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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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一下展蘇南，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喬邵北蹙眉：&ldo;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了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其實不管蘇帆對小河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傷害他最大的是你和我。接下來就是我們好好贖罪的時候了。小河臉皮薄，我們死纏爛打地追他，總有一天能追回來的。&rdo;展蘇南舉起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喬邵北拉下他的手不讓他看，說：&ldo;我們兩個要保重好身體，我們現在可是做父親的人了。&rdo;展蘇南收緊拳，輕輕地&ldo;嗯&rdo;了聲。兩人就這麼躺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睡了一天一點都不困的他們耐心地等到凌晨兩點，展蘇南拿過手機，撥出一個美國西雅圖的長途號碼。電話響了七八聲後才被接通，電話裡的人聲音帶著被吵醒的沙啞：&ldo;hello？&rdo;&ldo;雷克斯，是我，蘇南，很抱歉打擾你睡覺了。&rdo;&ldo;哦，南，我的小朋友。&rdo;電話裡一陣窸窣聲，似乎是從床上坐起來了，然後對方很不客氣地說：&ldo;你是打擾到我甜蜜的美夢了，我和我的寶貝兒還沒起床呢。&rdo;展蘇南笑著說：&ldo;安吉拉一向起得早，我以為這個時候你們已經起來了。&rdo;&ldo;那是一半的時候。南，你應該瞭解。&rdo;展蘇南不好意思地說：&ldo;抱歉抱歉，我沒想到會這麼巧。&rdo;對方清醒一點了，問：&ldo;我聽說你和北找到你們那條小河了，情況怎麼樣？人家有沒有拿棒球棍把你們從家裡趕出來？&rdo;&ldo;呵呵，雷克斯，我們的小河很溫柔，不會做出這麼暴力的事。不過我倒真希望他能這麼做，這樣我起碼好受一點。&rdo;&ldo;噢，聽起來似乎並不順利呀。&rdo;展蘇南吐了口氣，說：&ldo;我們帶給他的傷害遠遠超過我們預料的。有時間我會詳細告訴你。雷克斯，現在我和邵北有一件很重要事情要問安吉拉。&rdo;&ldo;噢，好，我把電話給他。&rdo;接著電話裡傳出對方立馬變得很溫柔的聲音：&ldo;寶貝兒，南的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找你。&rdo;&ldo;蘇南，什麼事？&rdo;電話裡的人聲音變了，而出口的卻是字正腔圓的中文。展蘇南嚥了咽嗓子，說：&ldo;安吉拉，我和邵北找到小河了。可是，我們發現……他有了兩個孩子，男孩兒，孩子長得，很像邵北……按照時間推算，如果孩子是足月出生的話，孩子應該是去年5月份有的，也就是我們和小河發生關係的那一個月。&rdo;&ldo;噢！上帝！南！你弄清楚了嗎？你確定孩子是你們的，或是那條小河的嗎？&rdo;雷克斯的驚叫從電話裡傳了過來，顯然他在一旁聽著。展蘇南壓下心中被雷克斯的驚叫引出的激動，小聲說：&ldo;我們的人查到他離開營海後的三個月在一個叫關慶的地方，那三個月他一直有嘔吐的症狀。而且當時他受了傷，卻不肯用藥。下週三是孩子11歲的生日，小河在關慶的三個月只和一位老人在一起，而且孩子很像邵北，小河對外說他是孩子的爸爸也是孩子的媽媽，所以我們認為……&rdo;展蘇南咬咬牙，&ldo;安吉拉，我們認為，他很可能和你一樣。&rdo;&ldo;噢！上帝！&rdo;這時，電話裡一直沒時間開口的人說話了：&ldo;你們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他有什麼異常嗎？&rdo;&ldo;有！&rdo;也在一旁聽著的喬邵北說：&ldo;小河從來不跟我們學游泳；他上廁所都是去隔間；也從來不當著我們的面換衣服。&rdo;這是他們很早就覺得奇怪的地方了。&ldo;啊，北，你也在啊。&rdo;仍是雷克斯。&ldo;雷克斯，你好。&rdo;&ldo;嗯嗯，我不插話了，你們繼續說。&rdo;展蘇南補充：&ldo;小河很排斥去醫院，但是卻堅持要讀醫學院，而他卻不肯告訴我們原因。據孩子們說他們從來沒有跟爸爸洗過澡。還有，以前小河對著我們的裸體會尷尬。&rdo;雷克斯又忍不住插話了：&ldo;那是他害羞，也可能是你們的裸體太難看。&rdo;&ldo;爹。&rdo;有人忍不住了。&ldo;啊啊啊，爹地不插嘴了不插嘴了，爹地這就把嘴巴上的拉鍊拉起來。&rdo;終於讓煩人的傢伙閉嘴了，安吉拉在電話裡說：&ldo;這些也許可以證明他和我是一樣的，但也許就像我爹說的那樣，他只是害羞。我需要你們給我確實的證據，證明孩子是他和你們的。如果他和我一樣，那你們犯下的罪孽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