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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笑了兩聲。&ldo;……你叫誰乖？&rdo;話音一落，他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向阿浩壓了過去。阿浩沒防備，被他壓倒在沙發上。天羽一碰到阿浩的身體，腦子一熱，困住他的手腳就想動作，沒想到阿浩用力一抽就把被他壓住的胳膊抽了出來，然後靈巧地一格一掀，天羽都不知道怎麼被他逃脫的，阿浩就擺脫了他的控制，站了起來。&ldo;不錯啊，挺有勁的！&rdo;阿浩笑著看著他，表情卻是完全相反的自得。天羽一下洩了氣。……這個阿浩，力氣竟然那麼大！阿浩報了個成人高考班，白天上課，晚上去凰龍，忙得天羽想跟他見一面竟然都不太容易。只有有空的晚上去凰龍看他跳舞。阿浩說他報了成高班的時候，天羽很意外。&ldo;看不出來啊？還愛學習呢？&rdo;阿浩翻著手裡的書：&ldo;我想有個文憑。&rdo;&ldo;這還不簡單。我幫你弄一個。想要哪個大學的，隨便挑。&rdo;天羽故意問他。阿浩搖搖頭。&ldo;我不要假的。想學點真本事。&rdo;阿浩報的是金融管理。天羽看得出他對經濟、法律都挺感興趣，好幾次在凰龍那麼嘈雜昏暗的環境裡，居然還隨身帶著書，就著燈光翻。課程也一堂不落，天羽幾次約他中午吃飯，阿浩都緊緊趕趕的，下了課滿頭大汗地趕來，匆忙塞幾口再趕回去，繼續上下午的課。&ldo;落一兩節有什麼關係？今天不去了。&rdo;又一次吃飯，阿浩還是這麼急吼吼地要走，天羽拉住他。&ldo;陪我吃飯。&rdo;&ldo;不行，今天的課特別重要。&rdo;&ldo;重要什麼？少聽一堂死不了人！&rdo;&ldo;我基礎差，落了就跟不上了。&rdo;阿浩耐心地解釋，還不停看手錶。天羽笑著看了他一眼。還挺認真啊！&ldo;坐著。哥哥我晚上給你補課。&rdo;阿浩一愣。&ldo;你？&rdo;他上上下下打量天羽。&ldo;你行不行啊？&rdo;天羽一口差點沒噎著。&ldo;靠！看了我的證書，不嚇死你！&rdo;阿浩笑著喝了一口啤酒。&ldo;行行，我已經嚇死了。走了！&rdo;他還是匆匆忙忙地出門走了。天羽看著他的背影，就像杯裡喝乾了卻還想喝的啤酒一樣，那麼意猶未盡。他沒看錯人。這個阿浩……不會一直只是個舞男。公司業務進入平衡期，蕭南出國，豹頭也沒從雲南回來，天羽最近日子很閒。去凰龍的次數也多，陸成心裡有數，每次去都不叫別人，直接讓阿浩招呼。自從阿浩回來，天羽頻繁地跟他見面，中飯、晚飯、夜宵輪著請，還不讓阿浩反請他，只隔一段時間，才同意阿浩請一次，否則就翻臉。吃飯的時候還不準阿浩吃得少，稍微吃少了天羽就不高興。阿浩開玩笑地問他：&ldo;你這是餵豬呢？&rdo;&ldo;你不就是隻小豬嗎？小笨豬。&rdo;天羽逗他。他喜歡看阿浩大口吃飯大口喝酒的樣子。他父親去世的那段時間，阿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現在雖然比那時候好，人也收拾得精神乾淨，但是一想到那天在那個柴房門口看見的模樣，天羽就覺得不舒服。說來說去，他心底還有些抹不開他父親病死的事，他想把阿浩喂胖點，養好身體，這也算做一點補償。阿浩低著頭吃了兩口，忽然說：&ldo;跟你商量個事行嗎？&rdo;&ldo;說。&rdo;阿浩抬起頭來，眼睛看著天羽。&ldo;能不能別叫我&lso;小&rso;什麼？&rdo;&ldo;什麼？&rdo;天羽沒聽明白。阿浩嚥了一口菜，看了看他。&ldo;你最近老是叫我&lso;小浩&rso;，還&lso;小笨蛋&rso;……別那麼叫了。&rdo;天羽失笑。&ldo;為什麼？我怎麼叫你還管我？&rdo;&ldo;聽不習慣。&rdo;&ldo;怎麼不習慣了？&rdo;天羽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反問。阿浩沒作聲，忽然把筷子一放。&ldo;天羽！&rdo;他忽然大喊了一聲，把天羽嚇了一跳。&ldo;反了你了？敢喊你哥的名字？叫天哥！&rdo;天羽瞪他，阿浩也盯著他看。&ldo;我以後就叫你天羽。&rdo;
