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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了,屋子裡的羊肉味被藥味衝散。莫世遺進了成棣的屋子,在床邊坐下。看了成棣一會兒,他起身擰了一塊熱布巾,仔仔細細地給成棣擦了臉,擦了手。做完這些,他握住成棣的手,彎身在成棣耳邊低低地說:&ldo;成棣,成聰回來了,成安也被放出來了。他可能對皇上說了我的事,皇上命你馬上回京,並派人包圍了雲海山莊尋找我的下落。今晚我就帶著不由先行趕回京城,世召會派人過來送你回去。&rdo;握緊成棣的手,莫世遺滿是堅決:&ldo;成棣,在你醒來之前,我會替你守好你的太子之位,你也要快點醒過來。你我兄弟要一起作戰才行。&rdo;成棣仍在昏睡著,可是他的掌心卻比在雪山裡時有了一些溫度。&ldo;成棣,我在京城等你。&rdo;把成棣的手放回被窩,莫世遺起身離開。又來到月不由的房間,其實也是兩人的房間,莫世遺脫了鞋襪上床。正在熟睡的人沒有反應,雙頰仍透著不健康的蒼白。脫掉外衣輕輕掀開被子,鑽進去,莫世遺抬起月不由的腦袋把胳膊伸到他的脖子底下。&ldo;唔……&rdo;某人咂巴了一下嘴,往溫暖的地方拱了拱。多久沒有這樣抱著這人睡覺了。莫世遺長長地吐了口氣,心裡這才踏實了一些,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ldo;莫世遺……&rdo;懷裡的人突然咕噥一聲。莫世遺輕拍他:&ldo;再睡會兒。&rdo;&ldo;什麼,時候走?&rdo;月不由又往莫世遺的懷裡拱了拱,緊緊貼住他。莫世遺抬高下巴,以免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剃的鬍子扎到月不由。&ldo;今晚走。睡吧。&rdo;&ldo;嗯。&rdo;把手伸進莫世遺的衣服裡,月不由不動了。疲憊的莫世遺閉上眼睛,抱著令自己心安的人很快就睡著了。累了一夜的眾人都去休息了,只有熬著藥膏的藥鍋不停地散發出陣陣的藥味。在這破舊的平房裡,眾人暫時拋開即將面對的風暴讓自己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傍晚,養精蓄銳了一天的莫世遺從屋裡出來,懷裡抱著月不由。月不由已經穿戴整齊了。兩人沒有帶太多的東西,只帶了銀子和裝滿水的羊皮袋以及一些乾肉乾餅。現在是七月份,越往京城走天氣越熱,有汗血寶馬,莫世遺儘管帶著月不由最多半月個也能抵達京城,所以兩人也無需帶太多的吃的,免得路上壞了。兩人去看了看成棣,又叮囑了許清水和波松幾句之後就上路了。看著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許波的心裡沉甸甸的。他不明白,不明白太子哥哥的兄弟為何要一次次的害他。摟住難過的兒子,許清水帶他回屋,嘆息一聲。皇宮裡的事情又豈是他們這些老百姓能理解的。&ldo;不由,冷嗎?&rdo;雖然是七月份,但玉龍這邊的晚上還是涼的。莫世遺裹了一件很大的披風,某人鑽在他的披風裡面,坐在他身前。某人的眼睛彎彎的,雙手抱著莫世遺的腰側坐在馬背上。 &ldo;莫世遺。&rdo;&ldo;嗯。&rdo;&ldo;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抱著騎馬呢。&rdo;&ldo;喜歡嗎?&rdo;&ldo;是你我就喜歡。&rdo;莫世遺讓馬兒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臉上卻帶著輕鬆愜意的微笑。有懷裡的這個人相伴,對他來說就是一切。一手拽緊披風和馬韁,一手揮鞭,莫世遺帶著月不由向京城趕去。他並不擔心成聰和成安能掀起什麼風浪。就如月不由說的那樣,大不了都殺了就是。京城,皇后寢宮,被勒令不得離開寢宮的王皇后面色冷肅地坐在梳妝檯前,臉上不見絲毫被&ldo;囚禁&rdo;的痛苦與慌亂。一名黑衣人出現在銅鏡裡,王皇后沒有被嚇一跳,而是轉過身壓低聲音質問:&ldo;太子呢!&rdo;對方半跪下,回道:&ldo;屬下不知。殿下離開前只交代屬下密切注意宮中動向,其他的不得多問。&rdo;&ldo;你會不知?你是太子的心腹,你會不知?!&rdo;王皇后憤怒地站起來,毫不懼怕守在她寢宮外的內廷侍衛。對方冷靜地說:&ldo;殿下離開前接到一封密信,然後就匆匆離京了。&rdo;&ldo;密信?哪裡來的?&rdo;&ldo;屬下不知。&rdo;王皇后氣得想殺人。咬著牙忍下滿腔的怒火,她道:&ldo;你跟哀家說實話,太子是不是查到成謙什麼事了?&rdo;那人低著頭不出聲,過了會兒,他開口:&ldo;是。殿下查到忠王的女人是苗疆的公主。&rdo;&ldo;呵!&rdo;倒抽一口冷氣,王皇后後退一步摔坐在凳子上。好半晌後,王皇后怔怔地問:&ldo;成謙和王憲……可是太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