一次天黑前,月不由在一間客棧門口停下。許清水和許波扶著虛弱的波松進了客房,外人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對年邁的老夫婦跟著兒子出來。波松的眼睛不能見光,月不由特別給他準備了一頂很大的帽子,這樣被矇住的雙眼就不容易被人發現了。許波聽從月不由的叮囑,對外都說是帶著爹孃去看姐姐。客棧很小,都是單間,月不由只要了一間屋,這種時候單獨留下誰都不合適。許清水和波松睡床,許波睡桌子,月不由睡椅子。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月不由就帶著三人又上路了,臨走前他跟店家要了碗粥,路上給波松吃,他們三個人啃點乾糧就行了。這一路上月不由對許波的觀感有了變化,雖然許波行事說話都很像一個還在吃奶的娃,可真遇到什麼事他卻很能吃苦,起碼月不由沒聽他喊過一聲苦。而且他還很熟練地幫著爹照顧大爹,替許清水和月不由都分擔了不少。這樣最好。如果許波這種時候還哭哭啼啼什麼都派不上用場,月不由真要考慮要不要丟下他了。趕了四天的路,月不由發現了周遭的異動。進城之後,他們總能看到一些行色匆匆、佩戴著彎刀的苗人,似乎是在找什麼人。許清水和許波很緊張,波松大部分時候都在沉睡,不過清醒的時候卻很冷靜,還會反過頭來安撫許波和許清水,讓他們不要害怕。月不由把波松易容成了一個佝僂老者,還瞎了雙眼,波松裝得也很像,店家遇到他總會喊他一聲大爺,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側起耳朵,一副耳背聽不清的模樣。四人的穿著都是漢服,月不由叮囑三人說話一定不要說苗語。波松的口音帶著明顯的苗音,他就不開口了。許波的中原話很地道,不過他也儘量不開口,更何況他現在是位嬌滴滴的小姐,萬一開口是個男聲不就露餡了麼。有什麼事都是月不由出面,四人倒也沒引起那些苗人的注意。 月不由猜得沒錯,八羌寨的氣氛現在是十分的嚴肅而緊張。八羌苗人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誰救走了波松,那些被打暈的侍衛醒來只說對方是苗人,但對方戴著蒙面,臉上還故意抹了黑泥,誰也沒看到對方是什麼模樣。大隱於市。月不由讓三人表現得坦蕩些,有月不由做靠山,許波和許清水儘量放鬆臉部的表情,裝得若無其事。該休息就休息,該住客棧就住客棧,八羌苗人再厲害也不能守在城門口查探來往的行人,雖說這裡是苗疆,但縣衙裡的縣太爺可是朝廷指派的官員,引來官府的注意對他們只有壞處。也就是趁著這一點,還有對方不知道救走波松的是什麼人,月不由帶著三人大大方方地住店,大大方方地離開客棧,大大方方地上了馬車趕路。半個多月後,月不由駕駛著馬車離開了苗疆最大的勢力範圍,接下來就算包培的人找到他們月不由也不怕了。離苗疆越來越遠了,許波很高興,許清水也很高興,他問波松:&ldo;要離開嗎?&rdo;枕著他的腿的波松堅定地說:&ldo;離開。往後的日子我只想和你還有波子在一起。&rdo;他也跟著許清水喊兒子波子了。許清水笑了,許波也笑了。月不由聽到了他們的說話,用力抽了一下馬屁股,喉嚨更疼了,也更想念莫世遺了。又趕了半個多月的路,月不由終於抵達了一處西南很大的城鎮。放慢馬速,他沿著街道兩邊的鋪子一一看過去。遠遠的,一塊大大的金字招牌在夕陽的照耀下直戳人眼‐‐&ldo;天裳苑&rdo;。月不由終於鬆口氣地笑了,找到了。駕著馬車在&ldo;天裳苑&rdo;的門口停下,一身風霜的月不由跳下馬車,對車裡的人說:&ldo;你們等著我,我找個人。&rdo;&ldo;好。&rdo;許波好奇地掀開一點車簾,就看到月不由進了旁邊的店鋪。他仰頭,天裳苑?這是什麼地方?見好多人進進出出的,許波放下車簾,很是疑惑。不由哥要買東西嗎?一想到這個問題,許波舔舔嘴,這一路上他們都是花的不由哥的銀子,不由哥還有錢嗎?許波很慚愧,他沒有錢,一枚銅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